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斯内普走上前将德拉科推开,抬着一杯看上去装满了门口那条散发着阵阵垃圾味的河沟里捞出的恶臭淤泥走到你的跟前:“张嘴。”
现在就算是刀子都得咽下去。你眼一闭心一横,咕嘟咕嘟全吞了下去。味道也是泛着腥味的淤泥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的身上:
并没有童话故事中嘭的一声换回了人形,也没有你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的戏剧场面。
无事发生。
你耳朵后折冲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斯内普发出岩浆鼓动的声音。
“她在诅咒你。”德拉科得意地向自己的教授翻译道。
“我不知道学校有狼人语言课程。”斯内普没好气地讽刺道。
“你还是去任职黑魔法防御课比较好,”小克劳奇哪壶不开提哪壶,“喔我忘啦,现在是另一头狼人。或许该让卢平给你看看,毕竟都是同一个物种。”
你本站在人群中央,但却被斯内普周身的低气压逼得渐渐后退。
而始作俑者毫无意识身后的魔药天才已经想出了无数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小克劳奇像是个好学生般举手提问:
“我想说……”
“不可以。”不知道卢修斯想到了什么,一口回绝了。
你歪着脑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到饭点了。”
所有人一脸了然大悟的神情。
你环视了众人一圈:
小克劳奇摊了摊手,“宝贝我没有养过宠物。”
卢修斯目光闪躲,丝毫没有教子无方的悔改之心。
倒是德拉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袋不知道风化了几百年的鸟食就要塞你嘴里,你发出一串尖锐的嗥叫。
小克劳奇忽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兴冲冲地卷起了右手手袖朝你走来。兴许是因为他在阿兹卡班呆了很长时间,男人的手臂骨节分明,他褐色的头发像是因为营养不良般毛躁又枯槁,就像深秋凋零的树叶。
你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上他的脑回路。
“哼,没看出来你这么伟大。她会把你整个手臂抽筋拔骨咬下来的。”卢修斯看戏般笃定地说道。
没有人怀疑他的评价。
小克劳奇没有理会,径直朝你走来。
你并不想被他们当作小丑一样的笑话在看,更何况,他们似乎真的把你当成一头毫无理智的野兽了。你伏低身子厉声嘶吼,警告他不要靠近。
但他丝毫不顾你的威胁,蹲在你面前试图将自己的右臂塞进你咬紧的嘴里。
你摆头逃开,却又被揪着后颈脖拧过头来。看着身后一伙人玩味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愤怒。你冷不丁地张嘴几乎将他的整条右臂衔进嘴里。
你不觉得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你的牙齿已经嵌在了他的皮肤里,就算男人强行抽开也会给他留下丑陋如泥泞的伤痕。
你的舌头舔过男人的手臂,鲜活的生命在流淌。
小克劳奇如同深秋里那只苹果色毛皮的狐狸,直视着你琥珀般清澈的瞳孔,狐狸抖动着尖尖的耳朵,似笑非笑。
你可以毫不费力地收紧下颚,匕首般锋利的犬牙将整齐地撕开他脆弱的皮肤、肌肉、血管,喷出的鲜血将染红这整个破破旧旧的天花板。
这是他的右手,他会来不及抽出魔杖就会被你连根撕下,就像吃香蕉一样的简单。
你惊觉这一幕是多么的相似。
疯子!你一口吐出了他的手臂。
“真是我的乖宝贝。”他用湿淋淋的右手揉搓着你毛茸茸的大脑袋。
你偏了偏头,没有躲开。
“我会去打听是否存在更高阶的变形咒。在这期间不要让她接触到更多和魔法有关的东西。”斯内普看不下去你们这些有一出是一出的闹剧,下了驱客令。
在深夜忽然变回来后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悄悄潜入德拉科的房间。瞧瞧,这位尊贵的小少爷睡的正香呢。你毫不犹豫地将手里满满一桶冰水淋头浇上。
卢修斯在老远的书房里都能听到德拉科的怒号和你逃窜时打翻了一地收藏品。他顿感轻松了一些,今夜似乎不再闷热烦躁。
但在第二天早晨,小精灵慌不迭乱地来向卢修斯汇报你似乎不太对劲。
卢修斯急匆匆赶到时,德拉科早已等在一旁。
你整整躺了一星期。不过这里面其实有故意给小少爷增添些心理负担的成分存在,谁让他要请一周的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