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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信自己见到的林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拼命的对林零好,要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管有多痛,多难受,都没有关系,这是他喜欢的眼睛。
  在表现好得到了可以进出社会,引出更多的外星人的任务时,侯危也很开心,因为他在出去没一年便遇见了虞木樨,这个突然让他整个世界都暗淡失色的人。
  侯危明白,这才是真的,林零是假的。
  他要从现在开始,对小虞好。
  他要给小虞吃他最爱的冰淇淋,给小虞自己最棒的玩具,给小虞看他喜欢的童话书,然后在有危险的时候让小虞躲在身后……
  可是他似乎一个都没有做到,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他真正活过的也就那么几天,他的人生之书只有两页,相遇,死亡。
  侯危掉落在地球的时候撞到了脑袋,他不能像正常分丨裂丨体甚至是正常人类那样理解自己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却听到了太多太多的不好的词语。
  那些人叫他‘一号’喊他‘傻子’骂他‘怪物’,他都在傻笑,只有虞木樨在看见他的时候,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侯危疯狂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哭的撕心裂肺,既害怕再看见小虞,怕看见小虞不再用那可爱的眼睛看自己,又想要说声‘抱歉’却不敢追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伤害到小虞,可能……就像那些人说的,他就是个怪物吧……
  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突然的,曼雅找到了插嘴的地方,他在一旁冷嘲热讽。
  属于侯危的灵魂一下子停下了癔症般的喃语,抬头看着那些被冰棱泛着出的光柱,说:“是啊,没有用……”
  “我该怎么办?”强大到占据了曼雅壳子的侯危突然笑了,傻乎乎的,眸色依然干净蓄满泪水,他说,“你帮我给小虞说声‘对不起’吧,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我喜欢他、我很爱很爱他……我想给他吃我的最爱的冰淇淋,想和他看电影,我……真的喜欢他……”
  说罢,侯危的灵魂在曼雅壳子中自爆而死,死掉的瞬间,脸颊滑落下最后一滴眼泪来,并且流到下巴,滴在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好了。
  没有人和曼雅抢身体了。
  他也没有必要去消化吞噬掉侯危的灵魂并将其压缩封印在角落,慢慢消磨掉侯危灵魂的个性,都没有必要了……
  这个人格彻底的死了,可是死了也留给他一片悲伤是怎么回事?
  曼雅明明在笑,却胸口难受的窒息:“啧,真是麻烦。”曼雅觉得,自己或许要消化一下侯危的记忆,适应好了,才能恢复正常了。
  他理智的分析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后,为自己这受到影响的低落心情感到可笑:“失望什么啊,除了方郁,没有人来的刚刚好……”
  “分丨裂丨体……本身就该摆脱小虞才能得到新生,可是,谁做得到呢?”
  “不可能的……”
  曼雅笑着,自己也打开了空间隧道,扭曲空气然后踏进去,他也追着那几个先行离开的人过去瞧一瞧,但是他不会以黑影的身份过去,他会用曼雅的身份过去。
  最后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离开了,整片丛林便是一片死寂。
  许久,才有远处的农户报警,说是打猎的时候发现了以前不让进去的围栏里面全是尸体!
  又一个小时后,才有警方赶到。
  而这一个小时也是虞木樨做手术的时候。
  虞木樨被打了麻药后便陷入了沉睡,他感受到了暂时的轻松和安心,因为他知道身边现在有很多很多人,和以前还是很不一样的,所以他连做梦都在笑。
  手术室里紧张万分,毕竟外头坐着的可是虞幽,他们的病人是虞幽这位大佬的弟弟。
  手术室外面气氛也比较令人窒息,连路过的护士都感觉这几个分别坐在几个角落的帅哥似乎有仇,于是不敢靠近。
  坐在靠近手术门口的是虞幽,他身上还有着很多骇人的血迹,沉默的坐在角落,气势难言,视线落在方郁的身上。
  姚三夏双手还抓着两只小精灵,分别放在两个口袋里面,也盯着方郁。
  曼雅则情绪不佳,侧躺在靠墙的地方闭目养神。
  小恶魔悄悄探头出来,说:“为什么都不说话?不趁着现在讨论一下大家的身份问题吗?”
  他仿佛是唯恐天下不乱,和曼雅性格相似,但又从今天开始有点不同了。
  小天使从另一边出来,趴在口袋的边沿,说:“他们都很难过,我也难过,不过这不是我的错,是本体分丨裂出来这个傻逼的错。”小天使爆粗了。
  “是的呢,是本体的错。”小恶魔说,“都别假装圣人了,现在合伙杀掉本体,然后你们都自由了……”
  姚三夏将两个小正太又推回口袋里面,说:“安静。”他在威胁,毫无疑问,这两个小家伙再说一个字,他就要捏死这两只‘大蚊子’。
  而这时候虞幽却说:“你有治愈能力,为什么不用?”
  曼雅也睁开了眼睛,突然想到叶幸那个家伙,叶幸便是继承了方郁一半的治愈能力,可惜那家伙被杀了。
  可死了一个这里还有一个啊。
  “只有我的体丨液有用。”方郁声音低沉沙哑,“而他伤在后面……”
  这群人的对话要是被任何一个正常人听见可能都要暗暗腹诽这是疯了!
