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小姐,我把我的未来全都交付到你的手上了,请你温柔以待。”
顿时,下面响起善意的笑容来。
此时,主持人善解人意的开口,解了沈慧的围,“既然咱们的新郎如此大胆的表白了,那么,我们的新娘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慧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抬起头,匆匆扫过台下的亲朋们,目光最后落在舞台的边缘,开了口:“我们都曾有过不完美的过去,如今两个半圆放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圆。”
沈慧到底是抬起头,看向林瑞立,“林先生,愿我们的未来就像两个半圆拼凑在一起的整圆一样,圆圆满满。”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沈平那一桌,“在这里,我还要感谢我的哥哥嫂子,还有我的女儿。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此刻站在这里的我。”
“因为有他们的鼓励,他们的支持,我走出了自己的世界,遇见了林先生,才有了你们现在看见的沈慧。”
“哥哥,嫂子,还有好好,谢谢你们。”
说完,沈慧对着沈平那一桌,弯腰鞠了一躬。
是的,谢谢你们,是你们给了我的新的人生!
第116章 番外二
“你们可以随便出学校的吗?”余静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陈逸洲。
作为一名军校生, 非休息日竟然能够出校门, 真的合适吗?
陈逸洲笑,“身体还在恢复期。”
余静好嘴角抽了抽, 您都出院大半年了,眼见着都要放暑假了, 您竟然还在恢复期?
好意思吗?
大概是余静好的表情过于明显,陈逸洲到底没有撑住,站直身体, 目光晶亮的看着余静好, 心情很好。
“笑什么?”
今天周四,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其实还挺多的 。
1995年的5月1日开始实行双休制,有些专业周一到周四的课程排的和高中也不遑多让, 因此大多周五就没课了,再加上现在是双休了, 因此, 好些住的近的, 都会在周四的晚上回家。
余静好总觉得来来往往的人好像都在看着她跟陈逸洲似的,像看个什么新鲜玩意儿。
可不, 这年头, 大家还是比较含蓄的,谈个恋爱也得找个小树林小胡同, 没有人, 安静又浪漫, 哪像她和陈逸洲???
就站在学校门口。
忒没情调了。
陈逸洲摇摇头, “走吧。”
“走?”余静好一怔,“去哪儿?”
“约会。”陈逸洲说。
“......”
“不去?”陈逸洲挑眉。
“......”
陈逸洲气笑了,“话都不说了?”
余静好摇头,一脸深思,用探究的眼神看向陈逸洲。
这人,是住院太久把脑子住傻了?还是在边境出任务的时候,中了什么奇怪的蛊?
约会?
这根本不像是眼前这人会说的话呀?
只是......
余静好将“约会”这两个字从唇尖滚过,心里竟涌起一阵莫名难言的情绪。
和陈逸洲的约会,会是怎样的?
想到这里,余静好悄悄撩起眼皮看向陈逸洲,这人会带自己去哪里呢?
1995年的b市,三里屯还不是著名的酒吧一条街,簋街更没有举世闻名的小龙虾,颐和园还没有被列为《世界遗产名录》,所以,这人会带自己去哪里?
后海......
哦不,这里是与后海相之呼应的北海公园。
天高云阔的蓝天万里无云,像刚被雨水洗刷过一般,澄澈的蓝,偶有轻风吹过,铺陈在水面的杨柳枝轻轻浮动,漾起一阵一阵清浅的涟漪。
湖面一侧层层叠叠的荷叶乖巧的躺在湖面上,粉红的荷花一朵一朵的高高扬起脖颈,微风袭来,随着风吹过的方向,轻轻晃动着腰肢,偶尔贴着水面带起点点晶莹的水珠,落在荷叶上,轻轻一滚,晶莹又剔透,圆滚滚地,像极了顽皮的小团子。
天高云淡,微风不燥,鼻息间俱是夏天的清冽味道。
“所以,你是特意带我来看荷花的?”余静好似笑非笑的看向陈逸洲。
“你这是对荷花有意见?”陈逸洲睨她。
余静好呵呵一笑,“没意见,完全没意见,真的真的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说完,看向湖面迎风摇曳的荷花,明显不想再搭理陈逸洲。
陈逸洲看着余静好的侧脸,轻笑一声,凑近她的耳侧,压低声音:“你有意见也行。”
余静好蓦地心跳漏跳一拍,耳尖倏然的温热。
陈逸洲突然将她的身子板过来,目光明亮温暖,眼底有着戏谑,“反正,也就是找个借口而已。”
余静好一怔,借......口?什么借口?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陈逸洲。
只见陈逸洲带着点漫不经心,又像是故意般,“你猜?”
