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同归于爱 > 37.灌满了
  夏蝉很快便不鸣了。
  天气转凉,落叶落了满地都是。
  现在四季已经不如以前明显,可依然运行。
  四季还管用,落叶还是会红。
  小花小白小黑扫着落叶,他们叫什么名字贺勤自然想起来了,可不免又觉得这几个名字调皮可爱,且饱含了姜賾悟的关心,因此贺勤仍是这么喊他们。
  「我们又不是佣人,凭什么让我们扫院子?」
  「那不然你们有什么其他功能吗?」贺勤拿了个大垃圾袋,把落叶都集中了。
  「你还不如失忆。」
  「这些叶子怎么办?烧掉吗?」
  贺勤摇摇头,「烧个屁,你怕不是想被投诉。」他蹲在地上,牢牢把袋口打结,绑得扎实牢固。
  「那不然丢垃圾车?」
  「不。」贺勤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尘土,「这可是黄金肥料。」
  「你要种什么?」小花问道。
  「金桔还有柠檬。」贺勤答道,「你们九爷老是打喷嚏鼻塞,呼吸道不好也偶尔咳嗽。」
  「你还真会过生活。」
  贺勤白了他们一眼,「替我把这些叶子挪到后院了。」
  「前院不种吗?」
  「前院阳光太少,后院晒一些,种那里好。」
  他那日惹姜賾悟生气了,可那男人对他总是没什么皮条,几句哄便消了气,只寒声让他不准再胡思乱想,乱搞一些危险的事。
  几日过去,一切如常。可九爷态度明显冷淡不少,也没怎么碰他。
  贺勤心情难免不愉快。
  前阵子笨了之后九爷还比较疼他。
  忙完了院子的杂事以后,贺勤一进家门就闻到茶香。
  九爷坐在客厅,摇晃着茶壶,茶香倾泻而出。
  贺勤闻香走去,「好香呀。」
  「嗯。」姜賾悟倒掉了第一泡茶,又添了热水进壶里。
  「老公,在我想起来以前我总觉得你喜欢以往的我多一些,但现在我又感觉你喜欢后来的我多一些。我变回来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姜賾悟一愣,猛回头竟见他眼眶红了一圈。
  这说哭就哭,三秒掉泪是贺勤的绝招,不外传的。每回吵架都管用。姜賾悟一直知道这眼泪真假参半,却每次都没有那成串晶莹的皮条。
  「……你呀。」他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如何我都爱你。我只是……很紧张?」姜賾悟笑了笑,「我变了很多,很怕你不知道会怎么想。」
  「失忆不就给了缓衝吗?」贺勤问道,「我慢慢的接受了你,心里身体,以前的现在的。不管是我还是你都一样,在那段期间做足了准备不是吗?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老是这样。」他语带埋怨。
  姜賾悟笑了出来,揉了把他的头,「我一颗心上上下下都是为了谁?擅自忘了擅自想起,一点馀地都不给人。」
  「花了十年,也该醒了吧?」贺勤爬到了他腿上,就跨在上面,如同骑马一样,伸手,捧住了姜賾悟的脸,「你一点点都没有变,臭傻子。我也不会认为你杀了人或是脏了……我曾经是很努力想替你保持『乾净』,不惜这么拼命也不想让你指尖染血,可那又如何?属于你的劫你仍是得自己渡。我再爱你也渡不了你。」
  「说来也很好笑,失忆的时候我一直回想过去,虽然想不起来什么,记忆一团一团,像泡了水的卫生纸,一惊扰就糊开,但我还是经常想,想了就头痛,头痛欲裂也想。可现在我记起来了,却反而很少回想了。因为我又拥有了,人就是这样。那些过去对我而言根本不足为奇,很平常也没什么了不起,但忘了的时候我却那么慌张,只感觉人生整个都毁了。失去的都是人生,拥有的就只是拥有罢了。的确很不知足。」
