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变了,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模样,可与之前的忽冷忽热不同,这一次却是淡漠得似乎不曾将他纳入视线,甚至刻意回避着有他出现的场合,像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与他断得一干二净。
“田甜,那些话是骗我的对不对?”
他在一个课间将她拦下强行将她带到了无人的楼梯拐角,将她禁锢在那方狭小的天地里,低头固执地看着她,可田甜这次却只是轻轻撇开眼去。
“要上课了。”
她轻轻推开了他,连一句话都不肯同他多讲,神色疏离得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指节却攥得发白。
她是言不由衷的,田昱州这么跟自己说,一定是父亲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不得不离开他,田甜一定是身不由己,一定,是这样的。
/
他们成了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田昱州甚至以为田甜要永远这样疏离他同他保持距离了,却又在那天接到了她的消息,约他到某家餐厅见面。
可等他风风火火赶到时,她却将一个陌生女孩轻轻朝他方向一推,女孩娇羞地顺势挽住他的手臂,田昱州刚想甩开就听到田甜的声音:
“昱州,曼曼可是喜欢你很久了。”
田昱州花了两秒才理解过来她的意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田甜还在笑着继续说,“曼曼就是林叔叔的女儿,爸爸跟你说过的吧?”
林曼曼,这个名字让田昱州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她便是那天父亲把他叫去后要他日后多接触的那个女孩,他当时随口应下了,并未放在心上,可他没想过,却是田甜亲手把这个女孩推进了他怀里。
“昱州要好好对曼曼啊。”
她就这么听话地把另一个女孩强行塞给了他,却从未在意过他到底想要的是谁,甚至看着另一个女孩挽着他,还能笑着说出祝福的话,纵使那笑容显得苍白了些。
他的田甜,懂得如何讨他欢心,却也真的很懂如何叫他生气。
田昱州沉默了片刻,连身旁的女孩害羞地喊他名字都未曾应声,却在田甜转身拿包要离开时突然叫住了她。
“田甜。”
他没有喊她姐姐,而是连名带姓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田甜的步子停了一下,抬起头时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熟悉的笑意,“怎么了?”
“谢谢你。”
他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那一刻她的目光明显心虚地躲闪了一下,却还是再次迎向他,田昱州盯着她,轻轻扯了扯嘴角,声音是含着愉悦的可眼底却冷得像是裹了层寒霜。
他看着田甜抿了抿唇应了一声便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离开,可路过他身侧时却分明乱了步子。
/
田昱州和林曼曼在一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园,自从那场生日宴之后人人都意识到了父亲对田昱州的器重,一时间风声突变,谈起也只道他们金童玉女人人称羡。
让田昱州多接触林曼曼是父亲给我的指示不假,可和他分开却是我的妄行,只不过他似乎真的相信了是父亲致使了这一切,他们的父子关系便像是冰面上裂开了一道缝,不过只需要轻轻一压就能全然碎裂。而这最后这一击,便是我苦心演的这出戏的谢幕时刻,而我只需要静静等侯时机。
只不过田昱州和林曼曼不过是这出戏的其中一环,我并不打算让这段戏码演太久横生枝节,所以我刻意在田昱州面前表现出我的言不由衷我的身不由己,比如在父亲饭桌上向田昱州提起林曼曼时故意撂下筷子赌气回了房间,又在林曼曼提议周末一起出游时想也不想地找借口拒绝了。
田昱州对我的拒绝好似并不意外,扭过头看向我的目光若有所思,却驳回了我的理由,并把地点定在了郊外一处山上,可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爬山。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一同跟随着去,除了田昱州和林曼曼便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女生,林曼曼自然是要和田昱州住一个帐篷的,而我和另外一个女生便只能住一起。
我是最讨厌也不理解爬山的意义所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驻扎帐篷的地方便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我和那个女生辛辛苦苦搭起帐篷,田昱州却早就已经搭好了帐篷摆好了烧烤的架子给林曼曼烤起了各种食物,等到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林曼曼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已经饿得不行,要从烧烤架上拿一串鸡翅时,却被田昱州叫住了。
“这是给曼曼的。”
他不咸不淡地说着,把那串鸡翅拿了起来递到了林曼曼面前,林曼曼害羞地笑着,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朝我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尖,“不好意思啦田甜姐姐。”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吃瘪,虽然气恼却也不能表露出来,一顿午饭也是味同嚼蜡食不知味,而下午又要继续往山上爬,我不过爬了段路便称自己爬不动了让他们先离开。
我本以为田昱州会留下来,可他竟然跟着林曼曼她们一同离开了,就留下了我一个人停在原处,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折返半山腰驻扎帐篷的地方,可我才慢吞吞往下走了几百来米,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田昱州又折返了回来。
可他却不跟我说一句话,只是慢慢跟在我身边走着,好在这里离扎住帐篷的营地并不远,所以这难挨的沉默并没有让我忍受太久,我到了自己那顶帐篷前就打算进去,可谁曾想我刚钻进去田昱州就紧跟着进来了,还转身拉上了门。
我听到动静刚回过头却被田昱州推倒在了睡垫上。
他压上来的动作比往常粗暴了不少,我试图去推他的手也被他按在了身侧,他用膝盖挤进我的双腿间,甚至还有一只多余的手能熟练地将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同拽下。
我胡乱地挣扎动弹间终于让他的耐心都磨没了,扯过一边的一条系带将我的手捆住,一边压住我的腿,一边娴熟地解开自己的裤子,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避孕套低头给自己戴上。
我看着他的动作,恨恨地瞪着他,他低头看到我的表情,倒是轻笑了一声:
“套子是留给你的,不是给她准备的。”
我还想说着什么,他便已经双腿微微分开跪在了我身前,将我的两条腿架在臂弯,那根滚烫的硬物又抵上了花穴,我愤怒地喊着他的名字,田昱州却不再磨蹭,龟头对准穴口便重重顶了进来,许久没被碰过的花穴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肉棒,难耐的呻吟还是溢出了我的喉头,一声绵长的喘息后田昱州垂眸不咸不淡地扫了我一眼:
“帐篷隔音不好,姐姐要小声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