猜?我猜你妹啊!
刚刚萦绕在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因着陈逸洲的这句“你猜”,将气氛破坏的彻底。
余静好这下倒真有几分不高兴了,没好气的拍掉陈逸洲还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陈逸洲低沉微哑的嗓音伴着轻风,落进余静好的耳畔。
耳尖蓦地鲜红,映着午后的阳光,小巧的耳朵像是透明的,可爱又诱人。
难得的,一贯没有什么小女儿情怀的余静好竟然害羞了。
背对着陈逸洲,双手下意识的交缠在一起,目光轻轻地落在荷花上,嘴角微微上扬,杏仁一样的眼底溢满了温柔的笑意。
“这是吃糖了?”
陈逸洲双手抄兜,站在余静好的身后,身姿闲适,姿容疏朗,沉吟稍许,“如果,你愿意让我亲一口的话,那大概就是吃糖了吧。”
余静好一怔,随即侧过头,嘴角挂着似笑非笑,“我瞧着不是吃糖了。”
陈逸洲挑眉。
“是吃错药了。”余静好嗤笑一声。
陈逸洲闻言,勾了勾唇角,并未生气,眼眸微垂,看着余静好嘴角狡黠地笑意,心底暖意渐生。
片刻后,和余静好并肩而战,顺着她的视线落在湖面,感受着屋后的轻微燥亿的,难得的,心里竟没生出不耐来。
“我想着,估计也是吃错药了。”陈逸洲一本正经的道。
余静好轻笑出声,白皙的脸庞哪怕站在树荫下,仍然被太阳晒的泛红,透着光,像极了还滴着水的红苹果。
娇艳而诱人。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呀!”
“我啊,反正,只要你高兴,说我什么都行。”
一瞬间,余静好只觉得耳畔地轻风停下了脚步,随风摇曳的荷花也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随着陈逸洲刚落下的话音而暂停了。
她仰头看向陈逸洲,眸子怔住,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曾经冷淡清冽的眸子此时带着笑意,深邃幽深的眸子一如既往勾人,可眼底却多了些许让她看不太明白的东西。
是什么呢?
“我觉得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余静好说。
陈逸洲点头,“毕竟身上曾经多了两个弹孔。”
“你......”余静好倏地转头看向陈逸洲。
“所以,你要对我好一些。”陈逸洲故作可怜道。
两人对视片刻,余静好气笑了,“脸呢?”
“脸啊,大概是忘在边境了吧。”
“要不给你们领导打个报告,回去捡回来?”
陈逸洲作势想了想,随即摇头,“算了,那玩意儿反正多余。”
这下,余静好彻底给震住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的,陈逸洲,你称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
陈逸洲笑了笑,收回目光,“所以,有个不要脸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
男朋友?
好不容易压下心尖躁动的余静好再次因为陈逸洲的“男朋友”三个人,心情浮动了起来。
“男朋友?”余静好重复了一遍以后,眼睛在身边四处飘荡,“谁啊?在哪里呀?”
陈逸洲似笑非笑,“怎么?不认账了?”
“认什么账?”
“负责。”陈逸洲咬牙切齿。
余静好冲他甜甜一笑,“小哥哥,负责的方式有很多种哟?谁说,我答应你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