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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不要靠近邻居 > 三
  06
  我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用力地搓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层皮都扒下来!
  洗着洗着我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要跟他们谈条件吗?让他们补偿我?还是说就此断绝关系再也不相往来?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可靠的法律不能帮我,私下补偿又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妓女,我到底该怎么办?舍弃我毫无用处的自尊心吗?
  在胡思乱想中我洗完了澡,新的衣服被挂在浴室的门把上,我换上它们,走下楼。
  塞西正坐在客厅里看书,阳光透过窗户和纱帘,细细地勾勒出他俊美的眉眼和轮廓,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任谁看了这种场景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天使。
  我心里发寒,扭过头不去看他,扫过餐桌上那盘散发着热气的苹果派,开始搜寻自己的身份证。
  “卡茜安,你饿了吗?我给你做了苹果派和热牛奶。”塞西发现了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既往地对我微笑。
  我仍不愿看他,可我找不到我的身份证,只能僵硬地问道:“我的证件呢?”
  “你先把苹果派吃了,我去给你端热牛奶。”
  没办法,我只能去吃苹果派。
  塞西给我端了甜牛奶,我没碰,他又坐回了沙发上。在我想着赶紧离开于是努力往嘴里塞派的时候,他突然慢悠悠地说:“你和索斯都很喜欢苹果派,但是我不喜欢。”
  “索斯不知道,他以为我和他一样喜欢苹果派。”
  我心想:关我屁事。于是继续狂吃,结果差一点被噎到,连忙抓过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大口。
  塞西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的证件在外套里,我帮你洗过了。过一会索斯会把你换下来的衣服洗好烘干,你一块带回家吧。”
  他的样子就好像我只是单纯在他家住了一晚上。
  我被他激怒了,放下手中的叉子,讽刺地问他:“在你眼里强奸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对吗?”
  塞西惊讶地长大了眼睛,似乎很诧异我会这么直接。很快他摇了摇头,斟酌着对我说道:“违背你的意愿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是我确实想要让你快乐。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来讨你的欢心......因为我很喜欢你。”
  他朝我微笑,似乎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词语。
  我冷哼了一声,嘲讽道:“喜欢?呵,你也配说这个词吗?”
  “唔......那就换个词?......爱?我想跟你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就像家人那样,这算爱吗?”
  “你说什么?”我皱起了眉,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个人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就在这时,索斯的话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他觉得跟你......上床会很舒服,你也会很舒服,然后他就这么干了。”
  难道塞西真的......?
  “我想跟你长久地生活在一起——”
  “你们在说什么?”
  索斯打断了塞西的重复,他站在楼梯上,面色看起来很不好。
  他盯着塞西,目光中带着严厉的警告,但是塞西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畏惧,甚至还在笑,语调很轻松地回答他:“我在跟卡茜安求婚......我想那应该算求婚,戒指我以后会补上的,你不要担心。”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可我完全被他莫名其妙的话给弄蒙了!
  他在说什么?求婚?!
  他,一个强奸犯,对我这个受害人求婚?!
  “你真的是疯了!”索斯愤怒地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他怒气冲冲地走下来,一把抓起塞西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又想去看医生了是吗?”
  “医生对我没有用的。”塞西镇定地说道,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挣脱了他的控制。
  “你别忘记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先的,你向她求婚又算什么?”
  这一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就这样在我面前上演了,但是身为女主人公的我并没有觉得很高兴,甚至想要翻白眼。
  这两兄弟估计都有什么大病。
  我实在是懒得理他们,找到那件装有证件的外套以后我就拿着走了,并决定要跟这两个神经病绝交。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07
  塞西和索斯的父母回来了。
  他们常年不在家,但是每一次出现都会轰动社区,我觉得大部分的原因都在于那辆高调开进社区里的红色玛莎拉蒂。
  就连我那一向不喜欢八卦的母亲都忍不住在餐桌上提起了他们。
  “你知道吗?隔壁双胞胎的父母回来了,带了一车的礼物,就连我都收到了一个礼盒。”
  我本来在闷头吃饭,听到礼物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果然下一秒,我母亲就说:“我答应了他们晚餐的邀请,就在明天,你好好准备一下。”
  “什么?”我惊叫起来,下意识地拒绝:“妈妈,我不想去!”
  “去前男友家里吃晚饭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是一个晚餐聚会亲爱的,不止我们一家。”
  “如果所有人都去,唯独我们不去,那岂不是更奇怪了?”
  我的母亲就这样说服了我,所以虽然不情愿,但是在第二天我依旧穿上了我最好的一套衣服,拿着苹果派跟在我母亲的后面,看着她敲响了隔壁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塞西,他今晚穿着白色的礼服,细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额头,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看起来斯文有礼极了。
  他温和地招呼道:“欢迎,快请进来!”
