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晋沧没有与洛媱促膝长谈的打算。
他说完这些,看了看窗外暮霭沉沉的天色,“媱媱,我送你回去。”
好端端的,洛媱才不想回玄天凌氏。
她依赖地挽住凌晋沧胳膊,鼻尖贪婪地深吸了一口他白衣上的淡香。似杉木和清雪,很好闻。
长长的睫羽阖掩双目,洛媱柔柔道:“阿晋,你若送我,这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据她了解,淮明和定寮没有传送阵,传送符也不能一下传回去两个人。凌晋沧思忖了一下,沉声答道:“在天亮前可以赶回。”
“太耽误时间了。”
洛媱抬眼仰望。
面前的男子出尘绝俗,鸾停鹄峙,无可挑剔的容颜如玉雕铸,眼角眉梢都透着斯文清贵。
这张脸,和那个少年毫无相似之处。
父子俩唯一比较像的地方,大抵是骨子的同脉同源的气质——高山之巅所见大河奔涌,群峰之上所觉长风浩荡。正直,不惧,一往无前。
洛媱怔怔的。
她心头烦躁。倒不是懊悔当初舍弃凌渊的决定,只是叹息命运捉弄,怎会和凌晋沧在三百年前遇见。
“媱媱,我送你。”
凌晋沧握住她手,想牵着她离开。
洛媱顺势起身,像一团软绵绵的云,贴入他的胸怀。
“阿晋。”
她问:“你会忘记我吗?”
在幻境结束的时候,凌晋沧还会记得这一切么?
洛媱不确定。
她一方面希望他记得,一方又希望他不记得。毕竟三百年后的凌晋沧,心思冷漠而缜密,任何事都会去怀疑揣度。所谓的夫妻情分,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光想想和他对峙的情形,洛媱便觉得头疼。
她满心愁绪,脸埋在他怀里。
凌晋沧只当洛媱不舍分别。
他轻轻搂着她,嘴拙不会安慰,半晌,才沙哑生涩地说:“若在路上见到盛开的梨花,我定会为你折下一枝。”
洛媱闻言微愣。
想到梨花,她内心淌过一丝暖流。双手环住凌晋沧劲瘦的腰际,踮起脚,吻上他的薄唇。
凉凉的,很柔软。
凌晋沧被洛媱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措手不及,嘴唇僵住不动。
短暂的慌忙后,他镇定下来,骨节分明的右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含住她的润泽饱满的唇瓣,吮吸交缠。
天光尚未从山边淡去,距傍晚还有一些时候。
凌晋沧有所顾及。
这些日子以来,与洛媱亲密只会在风雪深重的夜里。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芒照耀,凌晋沧便穿戴整齐,又变成众人面前克制寡欲的凌剑尊。
他本意是与洛媱浅浅亲吻。
但洛媱却吻住不放,哼哼唧唧挂在他身上,将单薄的衣衫挣扎开。
“阿晋……亲我。”
她扬起优美的脖颈,如削葱的食指指尖,勾住衣襟,微微下拉,露出胸脯前醒目的艳色,“亲我这里。”
凌晋沧僵硬了下,右手去拢她的中衣,哑然道:“先回定寮。”
洛媱不依不饶。
她像猫儿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腰肢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对方腿间的昂扬,狡黠地笑:“你也舍不得我?不是吗?”
凌晋沧望了眼窗外。
天还未黑……便要白日宣淫吗?
洛媱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将他推坐在凳子上。
凌晋沧微微分开腿,略有无奈:“媱媱……”
“我知道。我会回定寮的。”
洛媱跨坐在他腿间,攀着他的脖子,脑袋往后一仰,甩起满头如瀑的青丝。这般看去,女子滟滟如出水芙蓉,铅华弗御,芳泽无加。
凌晋沧便是定力再好,也不禁情动几分。
扶她腰肢的手指,不经意掐出指痕。
这一愣神,洛媱便飞快褪去了衣衫,解开水红色的肚兜系绳,将跳出来的一对乳儿送他嘴边。凌晋沧眼前一片细腻的白,像看久了山巅白雪,产生了畏光的模糊。他微垂下眼帘,那雪脯上的两点樱蕊愈发清晰。
“阿晋,含住……含住这里。”
洛媱的嘤咛更像命令。
日光还没有落山。
逼仄的屋中一切光影纤毫毕现。
凌晋沧却在此刻等不到夜幕降临了。腿间胀胀的发疼,无数声音在叫嚣着听从。
夫人想要的,他都给。
“嗯,全听从夫人的。”
白衣衬得凌晋沧俊朗分明脸颊如红霞。
他喉结滚动,五指隐忍地抓住她的腰,低下头,将那送到嘴边的乳珠,含在了薄削的唇里,吮来吮去。
曝露在寒冷空气中的乳尖,被湿濡温暖的口腔包裹。
洛媱轻轻一颤。
雪风拍打着窗棂。
洛媱双手抠着凌晋沧宽阔的脊背,下意识微睁眯着的眼,正好看见细细的藤蔓从窗缝里送来一片槐叶。
牙齿轻啮过乳尖,洛媱“嗯”了一声。
她右手抱住凌晋沧的头,将他俊美的五官埋进白花花的乳肉。伸出左手,悄然将槐叶攥住。
槐叶触碰到指尖立即小时无形。
同时,脑海里传入一道粗嘎的声音:“尊主,我已潜入极恶魔域。”
洛媱尚未继续听槐妖说了什么,就听见吃着她双乳的男人含糊不清地道:“夫人,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来取名可好?”
“……好。”
好什么好啊!
谁想跟他有孩子?
洛媱胆战心惊地绷紧身体,眼睛滴溜溜地转。想到三百年后的种种,她扶着小腹,难免胡思乱想。
爷爷的,她该不会生个凌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