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天地有缺
昊早早就布置下了侦查员，在远处爆发了火光时，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当下他也不迟疑，立刻就召集部队开始登舰。
这一处遗泽之中，共统计的舰船数量是，天地玄黄舰十艘，损毁一艘，剩余九艘，道韵玄黄舰两百七十七艘，库存物资无数，更有大量天财地宝级的矿石金属锭之类，数量之多简直是不可想象，比如外界以克来计算的山铜，在这里有十吨，这简直是让人疯狂的事情。
这几天里，昊用昊天镜破开了这些舰船的禁制，天地玄黄舰的禁制稍难些，道韵玄黄舰则只是一瞬间就给破开，几天时间里却是绰绰有余了，同时昊也让军队里的所有人开始操纵与熟练这些舰船，虽然只几天时间，但是基本上开是会开了，但是想要用于战斗，那非得是超凡者不可，特别是法系超凡们，个个智力都高，几天时间里的加紧训练，他们驾驭这些舰船用来小规模战斗却是合用了。
昊的目的其实也是如此，想要让这些舰船形成真正的战斗力，而不是两艘天地玄黄舰对阵一个灵位，结果却是直接损毁一艘，那所需要的时间至少都是以几个月为期，所以昊并没有打算立刻就带着他们上阵。
这一次的银色大地一战，昊只带上了魔法师以及几个核心，别的人员则驾驶这些飞船离开这里，向着龙炎沙漠而去，带上了这个遗泽基地内的所有东西，物资，材料，武器等等，就此撤离了整个基地。
留在昊身边的人不多，艾伊，张好焕，爱德华·诺尔德等人，都是属于他手下核心，同时昊还让刘将军率领了所有的脚男们，心如刀割一般的分配给了他们五艘道韵玄黄舰与一艘天地玄黄舰，当真是心如刀割一样啊，以脚男们的秉性，昊就没指望这些给出去的舰船还能够完好收回的。
然后剩下的人将全部道韵玄黄舰与天地玄黄舰都开走了，脚男们也欢天喜地的跑去驾驶他们的“任务”舰船去了，昊就看向了在场的其余人员道：“此去千难万难，但是我们必须去，只有去了才能够为大领主的班底留下最后的火种，而且这一次可以说是大领主最后的绝响了，不去我实是不甘，所以了……请大家原谅我的任性吧。”
在场众人都笑了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入到了天地玄黄舰中，而昊心里暖暖的，自失一笑，也同样跟上了他们。
就见得五艘道韵玄黄舰加上一艘天地玄黄舰，先是歪歪斜斜的升空，然后各自开始向着银色战场猛冲，顺便提一句，脚男们兴奋的将各自准备好的东西都搬了上去，譬如各种炸药啊，人对地导弹头啊，或者是腐蚀弹啊什么的，而且脚男们驾驶的这六艘舰船，他们驾驶之后就开始了嗨，譬如将各种灯光效果打得满舰船都是，譬如还有才的人弄出了音乐来，六艘舰船不停放出各种彩光效果，各种超嗨的音乐响彻天地。
而在其后方昊额头冒汗的看着前方那六艘舰船，虽然本身就是准备让脚男们大闹一场，好引开注意力，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脚男们的闹腾是这么一个闹腾法，可怜他还没焐热的舰船啊……
它们会安息的……
这一行就向着银色大地战场处直奔而去。
而在银色大地中，战斗从一开始就到了最激烈时，四大高阶圣位强攻天地玄黄气，大有一副不将其撕碎誓不罢休的样子，另外的圣位则迎战玄黄舰队，打得天崩地裂一般，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辐射，空间都被撕裂扭曲，时间也是各地不同，有岩石如陨石一般坠下，各种激光一般的炮束到处乱射，将整个银色大地都化为了极危险区域。
在这片战场的下方，银色金属大地的几百米到几千米之下，一群人类正走在仿佛废弃了几千几万年的金属废墟之中。
这群人类举着火把，边走边毛骨悚然的看着周边的金属废墟。
若只是废墟，那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害怕，但是这些金属废墟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那是一种完全无法想象的恐怖，这种恐怖名为诡秘，又或者是未知……
