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命令让他足足呆愣了一刻钟,都没有回过神来。旋即便是一阵欣喜若狂,十分愉悦的对着百里惊鸿开口:“末将领命!”
语罢,便带着军队冲了出去。
百里惊鸿和南宫锦二人,看了看他这激动的样子,先是相视一笑,随即便跟着一起出去。都在城楼上看着,只见风于战场之上十分勇猛,但却也记得稳稳的守住自己的安全,并不过分的急功近利。南宫锦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百里惊鸿开口笑道:“你之所以不同意他请战,也就是担心他急功近利,反而不能顾全大局吧?”
这块大陆上,军功都是按照杀人的数目来算,达到了一个数目,便可以晋升,而升到了一定的等级之后,便又由战功来晋升。风急于向墨画证明自己的实力,来争回这一口气,必然极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所以百里惊鸿此举,也是为了他好。
百里惊鸿点头,目露笑意,这状态,自然是让她明白自己猜对了。南宫锦又仔细的看了风一会儿,终而点头开口:“假以时日,他定当是一员猛将!”
这样说着,她顿时也感觉一阵好笑,这样的评语应当是久经战场的老元帅们说出来的,看来自己在古代待了这么久,还真的是长了见识了,都能这样看人了。
百里惊鸿也深以为然,他手下的人,自然是不会差。若是修出战,会过于莽撞,而风相对于修,比较圆滑,虽然没有毁一般心思缜密,但成为一员猛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这两人是伉俪情深的在此谈天说地,而那远远地看着他们的小苗子,心情就没有这么好了。下面的厮杀不关他的事,什么风还是雨的将军跟他也没有什么关联,他这一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跟着皇上,看着皇上,可是皇上的身边这么会忽然出现一个皇后呢!?
想着他顿时泪流满面,还狠狠地剁了一下自己的脚,以表示他满心的忧伤。他身后的小太监们也是十分无语的看着他,总管大人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尤其皇后娘娘出现之后,他便经常这样不正常,擦脂粉和揽镜自照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怕是心中都快忘了自己真正的性别了。
正在他们在心中胡思乱想的当口,外面的战争已经慢慢的歇了。东陵军队夜袭失败,自然是灰溜溜的回去。
百里惊鸿和南宫锦对视了一眼,便转身准备回去,而一回头,就看见了表情悲壮的小苗子,还有他身后的那一群无语的少监,两人的嘴角都有些微抽。而小苗子见他们转过头来,当即哀怨的看了百里惊鸿一眼,旋即便羞涩的红霞满天,飞快的偏过头去……
于是,百里惊鸿和南宫锦抽完了嘴角之后,眼角又抽了一下。其实有这样的一个小太监在身边,是很喜感的,其实这样的喜感,他们也是并不太反感的,可是他这矫揉造作的模样,还有甚至已经搞不清自己性别的行为,是否太恶心了一些些?
两人咳嗽了一声,但并不多话,回去歇息了。小苗子则一步三扭的跟在他们的后头,期间不断的用怨毒的眼神谋杀南宫锦。
到了房中,南宫锦忽然有些沉闷的开口道:“东陵的态度很奇怪!”
确实是很奇怪,因为四国的皇帝之中,最想要一统天下的人,就是皇甫怀寒无疑。可是他的盟友慕容千秋都亲自出来了。他却久久都没有动静,只是派了自己手下的将军出来进攻,而这一次好似是不准备御驾亲征了,他不亲自出来,对南岳来说自然是好事,但却也让南宫锦感到不安,总觉得对方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阴谋。
而东陵的现状,也是百里惊鸿奇怪了很久的问题,只是现下最让他烦忧的是慕容千秋提出的自己欠了他的东西,他虽然是装聋作哑,佯作不知,但不少文臣武将总是时不时的来打探,明里暗里想套到一些话,甚至在暗示自己将慕容千秋要的东西还给他,解决了和西武的敌对之况。而他又不好戳破慕容千秋要的是什么,若是戳破了,势必将锦儿送到风尖浪口、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之上,所以近些日子,他的心情都不太好。对皇甫怀寒打着什么主意,也放在了次等的位置上。
听南宫锦这样一说,他沉吟着开口:“南宫王朝的旧部最近不太平,也当是搅得皇甫怀寒烦不胜烦,按理说他应当是在处理这件事情。但我却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一个群龙无首的队伍,是不可能让皇甫怀寒烦忧至此的!
这话也让南宫锦的眼神凝了一下,这狗寒一动不动的,一定没打什么好心思,要万分防备着才是。“不管他是在打什么主意,我们都要小心着些,可别又让他钻了空子!”