  紧接着他美丽的母亲——切斯特夫人也迎了上来,用一种少见的热情,仿佛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拥抱住了我和我的母亲。
  “哦!真高兴你们今天会来,欢迎欢迎!快请——天呐,这是什么?苹果派!是索斯最喜欢的苹果派!”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被她紧紧地抱着,只能高高地举着手里的派,生怕它掉到地上或者弄脏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衣服。
  “给我吧。”塞西很自然地接过了我手里的派,无奈地说道:“妈妈,你先让客人们进去。”
  然后他看向我,小声说了一句:“你现在很漂亮。”
  就在这时,切斯特先生也出现了,门口小小的空间瞬间就变得更挤了。
  “萨拉,亲爱的,你太高兴了,快回来,晚饭要开始了,去厨房帮索斯的忙。”
  他这么说道,于是切斯特夫人就急忙转头去了厨房,塞西跟在她的后面也走了。
  “欢迎欢迎,我尊贵的客人们。”他将我们迎进了客厅,我注意到这栋房子里似乎只有我们一家,忍不住问道:“呃......我以为会有很多人.....毕竟派对要开始了不是吗?”
  切斯特先生看着我,温和地笑了:“当然,不过今天晚上是一个小小的家庭派对,只邀请了你和你的母亲,因为你们是我们最友好的邻居。”
  我僵硬地坐到了桌子边上,被迫和索斯面对面坐着。
  “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
  索斯对我说,我匆匆拿起杯子假装在喝饮料,没有理他。
  切斯特夫人实在是一个.....非常热情和健谈的人,我的母亲跟她聊天的时候看起来也十分愉快。切斯特先生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跟他的两个儿子一样,安静地享受美食,只有我坐立不安,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卡茜安!”切斯特夫人突然提到了我,我连忙抬起头看向她,听到她说:“你是不是和我家的塞西交往了?我还没有恭喜你们呢!”
  索斯手里的叉子撞到了瓷盘,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不是,没有。”我赶紧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是索斯,之前跟索斯交往了一阵子,后来发现两个人不合适就分手了。”
  “这样啊......”切斯特夫人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我很少和他们待在一起,有的时候还会把他们混淆成同一个人。”
  “妈妈。”索斯叫了她一声,看起来有些不悦。
  “那你和索斯什么时候结婚呀?”
  “妈妈!你别说了!”索斯皱起了眉,就连切斯特先生也看了过去。我的母亲以为她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帮我重复了一遍:“切斯特太太,虽然很遗憾,但是我的女儿已经跟索斯分手了,你看,他们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情。”
  “为什么?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她的脸上真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不是索斯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索斯那么乖怎么会做错事情呢?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伤害了他!”她猛地变了脸色,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猛地站起身,弯下腰越过我的母亲,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有没有伤害到他?我的索斯——他不能再失去了——”
  “萨拉!”切斯特先生厉声打断了她,塞西和索斯也站了起来,一人拉起他们母亲的一条胳膊,用劝哄的语气说道:“妈妈,你累了,我们上楼休息吧。”
  刚刚还怒意勃发的女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他们的话:“我累了吗?”
  “妈妈,你累了,你需要休息。”塞西肯定地说道,于是她又重复道:“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就这样,他们上楼了。
  我和母亲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双双沉默了下来。
  “我很抱歉......一顿晚饭被弄成现在这样......我很抱歉......”切斯特先生疲惫地叹了口气,“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我真的很抱歉,医生说她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可以见陌生人了,所以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千万不要怕她,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母亲担忧地问道:“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切斯特先生不愿多讲,只是说:“怀孕期间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后来有人偷走了我们的一个孩子——就是索斯,自那之后她找孩子就找得疯魔了,我也是看到她对着剩下的一个孩子又哭又笑,一会喊塞西,一会喊索斯的时候才发现她精神出问题的。我把她送到了疗养院里——直到我找到了索斯,把他带到了萨拉的面前,萨拉才渐渐好转起来。”
  “我真的很抱歉。”
  虽然我们并不介意,但是很明显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我跟着母亲站起来打算告辞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下楼的索斯。
  “我送你出去吧。”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对着我有点强颜欢笑。
  我心想我家的房子就在你家的后面,就这么点距离有什么好送的?
  但是看他的脸色我还是不太好意思拒绝,更何况就在刚才我还听到了他悲惨的过往——他被拐走的那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夜晚的风有些凉,星子藏在乌云里,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妈妈已经先回家了,索斯跟我肩并肩走着,跟我说:“对不起,我妈妈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吓到你了吧?”
  我摇了摇头,“还好。”
  “我爸爸....他有说什么吗?”