金属废墟都呈现出各种恐怖的扭曲状，就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揉碎后又捏把在一起的那样，完全充满了无序的混乱，而且这种混乱中带着一种难言恐怖，就像是在噩梦中一般，梦后回想似乎也没什么好可怕的，但是在梦中时却是恐怖无限。
这群人类就走在这样的金属废墟里，每个人都是战战栗栗，生怕从这些金属废墟中冒出怪物来把他们给吞吃了，而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则是昋，他对周边的一切恐怖都是视若无睹，甚至还哼着歌，又是那种恐怖的歌曲，按照他的话来说，这是歌颂永夜恐怖的曲子。
在昋身后的是一名女子，她虽然也恐惧周围的金属废墟，但是显然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昋身上，她边走边问道：“这里是什么情况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昋边哼着歌边看向了女子，然后他就乐道：“我知道的东西海了去，知道这些密道有什么问题吗？要知道所谓的禁地，其实就是扭曲与洪荒大陆某处空间的结合，无论是圣位战场，模因，还是低纬度侵蚀，其本质都是这样，而这银色大地其实就是当初地灵族的领地，结合了机械降神，模因，圣位战场等等的统合，所以才形成了这一片大型禁地，在这里面有着原本领地的影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呈现这种恐怖的扭曲，原因就在于天地有缺。”
女子愣了一下，其实她这么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驱散心中的恐怖感，周围的扭曲废墟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可以引发内心的恐惧那样，但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得到了回答，而且这回答居然还有有用信息。
女子就忍不住问道：“前面的解释我可以理解，但什么叫做天地有缺？”
“字面意思。”昋就看向了前方，他直言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在这个世界上，死亡是常态，生命才是偶然，但其实可以更加扩大化，在这个多元宇宙中，混乱与扭曲才是常态，秩序与正常才是偶然，不，不是这个多元宇宙，而是别的多元宇宙都是如此。”
女子继续问道：“别的多元宇宙？你去过别的多元宇宙？”
昋眼神里似乎就有了某种奇特的东西，他摇了摇头道：“我没去过，但是我看到过，看到过成千上万别的多元宇宙，在那无限中……”
“多元宇宙本质上就是一个生灭无休的超级生命，当一个生命进化到内有多元时，自身其实就是一个多元宇宙的雏形了，而一个多元宇宙从诞生到寂灭，此为一纪元，时间约莫为无量量劫，最初时，多元宇宙内部的规则尚弱，所以可能一个纪元都不会诞生任何生命，内部构造与世界也多为荒芜虚空，而随着多元宇宙寂灭的次数增加，规则也会随之增加，特别是当内部有生命出现时，规则会快速增加，当一个多元宇宙的规则增加到极限时，这就是多元宇宙即将升华时，初时为多元宇宙，再上为大多元宇宙，更上为太多元宇宙等等……”
“但是这么多纪元的过程中，就如同电脑，ai，程序，或者生命那样，会出错，会出现程序混乱，会生病，会诞生出bug之类，就如同电脑里的信息沉淀那样，这是无可避免，自然而然的事情，初时还无妨，诞生出来的这些错误会被多元宇宙本身压制，这些错误普遍会成为模因，或者巨大的扭曲，一般都会在多元宇宙所压制的最底层，但是随着纪元的增加，多元宇宙所沉淀的错误越来越多，到最后，会将整个多元宇宙变成纯粹的扭曲，恶心的怪物巢穴，无序的恐怖篇章，充满无法理解的噩梦，而这……就是永夜了，是任何一个多元宇宙都可能面对的最大恐怖。”
