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一个准,在唐青娥和张秀珍看来那就是很准很厉害、有真本事了。
于是两个人听得更加认真、表情也更加诚恳。
仙姑遇到这样捧场的观众,当然也会说得更好听了。
她也是要吃饭的,不会跟钱过不去。
这样的情况下,唐青娥和张秀珍当然不会听到不愿意听的话了。
施向南命里头有财运、是富贵命、会大富大贵一辈子。
她跟对象是天作之合、三生注定的好姻缘、会一辈子和和美美的。
她们会健健康康、一辈子平平安安……
其实这些要让施向南说的话,仙姑说的也不能算是错了,因为只要有钱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了。
有了钱就可以每年都准时做体检,早早地发现身体有什么问题,早早地处理,就不会拖到不能治疗的很严重的时候了。
平安……
有钱后可以不用考虑出行工具、交通费用的问题,可不就是只需要考虑安全和便捷这两个方面了么。
只要不是运气非常差,一般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大富大贵就更不用说了。
施向南现在挣的钱,只要不是肆意挥霍的话,基本上一辈子也花不完了,可不是富贵命么。
不过唐青娥和张秀珍就是会想!
仙姑说的真准!
那算的姻缘肯定也灵。
于是两个人临走之前给仙姑塞了五十块钱,然后高高兴兴、心满意足地走了。
两个人都不需要施向南单独开解什么的,出去花了五十块钱,就信心满满、喜笑颜开地回了家里。
只等着施向南结婚了。
哦不对,不是等着,是两个人开始主动追着施向南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这家长一都见了,都上门了。
按照她们农村里的规矩,最迟最迟半年内也要结婚了。
当然,这是人家年纪还小不着急的情况下。
施向南翻过年都二十五周岁,虚岁整整二十七岁了。
没有对象就算了,这都有了对象了,双方家长也都见过了,没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
这要是还拖着不结婚就说不过去了啊!
肯定会有人笑话的。
对于这个问题,施向南也没有含糊。
因为她也已经跟裴永年商量过这个问题了。
裴永年的意思是他这边可以配合她的时间来,他都可以。
当然,他最后还加了一句,他是希望可以越快越好的。
施向南:……
她把裴永年的意思跟她爸妈奶奶一说,他们就高兴了。
“哎哟!永年可真懂事!”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
“越快越好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能太快了,总得找人选个好日子。”
“是啊是啊,好日子是肯定要的。还有就是通知亲朋好友来喝喜酒的事儿,这也是个大事儿,不能糊弄过去的。”
“那当然,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儿,肯定要办的和和美美的,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酒席到时候是在咱们施家洼摆还是去县城里头、还是市里头?市里头是不是有点太远了,村里人过去不方便啊?”
“可要是在村子里,南南在商场上认识的那些老板、什么官儿们,也不方便来啊,来了我们村子里也不好招待吧?你们说呢?”
“这个事儿可得好好商量商量,协商好。”
“是啊是啊。”
第334章
不过其实对于施向南一家人来说,可能还是结婚地点更重要。
因为施向南是女孩儿,在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里,她是要嫁出去的那一个。
按理来说应该是结婚的男方家里来摆酒席的。
既然是人家出钱出力出人,当然是人家来定地点了。
不过这也好办。
因为本来按照风俗习惯,女方家里嫁闺女,也是要摆酒席的,只是都只请女方这边的亲朋好友罢了。
到了男方摆酒席则是请男方那边的亲戚朋友。
本来就是要摆两场酒席的。
最要紧的问题是施向南这个新娘子了。
因为男女方家里摆酒席都是同一天的事情,不可能分成两天。
没有哪个人是结婚结两天的,分两天摆酒请客肯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但只有一天的话。
在施向南和裴永年这边就有一个问题了。
裴永年家里是首都的。
摆酒席的话,他们家估计要在首都办酒席。
那是接到新娘子之后的事情。
那施家洼这边怎么办?
按照风俗习惯,在女方这边摆酒席请女方家的亲朋好友吃饭的事情,施向南这个新娘子是不露面的。
她会在男方家里的酒席上露面。
那会儿结婚该敬的茶、该行的礼、收的红包,也都收的差不多了。
女方要跟男方一起出去敬酒。
可施向南情况不一样啊。
她结婚要来的亲戚还好说,都是施开阳张秀珍他们都认识的。
但是朋友,那可就多了。
施向南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上认识的人那可就多了。
尤其是一些生意上有合作的人。
比如一直在给施向南的食品厂卖瓜子花生的一些小二道贩子们、十里八乡可有不少,都是老乡,要真坐下来认真说一说亲戚关系说不定都能跟施向南扯上亲戚关系的。
这样的人来了,又不认识施向南家里的其他人,施向南也不在,多尴尬啊?
不过这种人是靠着食品厂吃饭的,倒也还好。
平时一般人结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样说是亲戚又不算是亲戚,说是朋友也不算是朋友的客人来,给了礼金后,坐在席上吃了饭走就是了。
可重点是,完全看着施向南的面子。
比如李小明、再比如省城里的阮美香、甚至是县里头、市里头的领导们要来的话,这可全都是施向南的关系。
施家洼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能跟这样的人拉家常、寒暄招待他们。
再说就算他们敢做,愿意做,也不合适。
施向南一个人跑到首都去了,这一头看着她的面子来的生意场所的合作伙伴们,尤其是她的客户们,来了,怎么办?
除了施向南,谁来招待似乎都有些不合适。
施向南就跟裴永年说了一下这个情况,准备商量出个办法来。
她的意思是,可以办两次酒席。
家里这边一次,然后去了首都再办一次。
他们又不在乎花这个钱。
上次回来后,裴永年都跟施向南说过了,他爸妈其实是开玩笑的。
他们在他回去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开玩笑说,家里没钱,以后他可能说不起媳妇儿,让他要么自己挣钱给自己和媳妇儿买新房,要么就去倒插门。
他去入赘他们是不介意的。
但其实哪至于那样。
裴永年的父亲工资不低,福利也很不错。
再加上他妈是大学教师工资更不低,首都那边的大学,她在的还不是一般的学校,是最顶尖的那一批,福利更是不错。
前些年虽然家都被抄了,但好歹也还是留下了些东西。
要不那个四合院也不能还给他爸爸了。
其实还是拿得出钱来买新房子的,哪有到那么紧张的地步。
他们说的是最坏的打算。
两个人经历了那些特殊时期后,就有了一个习惯,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什么事儿也都先做最坏的打算。
按照裴永年妈妈陈老师的说法就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