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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生活 > 菈式小清新【十年】 > 22 告白进行式
  胡儷率先走出厨房,走向眾人齐聚的客厅,但无论眼前多么热闹也好,她第一个看见、第一个唤的还是只有那个人。
  「孙爸爸孙妈妈,我有点事情必须先离开了。」胡儷开口。
  「欸,狐狸这么快要走啊?」孙彻问。
  孙馨也跟着哥哥一起转头,「哎唷,儷儷姐这么快要走啊,可是我们刚刚才决定要玩大老二耶!」
  「是啊,今天真感谢孙爸爸孙妈妈招待了,改天我再上门来玩!」她态度热络地道谢,不过所谓的有点事情,其实就是想把亲亲竹马带离这里,随便逛个街罢了,「阿彻,送我一程好不好!」
  「厚,一下少两个人都不热闹了!」孙馨不依。
  「我跟阿彻先走,你们继续嘛。」胡儷像泥鰍一样。
  「那好吧,我也回家给lucky餵饭吧,」主人都不在了还留下来干嘛,李微光见状也跟着改口,「拜託孙彻也载我一程吧!」
  蒋澄澄想到熟悉的人都将离开、自己要被丢在全然陌生环境,唯恐心里那隻彆扭怕生的小刺蝟又出来惹事,也急急搭话,「嗯,我好像也有点事情要去找人……」
  「那我们三个都拜託阿彻囉,」胡儷笑笑,随后以女主之姿问话,「澄澄你往哪个方向?」
  「不用啦,学长送你们已经绕路了,」蒋澄澄生怕自己的瘪脚谎话被看穿,连忙拒绝,「我要去的地方不远,可以自己搭捷运。」
  只见孙彻对看1眼,差不多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起司送一下微光姐,肉圆回宿舍的路差不多跟狐狸家顺路,两个人就拜託了!」
  「彻!」胡儷不敢相信。
  即使接送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孙彻出声了,
  难道他意思是把蒋澄澄放在优先顺位?
  「欸欸,志源你先等一下,」孙妈心疼儿子出门在外的饮食安全,既然要照顾,当然也把情同兄弟的两隻一起照顾下去啊,「我帮你包点菜饭带回去,你们三个晚点一起吃吧!」
  孙彻没有开车,倒是沿着来时路,一路陪小傢伙散步搭捷运。
  只见站内热烈喧闹的氛围,反比起两人漫步同行更让人自在,蒋澄澄不自觉想起胡儷提到那些,还有更早以前和某人待在厨房的情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某人佔据了她的思绪,成了新的烦恼根源呢?
  她觉得心情莫名焦躁,不由自主变得恶劣,「其实学长早就看出我没什么约会,只是找藉口开溜吧?」
  孙彻莞尔一笑,「嗯,毕竟你耍类似把戏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表情,我好像真的挺难搞的,既然如此,你干嘛附和我,让我怎么来怎么去不就得了!」
  「因为我们还有点话没谈完,不能让你这样回家。」
  蒋澄澄闻声抬眼,直觉眼前之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她想问清楚,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的更清楚,最后竟然问了一个连自己都想咬掉舌根的蠢问题,「学长看见胡儷学姐的表情了吧,我觉得她很希望你送她回家。」
  「澄澄啊,」孙彻想到这已经是小傢伙拐弯抹角的极限,突然忍无可忍笑了,「胡儷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当然,这我知道。」
  「既然如此,表情为何闷闷不乐的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还有一些想不通的事情吧……」
  「这样吧,我猜猜你想不通的是什么……」
  他话都还来不及说完,耳边就传来列车即将进站的警鸣声,随着排队人潮簇拥向前,他侧身一捞,牵起细细手肘往车厢前进,
  他将小傢伙圈在门边的柱子旁,用整个身体环绕住,温柔隔绝来自外界的衝撞,这才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对我而言,胡儷就跟起司、肉圆没什么两样,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而已,
  短短一句话,化解了人的心头疑虑。
  两具身体维持着微妙又曖昧的距离,蒋澄澄的脸无可避免贴在衬衫前,嗅着对方身上透出的沉稳暖香,感受着某人自然亲暱的呵护,小小心脏受到猛烈强袭,一度怀疑自己又要心脏病发了。
  「我知道啦。」
  有好一会儿,她的脑袋早已呈现死当状态,视线直直盯牢对向的博爱座标示,不敢东张西望,就像一隻被剪了舌头的鸟儿,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好吧,既然你懂,也算釐清我和狐狸的关係了,」孙彻不疾不徐地笑了,「接下来,是不是也该釐清我和另一个小傢伙的关係呢?」
  为此,她不自觉抬眼对视。
  「蒋澄澄。」
  「……」
  谁或谁,心跳君怦怦乱跳。
  孙彻略为垂首,直直望向女孩眼眸深处,「我对你,从来不只朋友而已……」
  我对你,从来不只朋友而已,
  我对你,从来不只朋友而已,
  我对你,从来不只朋友而已……
  短短一句,像涟漪般一圈一圈,不停在心里扩散。
  「如果你需要十年才能信任爱情,我们就耗上十年,但若你不再甘于学长学妹,我们就别当学长学妹了,」孙彻淡淡表态,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告白,只是一种形式罢了,「选一个心情好、天气好的时间,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吧!」
  某人两片唇一开一合的到底在说什么,意思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车厢里很吵,但蒋澄澄仍然感觉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音,她想说些什么,偏偏脑笨嘴拙,一句话也说不出,
  挣扎到最后,她终究顾左右而言他,回了句不乾不脆的话,「我不懂,像我这么难搞的傢伙,学长为什么对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