“在比虚无还要虚无，比寂灭还要寂灭的无限场中，沉浮着无穷无尽的多元宇宙，我所看到的，是无数漆黑的，充满不详的，光是看到就无比恶心与恐怖，无法理解，不可名状的恐怖多元宇宙集合，若是把完好健康的多元宇宙比喻成光珠子，那么在这片多元宇宙的海洋里，到处都充满了漆黑，一亿颗漆黑恐怖的珠子里，才有那么一颗发亮的光珠……”
昋看向了女子，看着女子因为周围的扭曲废墟而颤抖的样子，他呵呵笑道：“所以，懂了吧，我们这个多元宇宙还存活着，还充满了秩序与生命，这已经是大幸运了，而在那无穷多已经坏掉的多元宇宙里，生命才是禁忌，那里的一切都在无休无止的歌颂着永夜的伟大，就如同你们所看过的克苏鲁神话里的那些旧日那样，它们的扭曲与恐怖远超过克苏鲁神话，是所有生命无法想象的东西。”
“而不幸的是，我们的宇宙，正在快速奔向永夜之中，唯一能够解救的办法就是……”
昋没有继续说话了，他继续哼着了那恐怖的曲子，大踏步的向着前方黑暗中走去。
第九十一章 ：突袭，突袭！
“……这个时候不是该放加勒比海盗一类的音乐吗？为什么到我们这艘舰就变成了这个了？”
一个玩家不满的吼着，他正前方是一处操纵平台，而他操纵的是一尊道韵玄黄炮，这时候他正满脑子自嗨的想法，却不想舰船里的歌曲从之前激荡的某进行曲，变成了我爱洗澡。
这一下子就让满舰的玩家们不满起来，废话，现在他们可是正在去往战场，而且还是终将自爆的超级战场，这种面对无数强敌自爆的豪迈感，却突然听到了bgm是我爱洗澡，当下就有许多人叫唤了起来。
而在舰船的控制中心里，一个女玩家满脸通红，但是她依然倔强的道：“是你们非要我来驾驶的啊，我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听我爱洗澡很诡异，但是我要飙车的话，就非得听这个曲子才可以飙车下去，不然我就没法飙车啊。”
这女玩家的几个队友都是连连点头，用来佐证这个女玩家的话语真实，其中一个玩家就说道：“大姐大当飙车族那阵子，谁不知道秋名山上的洗澡女王啊，当初可是……”
然后正驾驶飞船的女玩家满脸通红，拿过背着的盾牌就往这说话玩家的脑袋上猛砸，直接砸得头破血流后，她才重新驾驶起了飞船，然后所有人就看到她眼中全是狂热，如同牛仔一样吆喝了声，驾着这艘道韵玄黄舰就冲入到了战场波动里。
五艘道韵玄黄舰，一艘天地玄黄舰，全都载满了脚男直扑战场，还没靠近，战场上的圣位们就有了反应，当下就有三名圣位脱出队伍，向着这些从外而来的舰船而来，而其余圣位们依然是死死的向着银色大地中央靠近，与银色大地中的数百艘战舰对战在了一起。
这其实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在那位尊者之前，还从未有过人工造物可以与圣位对抗，便是理论上的中子星魔像，在圣位面前其实也不值一提，因为死物就是死物，但是三种型号的玄黄舰却是不同，单艘来论依然无法匹敌圣位，但是集合起来却是质变一般，若是操纵熟练，有着足够数量的道韵玄黄舰，甚至可以围杀圣位，天地玄黄舰也可以与高阶圣位短暂相持，若是去到混沌玄黄舰层次……当初那场战争中，混沌玄黄舰可是所有圣位的噩梦啊。
不过此时却是不同了，四名高阶圣位出手，更有数十名圣位也在战场上，而对方却是坐困愁城，失去了这些玄黄舰船最大的优势，也就是其机动性，而这就导致了强弱互换，现在只能够生生被围攻了。
围攻万族最怕的就是子牙的盘外招，但是以力破之，不巧唯拙，这就逼得子牙无暇他顾，再怎么的盘外招也只能够加入到这战场上来，而此刻这六艘舰船从外而来，所有圣位们都是哈哈大笑出声，他们觉得终于是战胜了一名智者。
这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往只是想不通透罢了，圣位们心里都在暗自寻思，以后面对智者时，那就是什么都不顾，只管冲上去一阵猛打就行，这样智者的一切算计图谋全都无效了，那还叫做什么智者啊。
嗯，没错，就这么干！
当下里，脚男们驾驶的六艘舰船，各自都带着bgm，各自都是五花十色，仿佛炫耀一般就加入到了战团之中，而在其后，隐藏在漆黑之中的一艘天地玄黄舰，穿梭在战火的空隙之中，瞄准着银色大地直奔而去。
