但他也只是有点惊讶,随后立刻说:“好。”
他早就了解过国外结婚的事情,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想着自己毕业了找到工作还没入职的时候,跟卫译一起去国外旅行结婚,但对方现在既然先提出来了,他肯定不会反对。
而卫译倒是有点傻眼,他好像就说了个同性恋婚姻合法,怎么夏凌风就说“好”。
他想了想,干脆问:“你说什么,好?”
夏凌风也沉默了,他现在刚意识到好像卫译没有提结婚的事情,他就直接说了个“好”字。
似乎……过于急迫,他们之间也好像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夏凌风自己都有点尴尬,这样显得他十分急不可耐,于是半晌都没说话。
而卫译反应了十几秒终于想明白,原来夏凌风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自己脑补了他问过要不要结婚这个问题,就直接答应了。
整件事情真的是又好笑又好玩,但他现在不太敢笑,怕笑了之后夏凌风直接翻脸。
于是他就努力不把笑意流露出来,只问夏凌风:“你说的是我们去澳洲好是吗?”
夏凌风垂眸,声音小了点,“什么……都好。”
卫译忍笑忍得很辛苦,过了片刻之后夏凌风似乎是受不了这种一直在笑又一直没挑明的状态,主动说:“我们可以到了澳洲再详细了解同性婚姻的事情。”
“嗯,好。”
夏凌风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后干脆放弃治疗,“你随便笑吧。”
他说完就先走。
卫译立马跟着追上,歪头去看夏凌风的表情,发现对方的表情其实还是有那么点不自然的,有些别扭,又有些羞恼。
卫译难得看到对方这种样子,很是认真地欣赏了一会儿,直到夏凌风要发火前才遗憾地收回目光。
“其实……我特别开心。”卫译的声音里面都是笑意,“之前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觉得还算合适的时机,就说了。你的反应比我想得好太多,这告诉我你也是很想的,不是我一个人一头热……”
他说着,借着宽大衣服的遮掩,悄悄去勾夏凌风的小拇指。
对方没有拒绝,顺着他的力道勾了下。
卫译满足了,收回手继续一起走。
勾手什么,自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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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卫译跟夏凌风忙着赚钱,准备澳洲之旅,卫译也抽空写了个论文,按照夏凌风给的材料写好交了。
卫译八月份入职,夏凌风七月上旬考试,于是他们把旅行定在了七月中旬到下旬的时间。
一晃眼,这个时间就到了。
卫译的大专虽然看着挺水的,但还是会有毕业典礼,会有学位授予仪式。
毕业典礼上,很多学生会叫家长一起来参加,同宿舍的黎笺叫了他那个基本上已经算是正式承认的飞行员男友。
同时,黎笺还问他:“你老公来不来?”
卫译:“……来。”
唉,同学们发现他体检的时候还要人陪着,就戏耍似地说他娇贵,之后把夏凌风称作是他老公。
卫译都默认了,不想在这些事情上争辩,就默认夏凌风是老公吧,反正他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是互相扶持互相陪伴,不一定非要分出老公老婆的角色区别,至于别人怎么说都随他们。
夏凌风今天也确实来了,在主教楼前面的空地那块等着,和其他的学生家长们在一起,此时还年轻满身学生气的夏凌风跟这里格格不入,他只沉默地等着卫译。
卫译换好学士服就走出来找夏凌风,随后两个人一起拍照,领毕业证。
毕业了,之后就是他们的澳洲之行。
他们澳洲之行是穷游,因此只去了悉尼跟悉尼周边一座可以坐大巴到的城市,订的是很便宜的快捷酒店,去的景点也不多,大多是在城市街道走看风景。
不过到了悉尼后,他们就计划拿着准备好的材料去。
他们去之前已经在网上申请好,现场递交材料就可以领到证,其实想到这点卫译就有种睡不着的感觉。
这边跟b市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时差不是问题,主要是他现在有点激动得睡不着。
他跟夏凌风在一起这么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领个证,持证上岗,他就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夏凌风很无奈,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睡?”
“我也不知道……”卫译想了下,诚恳地问:“你不激动吗?”
“激动也得睡觉。”夏凌风的态度很实事求是:“不然明天怎么有力气去办事情?”
“……好有道理。”
但他就是睡不着。
夏凌风抬头看了他一会儿,之后自暴自弃似地说:“算了。”
……?
夏凌风开始脱他的衣服。
卫译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你别着急,我们可没带多少小雨衣。”
“可以再买。”夏凌风语气闷闷地说:“既然你不睡,我们就做点别的。”
原本今天看做了这么久的飞机不想闹他,但既然不睡觉,还不如做一些大家都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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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卫译去办理婚姻许可证的时候还是一瘸一拐的,他没想到昨天夏凌风会闹那么久,现在好了,还有点疼,他就要以这种姿势去进行婚姻登记,想想还真觉得有点丢人,主要那个走路姿势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