  “额......他就是提了一下你小时候被拐走的事情。”
  谁知索斯摇了摇头,对我说:“没有人被拐走过,我妈妈她.......只是疯了。”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更差了。
  “我父亲跟我母亲是再婚,在我母亲怀孕的时候,父亲他出轨了,我母亲确实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但是她还是坚持要跟我父亲离婚。后来我跟着父亲生活,塞西由我的母亲抚养。”
  “听人说......我母亲一直在虐待塞西,一开始她还有清醒的时候,后来就疯得差不多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塞西又哭又笑,经常打他,又抱着他哭,对他尖叫.......”他闭起了眼睛,似乎不太愿意回想起来那段往事,“我父亲把塞西接到家里的时候......你根本想象不到塞西那时候的样子!瘦得好像只剩了一把骨头,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和淤青,不会哭,不会叫,也不会说话,对任何动静都无动于衷......天呐,天呐......”
  他轻轻地喊着,眼睛里面泛起了泪花,“他太可怜了,后来我父亲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里,等她意识清醒以后就跟她复婚了。但是她到现在还分不清我们,还以为索斯是因为被偷了才不在她的身边的,她觉得很对不起我,但是,但是她对不起的是塞西才对。”
  我目瞪口呆地听完了这一段秘密的过往,心中对他的同情更甚,又想到塞西的精神状态,不由问道:“所以塞西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他小的时候......?”
  “是的......”索斯艰难地说道,“他看过很多医生,做了很多测试也吃了很多的药,但是......最近几年他一直都很正常,我以为他不会.......我不是要为他辩解什么,也不是让你原谅他,我知道他很过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理解他......”
  “你可真是......”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索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是这份温柔也给他带来了痛苦。
  “你不能无条件地原谅他。”我轻轻地说,“你要教导他,引导他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试图这样做,但是,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看起来很彷徨,也很迷茫,看向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求救,“父亲他已经放弃了,我坚持到现在也快撑不住了,我真的......”
  他的声音哽咽了,我仿佛能看到他是如何承担了这份沉重的责任,一点点地,富有耐心地去和一个自闭的孩童交流,而他那时候也还是一个孩子!
  我忍不住将他抱进了怀里,摸着他的头夸赞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我当然爱他!如果不是我——”他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反手抱住我,恳求道:“卡茜安,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暂时做一下我的依靠呢?我真的好累,我也想要依靠一个人......卡茜安.....”
  他低下头想要吻我,我躲了几下,没有躲掉。听到他破碎的声音,我心软得一塌糊涂,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的这个吻。
  他把我推到了树上,一边胡乱地亲我,一边像小猫一样喊我的名字,我抱着他,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感驱动着,含住他的唇舌,激烈地同他纠缠。
  “卡茜安,卡茜安,你真好,我好想你......”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湿热的吻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胸口,他不停地蹭我,身体很烫,手也不老实地钻进了我衣服的下摆。
  当他的手触碰到乳房的时候,我才从高热的激情中找回一丝理智,惊呼了一声,想要推开他。
  “帮帮我,卡茜安,帮帮我。”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手烫的惊人,声音也听起来非常可怜,我听到了皮带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他拉住我的手,下一秒我的手指就触碰到了一个昂扬的硬物。
  “你......这是在外面!”
  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他的力气远比我大的多,他又轻吻我的耳垂,另一只手揉捏着我的乳房——我们不是第一次触碰彼此的身体,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在外面还是第一次——我很快就软了下去,靠着树干才勉力站直。他隔着衣物含住我的乳头,它已经挺起来了,被舌头玩弄着,湿漉漉地摩擦着衣物。
  我的手不知不觉就动了起来,他的手也探到我的腿间,我徒劳地夹紧腿,想要拒绝,可是一开口就是断断续续的呻吟。乳尖的快感已经挑起了我的欲望,索斯低哑的喘息在夜风中也非常性感,我们身后就是社区的道路,时不时会有车辆和行人经过,这种隐秘的禁忌无疑加重了快感的迸发。我们在阴影里做着难以启齿的情事,我的腿已经缠在了他的腰上,他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住我翕动的穴口,没有进去,只是极快地摩擦、冲撞着阴蒂,有好几次我都疑心他插进来了,毕竟他确实是一副很想插进去的样子。
  最后他掐着我的腰,把精液射到了地上,但是还是有一些溅到了我的腿上,我气得连忙把他推开,他顺势蹲了下去,握住我的膝盖,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帮我擦了一遍小腿。
  我的脸热得厉害,被他握住的地方也逐渐开始发烫。我不自在地动了动,对他说:“别擦了,我要回去了。”
  他直起身,亲了亲我的嘴角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