在舰船上，昊持着昊天镜，全神贯注的看着昊天镜中的显示信息，片刻后他才心疼的将昊天镜收拢在了怀中，然后对着驾驶舰船的人员道：“数据都发到舰船里了，照着路线图直扑进去，别的一切都不管，这银色大地是禁地，已经被封禁了空间传送，我们传送不了，那些圣位们也同样，所以我们必须以最快速度直扑而去！”
待到昊说过之后，舰船操纵人员们立刻就按照昊所提供的路线信息开始了调整，这时，艾伊就问向了昊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说与子牙的合谋吗？你们到底合谋了什么啊？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呢？”
“确切的说，并不叫做合谋。”
昊认真的对艾伊说道：“首先我与子牙素未见面，也谈不上有什么计划，还记得之前我从那灵位记忆中所看到的吗？平白无故几百人自爆而死，若是抛开永夜的影响，这就可能是子牙的行事。”
艾伊还没说话，旁边的爱德华·诺尔德就沉思着道：“是灵魂契约吗？某些特殊的灵魂契约，倒确实是可以让死者的记忆传递给主人，而且对自身灵魂负荷极低，但是这要求就太高了，必须是纯粹的死士，也就是完完全全的心甘情愿才行，一丁点违背自身意愿的想法都不能有，与别的灵魂契约完全不同，几百这种死士？”
昊微微摇头道：“就我所知道的丞相子牙的过往，他原本是人类，后来成了血族，在辅佐大领主之前其实已经活了许多年，若是他有心，确实是可以培育出这样多的死士来，但是这种类型的死士个个都珍贵无比，所以如果他这种用法，我只能够解读出三个意思来。”
众人彼此对望，各自脸色都有些古怪，因为他们有些连一种意思都解读不出来，而能够解读出一种意思来，也只知道这是子牙在探听情报而已，别的……别的真的没有什么啊。
昊看着众人的表情，他心头叹气，但还是解释道：“第一个意思，确实是在探听情报，但并不谈情联军的情报，而是探听联军以外的情报，还记得我之前给你们说的吗？我是大领主埋下的伏笔，别的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作为大领主第一心腹的子牙应该是知道这些的，除我以外应该还有许多伏笔，而子牙的第一层意思就是这个了，他在探听那些大领主埋下的伏笔迹象，若是这些伏笔出现，类似我一样启出了大领主遗泽，那么联军方面肯定会有信息传递。”
“第二个意思，则是向伏笔们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联军中有他的死士暗子，只要伏笔们启出了遗泽，有什么信息都可以通过这些死士暗子传递给他，不然何至于连续时间里，几百人自爆自杀？这就是他的提醒。”
“至于第三个意思，则是子牙在自我表达。”
“自我表达？”众人依旧是不解的问道。
昊肯定的点头道：“是的，就是自我表达，他在向伏笔们表达出他的思想，这个思想就是……死士，子牙想要如同死士一样死去，这场银色大地围攻战，可以说是大领主最后的绝响，若是我换成子牙那个角色，辅佐英豪崛起于洪荒大陆，眼看着人类就将崛起，人类革命也有望达成，一切的心愿心血都系于大领主一人之身，多少人族的溯源啊，多少年等待的希望啊，就此一朝尽灭，能够活下来而没寻死，这已经是无比的勇气了。”
“之后收拢遗族，又占领了这银色大地，将所有的力量集合起来，打算未来救出大领主，但是谁知道永夜降临，这禁地吸引了万族们的目光，圣位，高阶圣位，甚至还有可能幕后有先天圣位，全都想要抢夺这银色大地，于此再也没有腾挪之地，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若是这银色大地被夺取，剩下的力量被毁灭，那一切都完了，那我自己最可能的做法就是……拉着来围攻的所有万族一起毁灭！”
说到这里，昊叹了口气道：“我想子牙也应该是同样的心情与想法，这就是他表达的三层意思。”
