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仙术解开时，她瘫倒在尿液泛滥的地上，这下总算是没有人鱼乱切换了。
十二漱满意点头，就要扶她出去，咨询人员拦住，“不得，再试一次。”
啊！鲤鱼和十二漱都忍不住尖叫。
“只是我一人的，哪能稳定。下凡不是件随便事，别忘了如出了差错，那将改写人类气运。”
不愧是在她们宫资历最老的咨询人员了，十二漱也只能如法炮制，弄了些自己的精液与她。
鲤鱼这下是憋着连脑子都不敢想事情了，堪堪忍住稳定身子，这才被放出来。
“好了好了，先带你回天池洗漱一番，可免许多疼痛。”
十二漱收了下凡文碟，安慰她。
鲤鱼浑身是汗趴在她背上，眼泪都把她白衣衬得深了一层颜色，“呜呜呜我要回乌齐湖。”
想她就要下凡数十年，回来后她们家乡的鱼生命定是要流转一回，见不着朋友了，十二漱万分愧疚，陪她一同回了这乌齐湖。
也忘了之前是怎么看不起飘意仁善之心的。
碧绿的湖底时不时冒出一些泡泡，生物竞相游走追逐，偶有一些无意识的鱼虫自觉游进大鱼口中，被吞入腹中。
几条人鱼正飘在水底聊天。
话题里不免有鱼抱怨虽然傍着位修为极高的仙君，但还是任人欺负。语毕还瞪了几眼白衣少女。
从这里望去，白衣少女侧坐着，凌厉分明的下颌线，大气明艳的五官，长发仅用一根白色丝带利落盘在脑后，看起来严肃沉稳，真是一点都不平易近人的。
厚厚吞了吞口水，害怕道，“不过也还不错的啦，还望有有一日你能修得仙道，也有福我们呢。”
她虽已得人身，然而想到苍曲儿说的恐有数十年不得相见了，是也又带着些惆怅。
“呜呜呜。”
十二漱屏住水坐在礁石上，两指轻捻赶着一些没意识的海蟑螂，不耐烦的瞥一瞥热闹的人鱼群。
就见她家仙君那鱼聊着聊着，双手按肚，表情痛苦又欢愉的，不出一会儿身下喷出一道不同于湖水颜色的液体。
十二漱眯眼，大叫不好，上前去收住在水里散开的液体，手被仙识烫伤，还是稳稳抓住。
“你既是同仙君双修了，便不能擅自泄了液给旁人。”
若她控制不住泄了修为出来给凡人，又当多出一些跟她一般蠢笨的，那天庭可不大乱了。
小鲤鱼被猜中心事，暗暗狡辩道，“我就要和朋友永隔人间了，只是试试能不能延长些寿命给她。”
“倘若谁人都这般做了，那地府都收不着鬼魂了！”十二漱不顾她朋友面一通教训，“那三界岂不乱套。”
“哼。”小鲤鱼拉着朋友就要偷偷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去。
十二漱想着她刚才在全书那处的可怜劲儿，太清又嘱陪着，不情愿的抬手在头上扯了根青丝，跟上去，“这让你朋友带着，大可多撑些时日等你回来。”
地府之人看到仙识自会退避一番的，待她们下凡回来，她再来收回。十二漱暗道。
苍曲儿惊喜示意厚厚去拿住。
“那我既是投胎凡间，可先看过话本？我好让青鳉日后去寻我玩。”小鲤鱼灵活转着眼珠，又对厚厚说，“待青鳉回来你帮我带话的。”
被十二漱无情吹灭幻想，“当然不可，万一他们不知轻重，岂不是改你命运又损自己气运了。”
她叹气，认命的跟十二漱返回天庭。
乌齐湖岸上。
千昭隐了仙识默默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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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