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和郑钧带着张村长开着车一起回到了威鲁堡。
郑钧已经和水利局的同学说好了,这几天水利局的那些拉水车可以来威鲁堡跑几天。
因为狙爷的广告效应实在是不错,这一个月的门票都卖出去了。
这一个月客人的用水得保证下来。
水的问题只能慢慢解决,先临时从县城拉水。
但是从县城拉水的成本实在是太高,而且还不能供应整个场馆用水。
短暂只能供得上餐厅里做饭,甚至连洗澡都有困难。
洗个脸还成,洗澡那就得继续拉水。
刘瑶真的是挺愁这个的,毕竟项目刚立起来因为水的问题,就夭折了的话,刘瑶觉得自己真的是撑不住了。
“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去一趟城里,我还不信真的没有说理的地儿。”
张村长又吸了一锅水烟,他让刘瑶将车停在村口,随后坐着村里的顺风车去了城里。
刘瑶刚回到酒店,有全婶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宁鲁堡那帮下作玩意儿怎么说的?”
刘瑶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宁鲁堡的李村长说,用水可以,要分咱们一半的利润。”
“什么?一半的利润?他想什么呢?除了死的心没有啥都敢想啊。”
有全婶咬牙切齿:“这事儿绝对不能答应,宁鲁堡村的这帮家伙,实在不是些东西。”
有全婶身边还站着张二麻子等村民,一听说宁鲁堡村要分他们一半的利润,纷纷骂了出来。
“大家安静一些,咱们什么事情私底下商量,不要聚集在大厅里吵吵嚷嚷影响到客人。”
刘瑶吩咐了几句,随后转身走出了酒店。
她现在迫切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一理这纷乱的头绪。
身后传来了威鲁堡村民激烈的争论聪明激烈的,虽然刚才刘瑶已经提醒他们不要在大堂里说这些,可还是压着声音愤愤不平。
“明明那月牙泉又不是他们宁鲁堡一个村子的,凭什么他们占着那地方呀?”
“还缺德的将管子给咱们堵上,什么玩意儿啊?”
“咱们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
“宁鲁堡村的那些混账们,一直踩着咱们的脑袋。他们傍着月牙泉又是建渔场,又是开矿泉水厂,怎么轮到咱们用水就不能用了?”
“欠收拾的一帮家伙。”
刘瑶听着有些心烦,现在的情况也很复杂。
今年确实是春旱,去年就没有下大雪,今年春旱情真的很严重。
确实水的问题是晋西北很多产业发展的一个瓶颈。
好在现在隔壁县有一个引黄入晋的工程,如果能将这个工程开出一条小水渠,引到威鲁堡村,那也挺不错的。
隔壁县的这个引黄入晋工程,规模很大,距离他们威鲁堡村也很近,只需要稍稍做一个改造,就能把水引进来。
想到这里刘瑶不禁苦笑了出来。
她自个儿倒是也敢想,这么大的工程,如果要把水引进威鲁堡的话,只有拥有一系列的产业支撑才行。
现在就为了一个旅游业,引进水,也不知道市委市政府能不能批下来。
刘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水的问题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
期间涉及到很多的村子,还有县委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只希望张村长能够带来好消息。
刘瑶回到了姥姥家,三婶看着刘瑶笑道:“瑶瑶回来啦,水解决了没有啊?这不给你姥姥洗了洗衣服,都没办法淘干净。”
刘瑶忙苦笑道:“水的问题现在还没有解决。”
“咱们这几天先紧着酒店的那些客人,还有村里老百姓的吃饭等日常用水。”
“等我和郑主任他们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这个事情到底咋办。”
刘瑶回到了她的房间,此时躺在炕上几乎是筋疲力尽,胸口还憋着气。
宁鲁堡也确实存在春旱的问题,偏偏宁鲁堡靠近水源,大概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希望张村长能够去县委找个解决的办法,这样下去,他们的旅游开发项目必然会受很大的影响。
今天一天刘瑶也跑累了,躺在了炕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刘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她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过来。
刘洋忙翻身坐了起来,穿好的衣服打开门,是村里的有全婶。
有全婶看着她惊慌失措道:“瑶瑶,你快看看去,出大事儿了。”
刘瑶一下子懵了,这半夜三更的,出什么大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刘瑶忙下了炕,边整理衣服边走了出去。
有全婶忙道:“张二麻子那个混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就在刚才他带着村里的几个人去了宁鲁堡,把月牙泉水库的堤坝给豁开了。”
“现在宁鲁堡全村的人都起来了。”
“估计两拨人已经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刘瑶顿时一阵阵的头大,水的问题她准备想办法另外解决,没想到张二麻子给她闯了这么大的祸。
“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吗?”
刘瑶知道事情闹大了,两个村子的人聚众打架斗殴,这事儿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主任呢?”
张村长去了城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去城里找他之前带过的几个学生。
其中一个学生,现在在县委办当主任。
张村长没有回来,这事儿就得郑钧出面。
“郑主任已经去了宁鲁堡,不过两个村的人打架,也别说是郑主任,去十个郑主任也拦不住现在。”
“马上报警,我去开车。”
有全婶一听刘瑶要报警,慌忙一把抓住刘瑶的胳膊:“瑶瑶,可不能报警啊。我儿子也跟着张二麻子去了,这小子去之前也没和我说。”
刘瑶顿时心乱如麻,如果这个时候不报警的话。
这么大规模的两个村的人械斗必然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弄不好得有些伤亡。
刘瑶转过身看着有全婶握了握她的手,让她镇定一些。
“婶子,人活着最重要,咱钱以后有的是机会挣。名声坏了,咱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人被打坏了出了事儿,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