众人都是黯然，昊又继续道：“而我传递出去的信息其实就很简单，那就是我这个伏笔来了，大领主所留下来的伏笔还有希望，还没到最绝望时，太多的信息无法传递给子牙，不然必被圣位所获取，所以只能够传递出这样简单的信息，然后我这边的举动就是，五天后修罗斩与无天的圣道烙印消失，让万族们认为子牙有盘外招，而且是足以杀圣的盘外招，鉴于当初子牙的赫赫威名，圣位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立刻不顾一切的进攻向银色大地，一来是永夜侵蚀日渐久了，随时都有可能有灾难具现，二来也是万族们惧怕子牙再出奇谋的证明，所以他们有极大几率直接进攻，而这进攻就正中子牙下怀，他就可以启动他的暗手了，而我们也可以突袭进去，因为不乱的话，这些圣位与万族们已经围拢了银色大地，高阶圣位的空间隔离，让银色大地成了牢笼，进不去，出不来，我们也就没法突袭了。”
众人听得有些头晕脑胀，但是大体上的逻辑还是明白的，艾伊就一直点头道：“所以说，你们的目的就是让围攻联军率先进攻，然后趁乱突围吗？”
昊却是摇头道：“不，子牙不会突围，刚才就说了，若我是他，即便知道伏笔，也必为大领主奏出绝响，但是我会安排手下利用某些办法逃离银色大地，最好是让这些手下投入到大领主所留下的伏笔旗下，而自己却会留在银色大地，迎接最后的终结，所以这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
“突袭向那银色大地核心，找到子牙，我要告诉他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昊脸上也显出了激动，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找到将大领主从低纬度拉出来的办法了！！！”
这时，六艘脚男们的舰船直接突袭入了战场之上，三名圣位合力，加上脚男根本就不怎么会驾驶舰船，当先一艘道韵玄黄舰直接被打爆，然后二三十枚腐蚀弹就在舰船里爆炸了，靠得最近的那名圣位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立刻就被这腐蚀弹给卷入了其中，而剩下的五艘舰船理也不理，继续向着战场深处横冲直撞而去。
而在其之后，依然是黑暗之中，昊所在的天地玄黄舰已经来到了银色大地边缘，然后在战场上各自作战空隙的一瞬间，如同一道光一般，从黑暗里直射向了银色大地最核心，向着那核心之中突袭而去。
第九十二章 ：战！
脚男们的舰船直扑向战场，即便有三名圣位跑来拦截，但是脚男们压根就没想过要完好回去，所以自然基本上是理也不理，要么就和圣位对撞在一起，要么就是直接向着战场深处跑去，个个都是完全不怕死的冲上去。
而且脚男们还兴奋到不行，这可是罕有的舰炮任务啊！！！
当初wxw里经典的一幕啊，而且这还是玩家们自己可以操纵的舰炮，虽然标明了是任务道具，不为玩家所有，但是可以爽啊，开着这样的舰船做任务，用着这么高科技的激光大炮武器随便打炮，这难道不爽吗？这难道不香吗？
所以还想着活命干什么哟，所以还想着保护好舰船干什么哟，反正都是一次性的，所以脚男们简直是兴奋到快要脑溢血了，个个嘶吼着，各个炮台的人员全都疯了一样在打炮。
杨烈所在的舰船是天地玄黄舰，而且作为玩家圈子里公认的第一狙击手，第一远程射手，他所控制的就是天地玄黄舰上的天地玄黄炮，这让杨烈压力极大啊，大到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打过一炮。
因为杨烈没法打炮啊，没错，他根本没敢开任何一炮，因为在他的视野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友军，一共友军都没有，这让他如何开炮啊！？
（冷静，这个时候我需要的是冷静……个毛啊！老子现在怎么冷静得下去！？）
杨烈感觉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事实上一开始他只是吹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牛逼，事实上这样的牛逼在许多人之间都吹，谁都不以为意，但是有些时候旁人相信了，那你这牛逼就下不来台了，要么被证伪了，那自然是面子大丢，要么就是没法证伪，那就只能够咬着牙齿死撑到最后，而杨烈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不过他的情况属于被许多人不停证实，也就是所有人都看过他的神枪手技能，许多人都看过他匪夷所思的狙击结果，以至于所有人都对他深信不疑，导致了一次一次可以证伪的过程变成证实之后，他的压力简直大到不可想象，甚至许多次鼓起勇气告诉别人，他根本不会狙击啊，反倒被人认为是谦虚啊，开玩笑啊之类的情况，以至于他已经事实上变成了所有玩家们心目中的最强远程怪物了。
