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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芦眠一颗心就要蹦出嗓子眼,浑身僵硬,难以保持理智。
  这一幅幅画卷每一个都被人精细的描绘,将她的神态和举止入微的表现在上面,每一幅都是独立的,都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她。
  苏芦眠握紧手,一步步的往里面走进去。
  画卷的主人明显不想让岁月沉淀了这些画作,在周围镶嵌上成千上万的保护石,每一颗石头都泛着荧光,将这惊人的巨大望不尽的画卷保护的如同新的一样。
  苏芦眠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府邸的门口也有漂浮在空中的晶石了,这些保护石与外面五彩的晶石共同汲取能量,再一同传递到画卷之上。
  苏芦眠吞咽了几下,一幅一幅的仔细的观看,这些画上,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泛着温柔,像是画画之人在描绘每一笔的时候都是带着浓烈的爱的。
  苏芦眠越往后走,越发现这画风在逐渐变化,期初是浓烈的思念,之后是挣扎,画中的她越来越远去,从之前的微笑,到后面已经只有背影,阳光在地上拉出很长的影子。
  之后的画风显得极其诡异,画画之人不知经历了多少难熬的岁月,逐渐变得凌乱,周围的场景也充实了许多的诡谲,有鲜血,有占满血腥的修仙之地。
  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背景,画中的她依然那么纯洁耀眼,像是误入凡间的天使。
  苏芦眠呼吸越来越沉重,她也通过画画人的笔触发现了这些都是出自于同一个人的手笔。
  心中有一个答案在叫嚣。
  她应该知道这个是谁的作为。
  她想起了这个府邸的牌匾---吾妻之殿。
  她想起来抚靳无一次又一次的说他们应该补一个大婚。
  她想起了在万剑崖听到的太乙山的掌门所说的话,幽无黑地有一处夫人府邸,抚靳无的夫人与她长相无异。
  还有那个猎人小屋,也都是抚靳无将他们的美好回忆努力的保存下来的做法。
  她的杏眼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水光,她不知道长夜漫漫的五百年,抚靳无是怎样一点一点的熬下来的。
  他是真的对她有情。
  他之前做的所有事,说的所有话,都没有作假。
  假的只有她自己。
  眼泪终于从眼眶夺眶而出,她想起了之与小小的抚靳无相处的时候,他经常露出的那种耐人寻味的凝视。
  那个可怜的抚靳无,喜欢了她五百年啊。
  可是对于她来说,离开他不过是短短的一天。
  苏芦眠慢慢的蹲下来,她抱紧自己的双腿,心里鼓鼓胀胀,她不知道要怎么承受抚靳无的这种浓烈和疯魔的爱恋。
  她承受的起吗?
  她来这里是为了毁掉抚靳无的,是为了帮助一个仙家杀掉他的,她怎么能承受他这样的极致的爱。
  她抚上了她的心,这颗心有种隐忍的痛感,但是苏芦眠貌似很迷茫。
  过了许久许久,在这样耀眼的荧光之中,苏芦眠温吞的站了起来。
  或许她真的可以给他一个婚礼。
  至少完成他一个小小的心愿。
  在一切结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