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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作词作曲这方面啊。」
  岑寂嗯了声:「所以爸和池叔操心词曲就好了,至于租借场地,我也可以自己去筹备的。」
  易冷笑着凑上:「小寂,可以剧透吗?」
  「唔。」岑寂沉吟良久,微微摇头:「这是秘密喔。」
  夏温问:「那你的初衷是?」
  岑寂轻笑,似是不经意般脱口而出:「人生,没有些纪念,怎值得称作人生呢?」
  停顿了会,岑寂又道:「我的版权都在我手中,也已经完结了,所以差不多可以开始筹备了。」
  「好。」易冷道:「现在应该讨论讨论,怎么收拾这群扰人兴致的小兔崽子了。」他一袭女装配上刻意狰狞的姣好面孔,道有几分不伦不类。
  「简单。」夏温朝前座问:「包子,甩掉人没?」
  「早甩了。」
  夏温又拿出手机:「夏良,你爸聪明才智也是数一数二的,拍张照,乖乖上传。」
  池然道:「不如把他们送到小寂的剧组去当苦力算了。」
  六人在延平郡王祠下车,妆容未改,人却已换了身衣裳。
  见到石桥,游贤笑了,在这处僻静之地轻吟:「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我也来!」易冷叫道:「府城王祠马莎!」
  其馀五人都笑了。
  夏温揶揄:「马莎,词穷了吗?列锦很难的。」
  「狗屁不通。」岑深则笑得无奈:「烟花小妹妹,听我一句劝,你词曲可以,急才呀......不行呀,不行。」
  易冷笑骂着,拎起裙襬,作势追两人去了。
  岑寂则是淡然看着,自始自终,脸上保持欢快的微笑,不过目光却游离在地面,交措失神恍惚。
  明日便要归家。
  也好。
  夕阳西下,岑参替六人自拍一张大合照,发到官方帐号上,得到眾多粉丝的扼腕。
  岑寂见五人在饭店各忙各的,不由得也想找些事忙:「青,你在吗?」
  「我在。」
  「我要拍片,如果借到了学校,你要来出任我的演员吗?」
  「这是我的荣幸。」
  有事忙,其实也不错。
  把事情悉数做完,就可以安心地去了。
  ***
  剧本是由岑寂交给李平,这齣剧的副导演的。
  李平很敬业。
  狠狠灌了一口水,岑寂如是想。
  或许他对这世界尚存那么一丝期许过。
  不然,不会思及脱敏疗法,在留下痕跡的同时。
  「因为碍了你们的眼?」支起身子,成叔夜眉头一皱,淡道:「算了,反正我本无兄长,你们不打脸辨识,省得麻烦。」
  他还没瞎。
  也不知是好是坏。
  明晃晃的不屑一顾,不是受人教唆又是什么?现在,竟变本加厉,收了小弟来打人。
  先前种种,原来不过假象。
  「我只是,感到悲哀罢了。是他们对吧?真的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走后,建筑物中有人跑出:「叔夜!叔夜你还好吗?」
  「卿,你有药吗?」
  柳耆卿从口袋中掏出一罐伤药,递了过去:「又是他们?」
  「多谢。」成叔夜开始裹伤:「长大了,大人不太管了,也不会注意到的。这点小事,怕会平白无故麻烦了他们。卿,嫉妒和不甘是可怕的,希望你不要染上。这和毒品一样,极难戒除。」
  「好!」李平起身,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你还要继续拍吗?」
  「好。」岑寂任由化妆师补妆,慢慢卸去眼中偽装的光芒:「直接先跳最后一幕好了,那幕比较短,可以找他们来帮忙。」他一指旁边数人。
  成叔夜倒在沙发椅上,狼狈身上,横陈旧时伤疤。
  他看着四人,还是微笑,目中却只剩下空洞,了无生机:「反正左右我也活不下去了,行行好,就送我一把刀吧。这些年的事,就送你们去编好了。」
  刘右军递过去一把水果刀。
  摩挲着刀尖,成叔夜笑叹:「看在你给我这把刀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名字,顾寧。信也好,不信便休。」
  倏地,刀尖没入了成叔夜胸口,他哈哈大笑:「再见了,从此我们便是陌路了,各位!」
  最后,是他们无情起身的几双脚。
  「卡。」
  岑寂从地上坐起,随意抹抹手上的「血」,又是那副没心没肺,又替人着想的略为沉默寡言,只剩眼中光芒,一时半霎回復不过来。
  他和四人擦肩而过。
  一句低语流入耳中:「是真的吗......」
  「是梦。」
  一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