“嗯。”百里惊鸿点头,表示明白。即便是南宫锦不说,他也早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防备,决计不可能让其故技重施。
……
大半个月后,战争还在持续着,而南宫锦也怀胎也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孩子已经稳住了。这一转眼,便到了中秋节了,上个月月圆,她还在漠北草原,看着满月,思念着他。现下就在他的身边,是别样的安定,也不知道澹台明月和赫连亭雨这两人怎么样了。
正想着,听见一阵脚步声自自己的身后传来,她回过头一看,半点都不意外的看见了百里惊鸿,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月饼,那月饼看起来十分眼熟,走到她的身边之后,伸手将它递给南宫锦。
而南宫锦看了他手上的月饼半晌,竟然落了一滴泪到他的手上。他一惊,有些不解,当初在东陵的皇宫,她曾经给了他一块月饼,也是那块月饼的关怀真真切切的打动了他,所以他也还清晰的记得那月饼的模样,今日才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给她,却不知为何,竟然惹得她落泪。
南宫锦伸手接过,开口道:“当初的那个月饼,是浅忆做的。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但,是你给我的。”是她给的,便是她的心意,和谁做的有什么关系?
南宫锦浅浅一笑,没有开口,轻轻的抚着月饼上的痕迹,好似看见了当年那个小丫头做给自己的月饼,开口赞赏道:“做的很像!”
几乎是一模一样,就连上头不完美的瑕疵都塑造的十分相像。这一句赞赏的话,却让他有些后悔,今日是不该做这个的,怕是又引起她的伤心事了。见他沉默而面露愧色,她开口:“没什么,浅忆已经不怪我了,而且我也帮她报仇了!”
君临梦和整个南岳镇国公府,都为浅忆的死陪葬了。而他们上次下扬州,也遇见了天显异相。
“其实在北冥的时候,我一直怀疑那件事情,君临渊也插手了!”这一直都是南宫锦放在心中的一个结,是因为无法解开,所以一直都郁结难书。
君临渊对自己那两个妹妹的怨恨,她是知道的。想要她们死,并不奇怪,而当时她起了疑心,也就是在知道了他的过去之后。还有他走的前一天,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最终却隐下了,他留下的遗书之中,也说了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她。这些都指向了有这么一件事,但她一直没敢去问,担心问了,彼此之中会有裂痕。
百里惊鸿闻言,眉梢微挑,其实这件事情他也怀疑过。因为那件事情的矛头,不排除是指向君临梦的,而想要君临梦死的,似乎也只有君临渊一个人。但因为没有证据,而且君临渊对她有恩,所以他未敢提起。
“如果君临渊插手了呢,你会原谅他吗?”百里惊鸿淡淡的开口询问。
南宫锦顿了片刻,看着天空的明月星希,十分诚实的开口:“我也不知道。”是的,是不知道,所以当年不敢问。
君临渊对她,有救命之恩,有传业之恩,而当时,她也知道对方已然重病。所以她根本没敢去问,因为她不知道若答案是她想的那样,她该如何应对。这也许是她人生唯一退却的一次,但到了如今,她想起那一次退却,却只觉得庆幸。“不知道也好,他在我心中,就一直都是最重要的知己,无人可以取代。”
若是知道了,有些东西,恐怕就要变味了。现下,只是一个怀疑,而这个怀疑,永远都没有办法去求证,岂不是很好?
他闻言,不置可否,却忽然有点嫉妒起那个人来了。
“别多想,知己就是知己。”南宫锦偏头浅笑,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不待他回话,她便飞快的爬上树靠着,十足的惬意畅快。而东陵的士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是中秋节,故而没来进攻,外面也是十分安静。
百里惊鸿也跟着她跃了上去,良久无话。
某女吃完了自己手上的月饼,偏头瞅了瞅旁边的绝色男子,忽然玩心大起,百无聊赖的开口:“不知帅哥芳龄几何?”
闭上眼,不语。嘴角却有些微抽,这个问题她不知道么?
再接再厉:“不知美男身长几许?”
寡薄的唇微动,仍是不语。眼角也有点微微的抽动,这个问题,她似乎也应该知道吧?
又是这无趣的死德性,问什么都不说,南宫锦瘪了瘪嘴,黑着脸吐槽“我说您这淡漠的性子,是不是别人找你打劫,您都直接把钱交出去了。”
出乎意料的,他倒是开口了,美如清辉的眼眸微眯,淡淡开口:“那要看是谁。”
某女飞快的把脑袋凑到他的面前:“如果是我呢?”矮油,她要发财了吗?新一年的税收加上夜幕山庄的钱,算一算,一定有很多!想着她的眼中满是激动的色彩,看着百里惊鸿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人!不过话说他们好似本来就是亲人欸!