然后在杨烈根本没有目标，整艘舰船又进入到了战场核心时，别的炮都发射了几十轮了，唯独他的主炮一发都没有，甚至都有许多人跑到他旁边仔细看着了，所有人都觉得杨烈要发一个大招，这让杨烈浑身上下都开始冒出冷汗来。
（这算不算是被公开处刑啊？老子真的不会……呃？）
杨烈忽然看到前方战场上有一艘舰船闪烁，那艘舰船并不是他们玩家所驾驶的那种，因为没有bgm跟随，没有各种五光十色，但同样也是舰船，而且同样被怪追打，这就是妥妥的友军啊！
看到这里，杨烈再不迟疑，操纵瞄准系统直接瞄准了这艘舰船，这瞄准系统可是无比的自动化，飞快瞄准，而且直接锁定，接着杨烈就直接一发主炮向着这艘友军舰船轰了过去。
恰在这时，一名圣位直接操纵了空间，将这艘友军舰船给扁平化了，就要捏爆这艘道韵玄黄舰，但是道韵玄黄舰上就有各种符文闪现，接着消失在了原地，虽然只消失了几百米距离，这已经是在禁制下的禁地中最大空间穿越距离了，但这恰好避开了杨烈所发出的炮击。
然后那名用空间攻击道韵玄黄舰的圣位看到前方炮击一闪，而且他感觉到了致命一般的威胁，天地玄黄炮的威力若是打实了，那是可以对普通圣位造成极大伤害，甚至可能造成致命伤害的，这名圣位也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就闪，依然是空间技巧，只是也只能够传送几十上百米而已，然后刚刚闪出空间隔层，眼前一亮，这一道天地玄黄炮就直接打中了其面门。
这名圣位才使用了两个攻击技巧，一个是空间压缩的攻击技巧，一个是空间穿梭的空间技巧，两者都是只有圣位才能够使用出来的战斗技巧，虽然圣位拥有无限能量，但是根据圣位自身强大的不同，单位时间内的出力也有所不同，若是单位时间内的出力也是无限能量，那圣位就不是圣位了，而是圣超脱才对。
所以这圣位就直接脸接了这发天地玄黄炮，只有少少的几层防护罩而已，轻松就被这发天地玄黄炮给冲破了，接着天地玄黄炮的威力直接爆发在了他的脑袋上，而且这威力凝而不散，从其脑袋灌注入其肉体之中，这圣位只来得及咆哮了几声，接着就直接被炸得了粉碎，徒留下一颗闪烁光辉的圣道结晶。
而这一幕，被所有的玩家们都看到了，六艘舰船上的玩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脑海里都闪过了杨烈牛逼的话语，然后下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绿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那颗留下来的圣道结晶。
“我的女仆啊！”
“我的男仆啊！”
“我的男女仆啊！”
几乎所有的脚男们都狂吼了起来，然后在群情逼迫下（污），六艘舰船立刻调转了方向，全部向着这颗圣道结晶狂冲而去，同样的，周围战斗着的圣位们有许多都是眼神闪烁，也向着这颗圣道结晶冲了过去……
另一边，昊的天地玄黄舰也已经冲进了银色大地之中，这是全力冲刺一般的飞行，除了速度与防御，所有的出力系统全都被禁用了，所以速度似光似电一般，向着银色大地核心狂飙而去。
眼看着那核心之地就在前方，甚至都出现了大量建筑物，就在这时，一根手指从天而落，这根手指本来极小，但是一旦出现立刻就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向了这根手指，就仿佛这根手指有着巨大无比的魔力一般，那怕相隔极远，那怕这根手指确实就只是手指大小，许多人连一个黑粒都没看到，但是全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注向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