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游乐设施的椅子上,在工作人员检查过我们的安全带后,设施准备啟动前,路野问我能不能牵着我的手。
我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他,伸出自己的手递到他面前,「等一下你全程闭眼就不会感到害怕了,一下子就结束了。」他将我手牵起后,紧紧握住。
当工作人员啟动设施后,我们慢慢地往空中升起,这座乐园的自由落体升上去一面能看到湛蓝的大海,一面能看见辽阔的平原,刚好我们的位子是面海的那面。
我眼都不眨,直直望着那片湛蓝的海,在远处看似海面平静,却时不时能看见一捲一捲的浪潮,原本想说今天来这里玩是要试着忘掉郡的,但谁知道升到最高处时那些回忆有如浪潮不断地、不断地向我袭来,想克制眼泪让它不要夺眶而出,却还是因为想起了我们之间的相处画面,在设施下降时随着尖叫声一同哭了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叫还是在哭呢。
我心中是不害怕的,但却因为郡让我心痛到害怕。
「路野,已经结束了。」
路野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双脚能碰到地板,他大大叹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你刚刚……」他看着我泛红的双眼,凝视了许久。
我装作没事地说:「刚刚怎样?刚刚一直让你牵着,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不放!」他笑着带过刚刚的话,「我是要说刚刚好像听到你叫的像怪兽一样。」
我被他贴心的举动给逗笑,但说我叫的像怪兽也太失礼了吧。
之后我们在高空乐园玩的每一项游乐设施,路野也都有一起搭乘,只不过每次他玩完一项就软脚,然后我们都要让他休息一下,再去排下一个队伍,不只在高空要牵着我的手,连我们走在路上也要牵,他在高空时也有抓着霖仁哥啊,怎么不下来也牵着他呢?因为考虑到路野所以我们玩了几项比较热门的高空设施后就离开乐园了。
失恋之旅第二站,冰到觉得自己脑子有洞才会想和前任交往的冰冰皮皮剉店,失恋就是要大吃大喝让自己感到满足,把一切的不满全都吞下肚,然后再将它消化掉,这间冰店是网友推荐的隐藏版美食,这间冰店的老闆娘听说年轻时因为自己的初恋和别的女生跑了,所以才会因为太伤心去到了学校附近当时有名的冰店,而当时她去的那间冰店听说是学校里有名的校草学长家里开的,那时她点了一碗特大碗的冰,一边哭一边吃,最后那碗冰没吃完,反而得到了那位校草学长的安慰,两人也因为这样从相识到熟识再到结婚,可是谁知道那个校草学长结婚后渣男的属性依旧不改,最后两人离婚了,老闆娘为了结一肚子的怨气,就开了这家冰店到现在,被网路上评为失恋后必来的地方。
「这是你自己掰出来的,还是真的啊?」路野一脸不相信地问:「哪有可能这么瞎啊。」
「拜託这世界这么大,什么是都可能发生啊,尤其是瞎事。」我举起手中的汤匙指着他说
霖仁哥在一旁吃着冰,一边点头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
路野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也开始挖着他面前那碗特大碗的剉冰。
我们三个人,总共点了两碗特大碗的剉冰,我自己吃一碗店内推荐的珍珠仙草布丁黑糖剉冰加炼乳,而霖仁哥和路野则一起吃着一碗老人家喜欢的红豆牛奶口味的剉冰。
我们一起挖下第一口放进嘴里时,大家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因为真的太冰了,那个劲直衝脑门,而且我们的表情好像真的就像网路上说的,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有洞,才会点特大碗的冰,重点我还拍胸保证说要自己吃完一碗,幸好我们两碗有互相分着吃,要不然吃完我就先失温送医了。
「欸,你那个通常都什么时候来啊?」路野吃冰吃到一半问我。
「哪个?」
「那个啊!」
我翻了个白眼,对一直在鬼打墙的路也说:「那个是哪个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那个是哪个。」
路野一脸认真地问:「这是可以直接讲出来的吗?」
我舀了一杓融掉的冰放进嘴里说:「有什么好不能讲的?现在社会都这么开放了。」
路野将身子靠向我,一手撑在一旁的空椅子上,一手放在我耳边对我说悄悄话,这动作显得曖昧至极。
他在我耳边用气音说话,令我害羞耳朵感到痒痒的。
「我说的那个就是女孩子每个月会来的那个。」
一说出这句话,那个粉红泡泡的氛围全没了。
我瞪向他说:「你是变态喔,问我这个干嘛?」
「我总要知道吧,这样如果你那个来我就会帮你注意身体,不让你喝冰的,泡红糖水给你喝啊。」
我一脸疑惑地问:「你有这么好心?」
他对我咧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要感动到落泪。」
「好啦好啦,好感动喔呜呜呜。」我敷衍的对他说,而后马上转向霖仁哥问他说:「怎么样这家店的冰真的蛮好吃的对吧!」
路野摇着头,低声说:「狠心的女人。」
在冰店的时间就这样在我和路野一争一吵,一笑一闹的情况下度过了。
失恋之旅第三站,也是今天的最后一站——夜唱!藉由歌词把所有心里的一切都给唱出来,唱到那个死没良心的前任,哭着回来对你跪地求饶,或者是唱嗨歌唱到一个疯掉的境界来遗忘良心被狗啃的前任,但是失恋时来ktv就不得不点几首伤心的抒情歌来唱了。
「别说哥对你不好,今晚让你唱到爽再回家。」路野手中拿着他的信用卡说:「怎么样,发洩心情还是需要地大一点的地方吧。」
我眼睛一亮,心想他不会是要开总统厅给我唱吧?
他对我挑了挑眉,像是知道我心中在期待什么了,但可惜他身为有钱人了,不事先预约,其他有钱人也还是可以开的。
「大包厢也不错了,反正我们也只有三个人,你说是吧?」路野尷尬地笑着说。
「是啊,出钱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他对我唯唯诺诺地说:「下次要唱一定会事先预约的。」
我面无表情,默默拿起了一旁的铃鼓,举起手作势要不高兴地砸在他头上,但其实是想吓一下他。
我举起拿着铃鼓的手大力的跟着歌的节奏摇了起来,双脚站在沙发上大喊说:「嗨起来——」
霖仁哥很配合我的,一起边跳边叫了起来。
而路野被我这举动吓到傻愣在沙发上,是被霖仁哥拉起来一起动,他才跟着我们一起开怀大笑合唱了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