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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丁朗口中的叔叔指的是顾子晋。
  阮余迟疑地问:“他还没醒吗?”
  丁朗扁着嘴摇头,“没有,那个叔叔睡得很熟,我进去了他都不知道呢。”
  阮余抬头朝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摘下围裙,揉了揉丁朗的脑袋,“没关系,不用管他。”
  吃完早饭后,阮余跟丁朗交代了几句话,就带着生生出门了,去交警大队询问监控录像的事情。
  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复,让他耐心地等待。
  眼见监控录像还没有新进展,阮余就回了医院,邓院长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听医生说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阮余隔着玻璃看了邓院长一会儿,然后来到面前的长椅上坐下。
  孩子恹恹地躺在他怀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不知道是不是坐了车的原因。
  阮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平时忙工作的时候就没什么时间陪孩子,现在又让孩子跟着他奔波劳碌,他这个爸爸当的真是不合格。
  就在阮余喂孩子喝奶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顾子晋大步朝这边走来,他走得急,有几缕头发散落在眉间,少了几分凌厉的气势,见到阮余和孩子都在,似乎松了口气,“怎么出门也不叫我?”
  阮余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顾子晋来了,他头也不抬,继续喂生生喝奶,“我一个人可以。”
  顾子晋倒也没觉得多失落,他已经习惯阮余的刻意疏离,自然地在阮余身边坐下,“你去交警大队了?那边怎么说?”
  阮余轻轻摇头。
  顾子晋眉头微皱,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宽慰地说:“复原监控需要时间,说不定过几天就有消息了。”
  阮余沉重地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邓院长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两天,终于脱离了危险,被转到普通病房。
  到了晚上,邓院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看见邓院长睁开眼睛,阮余急忙凑了过去,心脏砰砰直跳,激动地说:“院长,你醒了。”
  邓院长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涣散的眼睛在阮余脸上定格半天,才认出他是谁,“小阮?”
  阮余眼睛发酸,“院长,是我,我回来了.......”
  邓院长说话声音虚弱:“你怎么在这?”
  阮余颤声道:“我听说你出车祸了,就赶过来看您。”
  看着阮余眼下的乌青,邓院长有些心疼,喘着粗气说:“我没事,还辛苦你跑一趟。”
  阮余吸了吸发红的鼻尖,“院长,您别这么说,只要您没事就好.......”
  这时邓院长注意到阮余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愣了一下。
  她对这个人还有印象,一年前这个男人来过孤儿院找阮余,当时就像只丧偶的野兽狂躁蛮横,还把孤儿院从里到外搜查了一遍。
  顾子晋注意到邓院长的视线,彬彬有礼地朝她点了下头。
  邓院长忍不住问阮余,“他怎么在这?”
  阮余脸上浮现愧色,“那天您出事了,是他送我过来的。”
  阮余是邓院长养大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如果两个人之前没交集,怎么会这么刚好在她出车祸的时候送阮余来医院呢。
  邓院长大概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阮余怀里的孩子,惊讶地睁大双眼。
  阮余注意到邓院长的视线,把孩子抱近了一些,“您还没见过生生吧?他已经长大很多了。”
  邓院长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孩子光滑的脸蛋,眼里溢出笑意,“真可爱,长得真像你小时候。”
  阮余勉强笑了笑,“院长,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您抱生生呢。”
  邓院长面色苍白地笑了笑:“好,院长一定快点好起来。”
  医生来给邓院长做了个检查,告诉阮余他们,只要之后好好休养,就能没事了。
  压在阮余心里的石头轻松不少,他最怕院长留下什么后遗症,听到医生这么说终于能放心了。
  之后几天,阮余白天在医院守着,晚上回孤儿院照顾孩子们,两头地跑。
  顾子晋本来想找人替他分担,被阮余拒绝了,他已经麻烦过一次顾子晋了,不想再欠他人情。
  虽然邓院长的病情一天天好转,可是肇事司机的事情一直都没有着落,监控录像也没有恢复,邓院长听说这件事以后,劝说阮余算了。
  院长不想阮余因为她的事费心费神,阮余打小就不容易,后来又经过这么大的变故,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班,院长不想再给他负担。
  可是阮余不甘心,那个人撞了院长,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阮余打算放弃的时候,这天晚上,交警大队的队长来了,说肇事司机抓到了。
  阮余听到这个消息时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难掩激动,“真,真的吗?”
  队长点头,“是啊,丢失的那段监控录像我们查明了内情,已经把涉事人员停职了,肇事司机也被逮捕了,是个富二代,那天喝了酒开车上路,不小心撞到了受害者,担心要承担责任,所以让他父亲找人销毁了事发时的那段监控录像。”
  阮余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有意外之喜,对着交警队长连连道谢。
  队长拍了拍阮余的肩,笑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顾少,是他提供了事发时的监控信息,我们才能抓到肇事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