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摇摇头，扭动着手腕，把自己的手从桎梏住她的大掌中抽了出来。
沉墨琛抓她抓得太紧，她每抽动一下，他便紧攥一寸。抽出时，她从手腕到指尖，无一不是覆上了一层红痕。
“我们走吧。”
她没再看沉墨琛，用那只被他勒红了的手牵起了南知臣。垂下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凄寂。
走出几步，身后便响起了沉墨琛低低沉沉的嗓音，夹杂着凌厉的质问出口：“苏柚柚，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能顺利和他回家?”
苏柚柚在听到这话后，脚步微顿。
就差一秒，她就要停下脚步转过身了，肩头被南知臣按住，“你忘了，他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
她一语不发，却什么都懂了。
就像刚才他用和陆芊然和好胁迫她一般，她一次的顺从妥协，沉墨琛就会有第二次的要挟。
一次次的，直到磨灭了她的反骨和耐性，她也会彻底臣服于他，任他搓捻。
“沉墨琛，我会和他回家，也会和他做爱。这个手，我们分定了。”
她丢下这句话后，主动牵起了南知臣垂在身侧的长指。
由他带着，坐上了南家的宾利，娇小的身形跟随车流消失在了沉墨琛的视线中。
被人群簇拥着的中心，男人长指拨通电话，冷声冷气地对着电话那头吩咐：“林霖，派人去趟南家…”
那头的林霖听了沉墨琛的吩咐，一头雾水，“沉总，您不是今晚要带着苏小姐回苏家的吗？”
沉墨琛：……
“她甩了我。”
林霖：“啊？？”
*
加长款的宾利上，苏柚柚自打一上车，就把自己蜷在角落，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
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盯着。
“给。”
一瓶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谢谢，”她低眉接过，也没喝一口，“南知臣，你说沉墨琛他……喜欢我吗…”
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她实在是没有底气把这话利落地说完。沉墨琛喜欢她，任谁听起来都是天方夜谭。
可沉墨琛要是不喜欢她，在那场车祸中又怎么会第一个救出她，昨晚又怎么碰得下去她？
“他爱你，”身侧的位置下陷，少年的身躯贴了过来，“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沉墨琛的眸光里爱欲太重太深，要不是沉大少不到三十功成名就，他甚至以为他爱苏柚柚有几十年了。
“他爱我？”
不是喜欢，是爱。爱这个词，对于现下年纪的少女来说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