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与张瑛芸分别之后,虽说手机号码也被那人拿到手了,但那人却从没打过一通电话。
这让翟安立百思不解。
这和她认识的张瑛芸不太一样。难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张瑛芸变了?
不过,没人来烦她也好。她照着之前的步调继续旅行。
这一天,她经过速食店,想起张瑛芸最讨厌她吃这些垃圾食物。
她决定远距离忤逆她一回。
正好速食店前面难得有一个车位,她愉快地把车子停进去,然后在速食店内享用垃圾食物,搭配含糖饮料。
只有一个字能形容,「爽」。
从速食店吃完午餐出来的翟安立看到一个女人蹲在人行道上哭泣。
她的目光与女人相接,女人立刻对她发出求救讯号。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女人像溺水的人一样,即使眼前只是一根稻草,她也会努力抓住。
「女儿?」
「她被我前夫抢走了。」
一辆车子急驶而去,发出刺耳的磨胎声。
「就是那辆车。我女儿就在那辆车子上。」
「我去追。你先报警。」
翟安立从口袋拿出车钥匙,驾着车追赶那辆车子而去。
肾上腺素直衝她的大脑。
飞车追逐啊……如果成功的话,救下一个女孩,如果失败的话,那就……得偿所愿了。
翟安立紧盯着前面那辆香檳色的宾士。拜它的特殊顏色所赐,不需要特别记车牌号码,也能一眼在车阵中找出它来。
宾士车往市郊方向驶去,翟安立紧追不捨。
那男人似乎发现翟安立的存在,丝毫没有减速。
「既然如此,得出狠招了。」翟安立用力地踩下油门。
她想给那辆车一个撞击,迫使它停下来。可是,女孩在车上,要怎么撞才能不让她受伤呢?
追上宾士车的半个车身,她侧头一看,发现女孩坐在后座。
所以,车尾不能撞,只有车头了。
害人家母女分离的罪魁祸首,受点伤也是罪有应得。
当翟安立衝到宾士车前面,准备要用方向灯的那个角去撞宾士车的前叶子板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可是名车宾士,鈑金好像有点硬啊。
可是,她来不及再多做思考,车子已经撞上去了。
猛烈的撞击,让她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随后一股温热的红色液体模糊了她的视线。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近。
真是太好了。那女孩应该得救了吧?翟安立放心地任由意识离自己远去。
员工旅游回来之后,张瑛芸再度投入工作之中。
她不是没想过要打电话给翟安立,只是担心会让翟安立有压迫感才不敢打。她知道,那个人一旦觉得烦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换个手机号码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是再让她换掉手机号码,那无异于抓到手的鱼又溜了。到那时候,她要想再找到她,只能大海捞针了。
午餐时,她吃着便当吃到一半,突然出了神。她好想马上听到她的声音,拿起手机盯了好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等真的有正当理由找她的时候再打好了。
「张瑛芸,开会了。」
「好。」
张瑛芸把没吃完的便当处理好之后,走回自己的座位,将手机留在抽屉里头锁上,拿着笔电去会议室。
后天她又要出差,今天得把出差时要和对方协商的条件拟好。没有部门主管的首肯,她手上的权限并不多,若是不让客户尝到点甜头,生意很难谈得好。
会议开了一整个下午,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办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回到座位上,整理会议记录,并且将重点摘要出来写进备忘录。
忽然,抽屉里传来震动声。
她想起手机被她锁在抽屉里头,连忙打开抽屉拿出手机。
听到手机那头的开场白,张瑛芸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她没有想到,一时兴起留下的电话号码,会这么快就用上。
掛了电话之后,她看到上面留了很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最早的一通就在她刚进会议室没多久的时候。
原来中午时,突如其来的思念不是没来由的。
那个人在那个时候很需要她的陪伴。
看到经理从办公室走出来,张瑛芸连忙走过去。
「经理,我要请一个礼拜的假。」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出差怎么办?」经理错愕道。
「找人代替我去吧。」
「代替你?你让我临时去哪找人代替你?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反应过来的经理变得暴躁。
张瑛芸转身回座位收拾东西,「如果我老婆有个叁长两短,这工作我也不想要了。」
草草地收拾好东西,拎着外套和手提包,张瑛芸与经理擦身而过,往大门走去。
「老婆?你什么时候有老婆的?怎么没有请我喝喜酒?」经理对着张瑛芸的背影喊道。
他叹了口气。张瑛芸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若是她不干了,对部门的业绩影响很大。
算了。人家家里出事,体谅她一次吧。
经理无奈地走回办公室。他得想想有谁可以代替张瑛芸去谈这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