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洗完漱,下了楼。团团在沙发上睡着,客厅里没人。时一头发披在胸前,有些憔悴,慢慢下楼。腰有些疼…
她吃完了早餐,顺带把避孕药也吃了。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掏出了作业,还有几天就可以上学,那时,就可以远离他了吧。
周承来到了曼谷的公司,和阿柯谈着资产转移的事。
“阿柯,周岳燃的资产转移的怎么样了?”
“周总,已经转移完毕,周岳燃手下多是洗白过的产业,转移起来很简单。”阿柯将一份文件递给周承,“这些都是公司名称以及分布。”周承接过,翻看了几眼,视线停留在香港的一家公司。
这家公司现在由他的母亲叶兰接管,当然,叶兰不止接管一家公司。老爷子死后的资产,可有她一部分呢。
老爷子这一生只有叶兰一个妻子,大风大浪她都见过,做事情也雷厉风行颇有老爷子的风范。公司交给她管事,周岳燃也放心。不过,这大儿子葬礼都没回来参加,想必叶兰也只是为利益聚。
叶兰除了接管公司,而且在香港有一家赌场,博彩行业在香港很吃香,生意很红火。
“很久没去看我那个在香港风生水起的母亲了。”周承双腿交迭,端起了咖啡。
天气还是很阴沉,时一也蔫蔫的。她没怎么吃东西,脑子乱乱的,提不起精神。
怎么离开这里?周承留自己到底为了什么?爸爸是怎么死的?太多的问题困扰她,特别是以后,要怎么办?难道要在他身边生活一辈子?
身旁的手机发出声响,时一看了一眼屏幕,是林景,她眸中亮起来,接听了。
“一一,你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一忍住没哭,吸了吸鼻子。
“我还好。”
“一一,你听我说,你小叔叔是个坏人,你一定要逃出来。逃出来我带你走!”林景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似乎知道什么。
“林景,你知道些什么吗?我该怎么做?”
“先去找卡素爷爷,他会帮你的,一一!”说完那边被掐断了电话,再怎么打,都是关机状态。
卡素爷爷?她知道消息简单,出门却很难。平常周承很少让她出门,而且出门必须跟阿柯或者周承报备。
正思考着,大门被推开,周承回来了。没有上楼的声音,时一反倒很心慌。
她坐不住,只想现在就去找卡素爷爷。半晌,时一轻轻把房门带上,下了楼梯。见周承坐在沙发上,恍惚间想到了昨晚的种种。
屈辱,恶心,以及恨,一股脑涌上来。她手心遍布掐青的指痕,可是自己又如此弱小,没有他的准许连门都出不去。
她缓了缓情绪,下了楼。周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朝她看了一眼。
为什么觉得她瘦了那么多,她是不是生病了?
周承不悦,皱起眉来。
时一走到他身边,没有坐下。如同那时的周岳燃一般。
周承抬眼看她“有事找我吗?”
“我明天想出门。”时一唇线抿紧,她很紧张,也害怕。
“出门做什么?”他拉过她攥紧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
“散…散散心。”时一不敢抬眼看他,怕露馅。
“行,我让阿柯陪你。”周承笑了笑,摸她的头。再不出去可能真就憋坏了。
“我想自己一个人。”时一这才与他对视,带着乞求的意味。
周承的笑僵在脸上,眸色暗了几分。
“好啊,不过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或许会答应你。”周承神态悠然,靠在沙发上懒懒道。
时一明白他什么意思,面如死灰的开始抬手解衣扣。
周承看她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就来气,他脸色阴沉着,起身离开了。
“明天早点回来。”冷冷的就丢下这么一句话。
时一顿时松了口气,将衣扣扣好,起身上了楼,将门给反锁。
记得葬礼那天,卡素给过时一他的名片。她翻找着,心里乞求爸爸保佑她能找到。最终,在日记本里发现了名片。
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好好收东西,不丢三落四。
她拨通了卡素的电话,卡素并不意外,惊讶的是周承竟将她给放出来。
即使很多疑点也没有其他选择,卡素告诉她明天上午会派车去接她。
挂断了电话,时一还是激动的,一想到她即将自由就无比开心。
另一边的周承可就不那么开心了,被时一扫了兴致后就来到了俱乐部,一个人独自买醉。
他想让她开心点,像以前那样明媚的,可她现在是随时会吹尽的秋风,也像枝头上摇摇欲坠的银杏叶。不再甜甜的叫他小叔叔,只会害怕,厌恶他。
所以呢,是不是自己不应该禁锢她,应该让她主动来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