看着她如此激动,他的眼中隐隐有浓浓的笑意闪过,一把将她抓了过来,寡薄的唇畔于她的耳边吐出了四个字:“我愿献色……”
南宫锦瞳孔瞪大,深深的明白自己今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预备赶紧逃跑,却被他抓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而且对方略带冰凉的手指已经伸入了她的衣襟之内,南宫锦破口大骂:“尼玛,放开,放开!老娘只劫财不劫色!放开!你这黑心的王八蛋……”
但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淡淡的道:“今日是中秋,原本便该花好月圆人团圆的日子,即便是被你劫色,我也是甘愿的。”
“但是我不甘愿!”南宫锦大声嘶吼!好些日子没被禽兽折腾了,她都还没高兴完呢,这丫的又来了。还有,为什么他忽然变得这么黑心肝。
见她反对如此激烈,他却置若罔闻,扯着她的衣带,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喂,难道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要是伤到孩子怎么办,有你这么做爹的人吗?”南宫锦顶着满头的冷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只希望这货不知道孩子三个月之后便可以行房事。
但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和“希望”也往往是有差距的。只听他淡淡开口:“我已经问过了,怀孕之后的三个月到六个月,是可以的……”
“卧槽!你居然问人如此龌龊的问题!”南宫锦无比鄙视!
这话一出,他顿时不说话了,却有长指长驱而入,动作也不太温柔,明显的是在告诉她他被她方才的话激怒了,而且这怒气,他预备在她身上讨回来。这阴森恐怖的气息,让南宫锦的背脊一阵发麻……
……
翌日,城主府里头有很多传言,有的说昨天晚上闹鬼了。有的说是女人的尖叫声,总之是持续了大半夜,吓得人都不敢出去走动。
而作为偷窥了一下,便哭得死去活来而没有再看第二眼的总管太监小苗子,捂着自己的脸回去嚎了整整一夜。
南宫锦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被他抱回房里去的,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光溜溜的躺在他的怀中。而她一醒,他的眼中又燃起了欲火,终于是考虑到了她有孕在身,所有没有狠下心再折腾。
到了下午,南宫锦方才扶着自己的老腰,从床上爬了起来,而某人竟然还隐隐有欲求不满之态。某女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窗外,感叹道:“你若是不举就好了!”
“嗯?”一个字,带着无尽的威胁之感。
她通体一颤,乖乖的闭上嘴不再开口。
……
是夜,一个传令的小兵入了叶洲城,带来了邵阳紧急军情。
慕容千秋全力进攻,齐国公快顶不住了,请百里惊鸿增派援军。但百里惊鸿深知,增派援军是不管用的,唯有他亲自坐阵,邵阳方可无忧,南宫锦受了半夜的折腾,自然是希望他快点滚蛋。于是,百里惊鸿就在极不受待见的情况下,带着兵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三个月之后,偏生的昨天没有控制住,让她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今日死活也不肯同行,得不偿失!
深感自己亏了的陛下,今日很是忧愁。
百里惊鸿滚蛋了之后,天色已经黑了,而东陵的军队又组织了一次奇袭。南宫锦自城墙之上观战,这一次,墨画和风都在战场之上,战争还是打得那般如火如荼。
激战之中,一支长箭对着墨画激射而来,墨画侧身躲过,然而躲过了这一次,却没躲过背后的那一支,咬了咬下唇,已经是等死了,南宫锦抽出鱼肠,正要扔过去,风已经先她一步出手了,一剑挑开了那支箭!
墨画一惊,与之四目相对,看着他面上的杀伐之气,还有在战场之上沾染的鲜血,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对方却已经回过头去,继续砍杀,但墨画却没有错过他回过头之前,唇边那抹讥诮的笑。
是在笑她的无能,笑她的盲目自大,笑她先前的有眼无珠,侮辱了他,现下却反要他来救。这样的认知,让墨画的一张俏脸霎时就白了,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
南宫锦在城墙上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风骨子里头,自尊心强的很,墨画给他的侮辱,定然在他心中留下的难以磨灭的痕迹,现下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这两人想要走到一起,怕是前路还有些长。能做的,她和百里惊鸿已经帮忙做了,以后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
在这样一个风云诡谲的夜晚,东陵的皇城,来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而此刻,这个神秘人物的对面,正坐着名动天下的东陵夜王,皇甫夜。
皇甫夜邪魅的桃花眼挑起,强压下了心中的那一丝震惊和不自然,看着自己对面那和自己长得近乎是一模一样的男子,轻笑着开口:“不知漠北皇深夜找本王,有何贵干?若是有事,还望阁下尽快说,天色已晚,家中有美人等着!”