  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不了解的东西,认为不可能的,觉得是疯狂的,可笑的,也许就是真实的。
  “那也比他们在这儿手术好。”虞幽不相信人类的医疗技术,只要是发生在虞木樨身上的事情,他就什么都谨慎的过头,也紧张过头。
  “我赞成。”曼雅第一个出来附议,好像都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在这一刻,他们每个人扮演着最普通的角色。
  一个是归国不久想要复合的前情人,一个是对弟弟抱有不该有幻想的兄长,一个对上司充满绮念的后背,一个是想要逃离怪圈结果却愈发被吸引的富二代。
  他们共同的愿望无非是想要里面正在做手术的青年好起来。
  虞幽说:“小虞他其实,很怕疼……”
  “所以,我会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虞幽说,“在手术完成后,我就派人将小虞带回家,然后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让他彻底的好起来,一点儿疼都没有的好起来。”
  虞幽眼睛依然泛着鲜红的血色,但被浓密的睫毛遮挡着,便也不显眼了。
  方郁露出个讽刺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这些他迟早都要回收的分丨裂丨体,说:“我什么时候,做事情,还需要你们吩咐了?”
  虞幽冷冷的看着方郁,方郁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没法儿解释,他不该知道这些。”他做了这些后没有办法和虞木樨解释为什么一下子就好了,以小虞的好奇心,这么多问题一定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想要保护小虞,保护到所有事情的结束,而战争根本还没有开始,这里却是一团乱麻。
  “我会给他下暗示,让他以为自己伤的没那么重,如果记忆不深刻,我会直接帮他抹掉这天发生的事情。”虞幽说,“所以,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
  “还有,你治疗他的时候,我会在场。”哥哥像是所有保护弟弟不受到变丨态欺负的哥哥一样,对所有觊觎弟弟的人都保持警惕。
  方郁没有拒绝,但是听到姚三夏和曼雅说他们也要在场的时候,方郁眸色一遍,冷漠的金光乍现,如同某种骇人的爬行动物一样的竖瞳盯着那两人,说:“不行。”
  曼雅是无所谓了,姚三夏却在被压制的同时深感自己对本体的憎恶。
  他想,总有一天……
  自己会杀光所有的分丨裂丨体,拥有所有的能力,到时候,他才会是站在小虞身边的人。
  总有一天!!!
  第58章 梦境
  虞木樨知道自己现在在做梦。
  因为他发现自己正站在半空中漂浮着, 然后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自家大床上。
  唔,或者说自家大床有点儿不可靠,因为这不是他们海边的套房也不是被烧毁了的豪宅, 是他和哥哥另一个地方的小别墅。
  这里靠近中心公园,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但也因为这样所以价格不是一般的昂贵, 而且有的人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里的房子。
  当初不过是虞木樨很喜欢中心公园的喷泉,而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最美的风景,虞幽就打定主意要将这里买下来。
  有关系, 有钱, 虞幽很少有弄不到手的东西。
  所以偶尔过年,或者两兄弟心情好就过来这边散步,但是房子却是一次都没有住过, 毕竟总换房子住对虞木樨来说没有家的感觉,他喜欢一个固定的地方, 固定的人,而不是空旷的大房子,偶尔住一住,这样的话就像是住旅馆一样让人难过了。
  他反正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在这里。
  可是梦本身就是潜意识里的具象化, 等醒来就会忘记, 就像他现在忘记了之前自己在做什么。
  从半空中看见自己的身体是个很奇妙的体验,虞木樨总感觉自己这样做过, 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做的, 在什么时候这样做过, 可是梦中的自己是很身不由己的,思想一会儿这样变化一会儿那样变化,没有个定数。
  他也就没有固执的想要知道答案,只是站在半空中看。
  他看见哥哥和方郁站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手背上打着吊瓶,呼吸缓慢,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场。
  可是他很奇怪,哥哥和方郁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等等,这是梦啊,梦里发生什么都是很有可能的。
  难道说自己潜意识里是希望这两个人成为好朋友?
  虞木樨笑了笑,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原来自己是希望哥哥和方郁能够成为朋友啊,可是为什么这两人在脱自己裤子?
  虞木樨脸上的笑容都渐渐凝固,皱着眉摸着自己的下巴,感觉到了一点儿羞耻和背丨德的惊慌。
  ——他俩在看什么?!
  不,应该是他自己脑袋到底在想什么鬼啊?!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他其实是希望能够哥哥和方郁一起上……自己?
  虞木樨陷入了沉思。
  他暂且放空脑袋不去想有的没的,并且从半空中落下去,旁观哥哥对方郁说:“开始吧。”
  紧接着,虞木樨就看见方郁掰开了他的大腿,然后头埋了下去,凑到他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伸出那柔软殷红的舌尖……
  “我的妈啊!”虞木樨被吓了一跳,现在不让他多想都不行,连忙制止,说,“好了,够了!让我做点儿别的什么梦吧!随便什么都行!别这么重丨口!”
  虞木樨紧紧闭着眼睛,许愿过后再睁开,发现画面还是那样重丨口的画面,他哥哥也和他一样在围观方郁在给自己后面……那啥……
  虞木樨看的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树林的中央有着女娲雕像,此时是将近傍晚,天空呈现出一种甜蜜的粉蓝色,看起来十分小清新,虞木樨便尽量忽略身后那舔舐不可描述之地的水声,还有哥哥说什么‘再舔进去点儿’那冷淡的声音,眼神飘忽着盯着楼底下小孩儿们躲猫猫的小身影说:“嗯,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这样反复数次,虞木樨也有勇气转过身继续看这个奇特的梦了。
  他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很多时候反倒是他另自己的男友们脸红耳赤。
  可是这次是不一样的,虞木樨解释不清楚,想通之后也明白了,没有人需要他的解释,索性便抛开不管。
  他开始以欣赏的眼光看待这个梦大大方方的,看自己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然后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他后边儿怎么变得像是刚被搞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