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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人员也反应了过来,连忙道:“叶总!大家都在合影留念,我在给阮小姐在和许澄他们拍合照。”
  叶景池微笑:“麻烦你了。”
  工作人员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
  叶景池看了看阮龄,随即问工作人员:“介意帮我们也拍一张吗?”
  工作人员一怔,回答:“当然可以!”
  阮龄抿唇笑出声,轻飘飘地看向叶景池:“叶总,您顺便过来一趟,就是来蹭合影的吗?”
  她特意加重了“顺便”两个字,想嘲讽一下他。
  叶景池面不改色:“刚好留个纪念。”
  工作人员已经举起了手机,要再拍几张照片。
  旁边有机灵的人,已经冲上来给叶景池也递了一束花。
  只是工作人员理解错了叶景池的意思,以为他是要和阮龄、许澄一起拍张三个人的合影。
  工作人员张罗着:“阮小姐,您站在中间吧!刚好叶总和许澄在您两边,画面看着和谐!”
  叶景池:“……”
  许澄正要离开,被工作人员这么一说,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走了。
  阮龄忍着笑看叶景池:“叶总,你想站在我的左边还是右边?”
  ……
  最后,工作人员给他们留下了一张三人的合照。
  阮龄站在中间笑靥如花,旁边两人的表情则各有各的怪异。
  许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而叶景池的唇角虽然也微微扬起,但眼中似乎透露着些许的凉意。
  杀青宴结束,阮龄坐在车后座,看着这张组合诡异的合影笑得前仰后合。
  叶景池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有这么好笑吗?”
  阮龄一边笑一边点头:“真的很好笑!”
  叶景低叹了一声。
  虽然他的本意不是来拍这么一张合照,但见她笑得这么开心,结果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阮龄自己看着照片笑了半天,还觉得不够,把这张照片分享到了三人的群里。
  照片刚发出去,叶栩那边就有了动静。
  [叶栩:???]
  看着少年一连发过来的三个问号,阮龄刚停下来,又忍不住开始笑得花枝乱颤。
  [叶栩:这是什么?]
  [叶栩:为什么你们三个会一起拍照?]
  [阮龄:问你爸,是他非要来拍这张合影的]
  [叶栩:……]
  叶景池在一旁看着她打下这一行字,无奈地摇了摇头。
  阮龄边笑边问:“你不和叶栩解释一下?”
  她记得,就连叶栩都没和他们一起拍过三个人的合影,没想到让许澄抢了先。
  叶景池揉了揉眉心:“等回去之后,我再和小栩说吧。”
  阮龄看向车窗外,发现司机似乎走的并不是回家的那条高速。
  看方向,更像是在往市郊走。
  阮龄惊讶地问叶景池:“我们现在不回家吗?”
  叶景池的声音沉静:“带你去个地方。”
  阮龄眉稍微动。
  叶景池一向很尊重她的意见,如果说要带她去哪,也绝对会先问她愿不愿意。
  像这样不提前问她就擅作主张,还是第一次。
  不过阮龄又回想了一下,今早出门的时候,叶景池似乎是问过她,杀青宴过后还有没有别的安排。
  她当时的回答是“没有”,结束之后就回家休息。
  想了想,阮龄问:“远吗?”
  叶景池的眉目柔和:“估计还有二十分钟。”
  阮龄“嗯”了一声,歪了歪头,把脑袋靠在了叶景池的肩膀上。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叶景池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长发。
  叶景池的手在她的脑袋上一下下地抚摸着,力道刚刚好,就像是在给她按摩。
  阮龄舒服地哼哼了一声,眯上了眼睛。
  ……
  二十分钟后,车停了。
  阮龄被叶景池按摩得太舒服,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直到男人轻声唤她的名字,几声低沉悦耳的“龄龄”像是羽毛在轻挠她的耳朵,这才让她醒了过来。
  阮龄的身体还没完全缓过来,下车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叶景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阮龄,握住她的手。
  他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声音温和:“牵着我,别摔了。”
  阮龄的脑袋还稍微有些昏沉,“哦”了一声,反握住叶景池的手。
  接着她抬眼一看,困意顿时消了一大半。
  映入眼帘的是和市中心完全不同的景象。
  远处是一栋巨大的西式建筑,看起来有些像是欧洲的古堡庄园。
  建筑的前方是郁郁青青的树木和一片精心打理过的花园,他们的脚下则是大片的草坪。
  有那么一瞬间,阮龄几乎以为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出国了。
  当然阮龄还没有完全睡晕,于是她问:“北城附近……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叶景池的眼底漾起笑意:“嗯,是市郊的一处庄园。”
  阮龄眨了眨睫毛。
  叶景池含笑道:“想不想去里面看看?”
  阮龄:“好啊。”
  她确实是很好奇,外面看着都已经这么美了,建筑的内部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阮龄和叶景池十指相扣,走进庄园。
  周围的场景让阮龄想起之前参加慈善晚宴时,孟家的那个庄园。
  这里的华丽程度和那边不相上下,而且和当初不同,周围并没有无处不在的工作人员和客人。
  相反,两人一路穿过花园,并没有见到第三个人。
  见阮龄的脚步越来越慢,叶景池温声问她:“怎么了?”
  阮龄干脆停下来:“叶景池。”
  叶景池的眉目温柔:“嗯?”
  阮龄一本正经:“你不会是刚才在杀青宴吃醋之后,打算把我带到这个庄园里囚禁起来吧?”
  叶景池错愕地看着她。
  阮龄当然不是认真地怀疑叶景池要囚禁自己,但这么大的一个庄园四周居然不见一个人,确实让人很奇怪。
  她有理有据道:“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又只有我们两个人,让我想起来我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
  叶景池从她的语出惊人中回过神,失笑。
  他解释:“这里原本是有工作人员维护的,只是我告诉他们,今天会带你单独过来。所以他们应该是特意没有出现,不想打扰我们。”
  阮龄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这个地方是叶家的产业?”
  叶景池:“算是吧。”
  顿了顿,他又说:“而且,我没有吃醋。那个男孩和小栩的年纪差不多,我怎么会吃一个小孩子的醋?”
  阮龄不说话,只是盯着叶景池看。
  叶景池竟然被她盯得不自在,别过眼神。
  男人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样的神色,阮龄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迫不及待地指出事实:“叶景池,你心虚了。”
  叶景池:“……”
  阮龄更加得寸进尺:“你就是在吃——”
  话未说完,她的嘴唇就被叶景池封住了。
  阮龄一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抵挡不住男人的攻势。
  之前在室外,叶景池最多只是浅尝辄止地亲她一下。
  阮龄也一直觉得,以叶景池的个性,是不会在户外做什么过分的亲密举动的。
  但或许是确认这附近不会有闲杂人等,这一次叶景池的吻很有侵略性。
  男人滚烫又沉重的气息让阮龄几乎招架不住,只能顺从地待在叶景池的怀抱里,任由他在她的唇齿间作乱。
  两人刚好在花园中心的一处喷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