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跑掉了。」末看着刚刚拿着风槌对他们攻击的女孩跑走的背影,「那么,我也要回家--」
理爱抓住他制服的一角,他回头微笑的看着她像等她说话,「你明明……」
「嗯?」
「你明明很强!为什么不是制伏格许教什么的!」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出,或许是一年的不满终于爆发了,一年前她亲眼看到父母被格许教杀死,还坚称是异教徒,她想尽办法从垂死中增强力量从风槌升级为全能力者中第五个月圆。
而现在出现一个强到不合常理的人,但她却从没听说眼前这人去讨伐什么的,他明明知道格许教根本欺人太甚。
「那个我说……」他话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说出来,就又被打断了。
「还有末?林尔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下拿彼刀一下此刀的,还可以使用别人的武器,那种力量根本超出常人了吧!」
「常人?原来我被归类在异类啊。」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恍然大悟什么啊!
「不管你是异类还是什么!帮帮我啊!」她大喊后低着头,他愣了愣看着她。
「别哭啊,我有帮你了,都说了跟武器沟通不是吗?」他皱起眉,难得的苦笑,「小姐,我只能说,格许教的教头和协助他的人这两人天生就是月圆,你是后天吧?要想办法比他们强啊,不然你怎么打败他们?」
「帮我啊,求求你……」她泪水直流,却说得比什么都还肯定,她不会是低声下气的人,但她也不是不知道月圆里最强的前两个都是格许教相关人员。
「如果是教你怎么使用武器倒是可以啦。」他叹了口气,本想说提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居然搞到亲自教学吗?真是给自己找事做,他转来这里果然太多事了啊。
他摸了摸她的头,就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之后,其他人才缓缓得赶过来,他们不想引起什么风波便默默的离开。
「啊,我忘记琳希了!」她要出校门的前一刻,才突然惊觉天天陪她回家的少女不在,「那今天晚上在校门集合吧?说好要教我的!」
「是是。」他笑了笑,「眼睛肿肿的,记得冰敷吧。」
「就是这样,所以晚上我会来这跟他会合。」理爱跟琳希说着刚刚所有的经过,兴奋得有些明显。
「理爱……你不用睡觉吗?」琳希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
「一天没睡不会怎么样的!」
琳希看着理爱无奈的笑了笑,「那我能一起吗?」
「当然可以啊!」理爱开心的笑着,「那么这里我们就不同路了,回家要小心喔!」
「你也是。」琳希点了点头。
「掰掰。」理爱说完,快速的跑向家里的方向。
「我说要跟武器沟通、沟--通----」末站在原地不动已经三十分鐘了,他手上只拿了最为低等的彼刀,让理爱和琳希同时攻击不管近距离攻击还是远距离,他都轻轻松松挡掉,相较之下另外两人反而是喘气极快。
「那、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理爱停下来瞪着他看,「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天生这么强吗?」
不知何时他出现在她面前手里的彼刀早转为此刀抵在她的星型记号上,并且大概是她们第一次看到他没有笑容。
他眨了眨双眼后,让手中的武器消失,又提起温柔的微笑,「对不起,失态了。」
她收掉武器,琳希快步跑了过来,「理爱你没事吧?」
「嗯,没事的,抱歉。」理爱吐了吐舌,点点头。
「今天先到这里吧,先回去懂搞怎么跟武器沟通。」他笑了笑,右手挥了挥。
「理爱你先回家吧。」琳希微笑看着她,并招了招手,「有些事情要办,我会快速用完快速回家的。」
理爱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好吧,那要小心一点喔。」
「好的。」看着理爱走远,琳希紧紧盯着末,而末叹了口气。
「小姐,所谓的办事是搭訕我吗?」他歪着头,有些无奈。
她耸耸肩,「可以这么说。」她退了一步,手中出现一红一蓝的觉醒风槌,「失礼了。」
她直接挥动两个槌子形成交叉的灰色波动,笔直的朝他飞去。
「好个搭訕法呢。」他只是轻轻一笑,手中出现未觉醒的此刀,「保留实力到现在啊?可比你那位朋友强呢。」
接下她的攻击,他又一次以不凡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用此刀轻轻敲上她的风槌,瞬间风槌变回一个黄色的槌子,解除了觉醒。
「果然很强啊。」她撇撇嘴,「魔王大人。」
「啊啊。」他一笑,收起武器。
「封印之链是魔王之镰上缠绕着并缠到魔王手上的锁链吧?」同他收起武器,她自顾自的说起,「而拥有魔王之镰的人称为魔王是吧?你之所以可以让武器解除觉醒还有你无法将武器觉醒也是因为封印之链吧?因为魔王力量太过强大,所以将自己的力量封印。」
「可不是都将贵族课程拿出来讲啊,莫富尔公爵家的长女。」他的笑有些鬼魅,「还是我该称呼你为“格许教”的干部?」
「呵呵,我无意挑起和你的战斗,理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让她得知这些事情。」退了几步,「魔王大人,“本”大人也有着血染双手的决心喔。」
「啊啊,我早就知道了。」看着准备离开的她,他又提高几分笑容,「双面谍小姐。」
「请别做多馀的事,魔王。」
「你才是喔,大小姐。」
看着走远的她,他的笑容不减,忽然听到传来微微的对话声,他缓缓接近才发现又是格许教的“屏除异教徒仪式”。
「啊啊,刚刚才很衰的被人揭伤疤,现在正不爽的呢。」笑的温柔,手上却拿起了彼刀走近。
「没教育过的基层成员吗?」末笑着舔了舔彼刀上的血,被他救的人走就吓到跑掉了,连他都不记得是男是女。
眼前尸体手边的风槌正在慢慢消失。
「跟着主人流逝啊……」他碰了碰槌子,一使力槌子瞬间成为碎片,「我可不是有心的,你的主人用了禁药,而且他根本不会控制,会变成杀人魔的,我只是先处理掉。」
他无奈一笑,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双手,有些鄙视。
鄙视自己。
忽然身边围上,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但她们眼神一致空洞,像是根本不晓得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了。
「服用禁药已经变成你们的生活之道吗……」叹了口气,手中出贵族黄的风槌,一瞬间的眼神黯淡后立刻变回微笑,「我会用最快的方式让你们解脱的。」
他轻轻用槌子一敲地面,他周围的地面像破裂般变成不规则的形状,但那些人依然要扑上去攻击他。
「杀了你!」其中一个拿着觉醒风槌的大喊衝上来,末用黄色的槌子直接往那人头部敲去,力道不大,但那之后出现的光芒打穿了他的头部白色脑浆和血红的液体一起喷出,应该说是爆裂。
皱起眉看着溅到手上的液体,手上的风槌渐渐变成为月圆,莫名的焦虑,他轻轻转动月圆一圈,光芒以放射性投射出去,直接划过周围人的颈部或胸口,一个瞬间,令人不敢置信的结束。
收起武器后,他叹了口气。
「小姐,我个人认为你这样偷看有些失礼喔。」他转身过去,他一直都知道理爱在他杀第一个人时就在了,「然后你居然不帮忙呢,我被杀掉怎么办?」
「你、你不要杀掉别人就不错了。」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他走进她,她却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微笑,「小姐,害怕的话就不该出现在这吧?」
不难想像,他眼前的人儿就算再怎么强悍,她轻微的颤抖还是直接让他看出她的恐惧。
「可以的话,请、请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她咬了咬下唇。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