澹台明月闻言,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的痕迹,或是故作镇定的神态,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找到。不远万里而来,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对方今日在此处,可对方却半点与他相认的意思都没有,他岂会甘心这样的结果?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缓缓的开口道:“王兄,你真的不肯认我?”
这话一出,皇甫夜通身一震,旋即“啪!”的一声,打开了自己手上的鎏金扇,扇得一派风流而万分优雅,风流华丽的声线缓缓的响起:“恕本王愚钝,当真不明白漠北皇此言何意。本王是东陵的亲王,如何担得起阁下的王兄二字!”
“王兄,这天下不会有两个人长得那么像!除了你,绝对不会是别人!”澹台明月的语气很是笃定,一双和皇甫夜相若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他。
皇甫夜闻言,又摇了几下扇子,不甚在意的开口:“若是漠北皇看见本王的九皇弟,也就不会这么说了!”皇甫逸和他们长得也很像!
这话,直直的将澹台明月刺激的站起身,十分不悦的开口:“但是这天下淡紫色眼眸的,只有你一个!”语气已经带上了不少尖锐的味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他们明明是亲兄弟,可是王兄为何就是不认!
“漠北皇,你何必如此执着?”皇甫夜剑眉微皱,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了些许无奈。
“因为你是朕唯一的兄长,是朕一母同胞的王兄!也是这天底下唯一一个肯为了朕,以自己童稚之躯去挡着毒蛇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他们在御花园中玩耍,遇见了一条毒蛇,母妃只是吓得惊叫连连,王兄却站在他的跟前,说“弟弟别怕,哥哥保护你。”
自那之后,王兄便开始跟人学着养蛇,说是以后见了蛇就不怕了,也再没有人能用蛇伤到自己了。其实,他们明明是一般大,而王兄只比他大上半个时辰而已,可王兄却那样护着他。他怎能不执着?
这样的往事,让皇甫夜也有些动容,他唇角动了动,淡淡的开口:“没想到漠北皇和您的王兄感情如此深厚,叫本王好生羡慕!”说着,便想起身。
澹台明月怎肯放他离开,他大声开口:“澹台明日,你若坚持说自己不是朕的王兄,就给朕看看你的腰间是否有太阳形的印记!”
“这个问题,本王已经回答过漠北皇,本王堂堂东陵夜王,在人前宽衣解带是何道理!”皇甫夜头也不回的回话。
见不论自己如何说,他的语气都是这般冷硬,澹台明月亦冷笑了一声:“那好,王兄既然不愿承认,朕也不勉强,只是朕是漠北之皇,此次前来东陵,并未递交国书,夜王殿下既然是东陵的亲王,也该为东陵做些事,将朕抓起来不是么?”
这话让皇甫夜眉头微蹙,一时间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答,想起当日在漠北之事,强自狡辩道:“当初本王去了漠北,漠北皇也没有为难本王,所以今日,亦不过是本王还漠北皇一个人情,你又何须如此介怀?”
“在漠北,朕让你走,是因为朕才是漠北的王,整个漠北是朕说了算。可现下夜王要放朕走,可曾想过,东陵皇知道之后,是何感想,他可会答应你如此行为?”澹台明月今日是铁了心了要他承认,字字句句都是诛心之言。
这话一出,皇甫夜沉默了,足足半晌都是无言以对。
澹台明月见他的态度似有软化,当即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再接再厉的开口道:“王兄,我找了你二十年了,你就当真如此绝情?还是,你有什么苦衷?”
“漠北皇实在是想太多了,本王说了自己不是你的王兄,便不是。多说无益,本王先行回府了!”皇甫夜说着,便抬步要走。
“王兄,夜王府伺候你沐浴的下人,已经交代了你腰间有一个印记。我这次来,也不过是要你亲自承认而已。”见他都走了门口,澹台明月深知自己若是再不说,以后想要他承认就更难了。
这话,果然让皇甫夜停下了步子不再往前了,背对着他沉默了半晌,苦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自然是要你亲口承认!王兄,我当真不明白,我们既然是亲兄弟,而你自己也知道,你为何不回漠北与我相认?”澹台明月的语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沉痛。
皇甫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躲避,更知道自己躲避也是无用,淡淡开口:“我也只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原本只是查到了漠北皇室,直到看见了你,我才确定。只是你我现下的立场不同,相认,也未必是好!”
澹台明月却不这样想,既然是亲兄弟,他认为他么没有任何理由要不相认。顿了片刻之后,对着皇甫夜开口:“王兄,你跟我回漠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