  姜賾悟静静地听着。
  「我现在更常回忆自己失忆的那十年,一想起那十年我被姜成民如何玷污我就噁心至极。也怕你嫌弃我脏了,可也因为我忘了,所以当时很快接受了你,也不担心被你讨厌。我想要是哪天,我也遗忘了那糟心的十年,那也许我不会如同遗失有你的记忆一般如此可惜。那不是我的人生,只是偶然,在那个时空休息了片刻。我是这样想的。睡了很久,做了一场恶梦,一下真一下假,一下甜蜜一下痛苦,然后你来了,轻轻把我叫醒,叫了很久,我也赖在床上很久,你叫我的时候我也一直梦着,梦变得很甜,但不够,因为梦只是梦,我是因为这样才想起来的。不是因为范良不是因为巩云,我只是很想你。」
  「……」
  那壶茶泡了太久,肯定苦了。又苦又涩,茶水变成了浓黄色。
  「瞬间记起的那一刻是最痛苦的。」贺勤又道,「因为什么都了然了。无知是福,今天才搞懂为什么。但记起以后,又不免觉得还好记起了,不然你怎么办呢?哪怕继续爱着空白的我,拥抱着空白的我,但依旧不幸福,那幸福有缺憾,爱我的点滴我都忘记,你记得只是痛苦而已。当然未来可以再创建倒也没错……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傻?!我傻着的时候你好温柔喔……」
  九爷笑了出来,「不是比较喜欢谁的问题,不都是你吗?怎么反反覆覆为了自己吃醋呢?只是就像我说的,初识的你只是一个孩子,哪怕跟巩云他们有过什么曾经,也依然还单纯。就跟后来忘却一切的你很像,乾乾净净。很天真。当然后来的你也很棒,是因为爱我而成熟,为了我揽起一切琐事,让我能感到自己备受疼爱。你因为我改变,我既开心又心疼。因此如果可以,我才会希望要是你一直傻下去,我便一直疼你,这次不再让你跟着我狼狈了,也不要再让你为我操心。绝对不是因为那种奇怪的理由,什么比较爱谁不爱谁的问题。傻瓜。」
  「想起来了也可以疼啊。」贺勤托着他的脸,低头轻轻吻他,「你都不碰我。」
  「委屈?」
  「我好不容易想起来了,你教我的那些下流把戏也都记起来了,不试试看吗?」
  姜賾悟闻言笑个不停,「什么下流把戏?」
  「你猜猜看?」贺勤轻声道,话语轻飘飘的,语尾往上挑了起来,似勾人蜜糖。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慢解开姜賾悟的釦子。
  姜賾悟只感觉心脏被他吊着慢慢往上移,最后含在了嘴里。满嘴心跳喧嚣,咽不进喉咙里,震盪着鼓膜。
  贺勤擅长让他紧张。虽然早就知道了,可也早就忘了。
  这回心脏跳得厉害,撞着胸膛。
  衬衫的釦子早被通通打开,胸口的伤疤露了出来,贺勤伸手碰着,轻轻抚摸。「真可惜,我很喜欢你这里的说,被破坏了。」
  姜賾悟笑了,「没死。」
  贺勤听懂了,「嗯,没死。伤了好过死了。不过这个伤疤还是很美的。很衬你。」
  「这什么话?有人这么说的吗?伤疤……」九爷低头看他,眼底都是笑。
  他不在意自己的伤,就如同贺勤不介意头上那道疤一样,心疼的都是深爱的人,不是自己。
  「嗯,衬你。不张扬不狰狞,却威严恐怖,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这是你九死一生的证明。为了我能去死。」他盯着他,随后猛然凑上前,像一隻往猎物奔去的老虎,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姜賾悟倒抽了一口气,血味蔓延开来。
  随后贺勤便扯开了他的裤子,从沙发滑下,蹲到了地上,裤里的东西半软不硬,被他含进嘴里,一下就胀大了,填满了嘴,塞得双颊鼓胀。
