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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君家的房子是上世纪买的,带有一般老房子的缺点,比如规划不合理,楼与楼之间距离很近,比如几乎没有绿化,只栽了零零落落的几颗月季花,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在闹哄哄的菜市场附近,方便大家去买菜。
  两人肩并肩进了小区,不过运气不怎么样,碰见了一群聊天的老头老太太。
  就像苍蝇见了裂缝的蛋,这可给这群老东西兴奋坏了,用一种特意压低的却又刚刚能让易君听清的音量议论道:“这是什么学生啊,哪有什么学生的样啊?”
  “那家的大人出去打工了,不管小孩。”
  “小孩不管就会变坏。”
  “唉,毁了毁了。”
  “我家孙女我都是亲自接送,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易君没搭理,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是亲戚代买的,等住易君的父母住进来后才知道这个小区其实是某个国有厂子的家属楼,就因为这个铁饭碗的身份,邻居们跟易君的父母交往都是趾高气扬。
  两人进门后,季胜就被狠狠压倒在沙发上,被人嘬住乳头。
  “你轻点啊。”季胜埋怨道,这又啃又吸的可真是不把自己当人啊。
  迎来的却是易君冷冷的一瞥,这让季胜瞬间噤了声。
  无人知道,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他经历了怎样复杂、丰富、不断变化、充满想象力的心理过程。
  吃惊、不可置信、这是做梦、易君被夺舍……
  不过,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看上去最合理的解释——自己有个野蛮女友,并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当一个幸福男人是多好的事情,他不用主动,而只需要一脸娇羞地享受易君霸道狂野的爱。
  “宝贝,我鸡巴硬了。”
  他可怜巴巴地撒起娇,毕竟“男人会撒娇,女人魂会飘”。
  但是他并没有等到易君抬起他的下巴,轻佻地骂他:“骚男人。”而是一声脆弱沉闷的“求求你”。
  易君哭了出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哭的。
  “求求你。”
  她重复这句话。
  季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他茫然的脸被不断映上热吻,但仍然努力装作镇静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爱我。”
  “爱我。”
  女孩的眼睛埋在他的锁骨处,他只感觉到那里一片湿热。
  “求你爱我。”
  抽噎声配着空调的冷气,季胜顿时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