  柔软的口腔包覆着敏感之处,湿润温热的刺激,慢慢的,热热的,夹紧而后又松开。
  尖尖的虎牙轻嗑着,不痛,却让人脑门沿着脊椎都麻了,酸麻舒爽。
  那双聪慧的眼眸盯着他,勾着魂,姜賾悟粗喘了口气,「你要弄死我……」
  贺勤笑了出来,虚含着那根粗大的性器,手心捏紧了,根部被他牢牢握着,一口又含住了前端。
  姜賾悟扯开了他的头,贺勤眼前视线一晃,被提起又被丢下,趴在了沙发椅背上。
  衣服被扯开,贺勤訕笑道,「哎呀,是谁说要温柔一点的?」
  九爷一愣,鼓胀的情绪似被戳破了一个洞,洩气一般,而后他抱住了贺勤。
  「去你的。」
  贺勤笑了。
  衣服被温柔褪下,一件一件,从外到里,他脱得越多,贺勤便越是坦露,肌肤也好,那颗炙热的心也一样。
  血淋淋摆在姜賾悟眼前。
  爱洒了满地鲜血,洗不净的那些情感缠绵纠结。泼了他们一脸,在混浊的爱里睁不开眼。
  偶尔爱他,偶尔恨他。
  却再恨也捨不得,终究是爱的,爱的放不开。
  「恨我吗?」
  贺勤话音刚落,姜賾悟便抽出在他体内水淋淋手指,更粗热的东西抵了上去,姜賾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而后那东西贯穿了身体。
  「啊嗯……我说、你恨我吗?」
  「满嘴傻话。」
  「啊……啊嗯……哈啊……这是你的回答?」贺勤又问。
  「到底要干嘛?吵死了,做爱的时候叫就好了。」
  「你真的对我好坏,都说要温柔了,我看我笨一点好了……」贺勤这么说着,随后便装模作样叫了几声,嗯嗯啊啊的,学得是前阵子自己叫床的声音。
  有些怯懦害羞,猫一样呜咽。柔柔的,带着点讨好以及不确定。
  姜賾悟气笑了,往他臀上拍了几掌,「别闹。」
  贺勤跟着笑,呻吟夹杂着笑声,「啊嗯……老公……嗯……轻一点……」
  「我不。你喜欢这样。」
  「怜取我一点……」他声音带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浪漫?」
  姜賾悟不答话,贺勤便扭过头看他,竟见他赤红了脸。
  贺勤哈哈大笑。
  姜賾悟伸手将他按了回去,实在拿他没办法。肉棒往里操,里面被操开了,软软的流着水,里头暖流似源源不绝,那黏腻是谁的早分不清楚。
  浇灌在性器上,似有张嘴不断舔弄着。
  贺勤知道怎么让他舒服,他知道。被夹的紧紧的又松开,后穴吞吐着,穴口的湿润蹭出了白沫。
  好舒服……,姜賾悟皱起眉,俯下身抱住他。
  总感觉好久不曾抱他了。胸口满是热汗,贴在贺勤后背上,热度传了过去,他的体温高了一些,但很快的,两人体温变得一致,连心跳也越走越近。
  一下,两下,贺勤喘息落了满地,而后又笑了,「你心跳好快啊……」
  「那是我的吗?」姜賾悟问道。
  贺勤笑了一声,没答话,取而代之的是一整串的呻吟。他浑身发颤,高潮即将到来,全身紧绷,两条腿根肌肉痉挛个不停,「要去了……老公……」
  他射了出来,白浊喷洒在沙发皮革之上,射了几股,性器抖了几下,很快又站了起来。
  「舒服吗?」
  「别问那种蠢蛋问题……你看我舒服吗?」
  「真不可爱。」他语调甜蜜的像在夸他,轻轻的又将贺勤翻了过来。
  贺勤躺在了自己方才射出来的东西上,他有些嫌弃,「都沾到了。」
  「你自己的东西你嫌弃?」
  「蛋白垃圾罢了。」贺勤说着,眼看着姜賾悟又把肉棒塞了进来,「啊……」
  「那我的蛋白垃圾不给你了。」
  「那不行,」笑语勾人,「射进来,最好把我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