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的叶子全变黄了,苏迟又在课本第一页勾上一笔,她和陈沿安已经四十二天没有见过面了,陈沿安虽然很忙,但依旧会每天给她发消息,但往往发完消息人就不见了,那边信号本来也不太好,苏迟经常这样安慰自己,于是八点再回陈沿安六点的信息的时候,已经不会有任何心虚了。
当那门课结束的时候,苏迟算了下 一共是六十二天,马上到阳历跨年了,舍友们都商量好了去哪儿玩,到苏迟的时候,她犹豫了。
看着那堆可以算得上是外星符号的文字,苏迟合上书页,“我要去找我男朋友!”??!
男朋友!就是那个苏迟见到后消失了一天一夜的男人!
勇猛的大兄弟!
几个室友不商量去哪儿玩了,她们更想要知道苏迟和男朋友的故事,上次问的不够尽兴,这次要逮住机会,问个畅快。
“苏迟,你们一夜几次?”
苏迟:“小说看多了,怎么会有人做一夜呢,困都困死了。”
好像也是哦。
几人成功被苏迟带偏,开始研究到底一夜几次才算正常的,到了最后,十分遗憾的从柜子里的拿了个红色礼盒出来。
“本来是想跨年夜给你的,想了想,还是现在送给你比较好。”
苏迟看那盒子的颜色就知道不对劲儿,尤其是在打开的瞬间,她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套情趣内衣,纯白色的一套,苏迟勾起一根带子,那点子布料全被带起来了,胸前是蝴蝶结,只能盖住蓓蕾,其余地方全是镂空的,内裤几乎就是透明的,原本的纯色用在这样的设计上,只会显得更加色情。
苏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心里猜了猜陈沿安的反应后,偷着乐了会,几个室友看苏迟那面若桃花的样子,心知肚明,还合计着给她下载了几部片子,让她有空可以观摩学习一下。
苏迟:也不是不可以。
去见陈沿安的路上,天气很好,苏迟的心情也很好,在过去的叁个多月里,再来这里,是在期待中期待。
双龙镇开叁轮车的还是那个大爷,大爷将她放到第一次来的地方,还是像上回那样,问了句有人来接吗。
“我是来接他的。”
万里风云,苏迟来到陈沿安面前,当苏迟拨通陈沿安的电话时,那一刻她是忐忑的,她仿佛突然冷静下来,在思考自己行为的对错。
“陈沿安,我来找你了。”苏迟没给陈沿安开口问的机会,紧张感催促她快速暴露自己内心,“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来了,就在上次的地方,你能来接我吗?我想和你一起过个年。”
说到最后一句,苏迟的底气越来越弱。
苏迟听见那边有一声似有如无的叹息声,但最终陈沿安还是回了个“好”。
挂了电话,苏迟愣神住,她听陈沿安的语气不是很热情,感觉蔫蔫的,原本满腔的热情像是遇到了临头而下的冷水,一丝热气都不剩。
苏迟没想到陈沿安会来的这么快,她蹲在地上,察觉到有阴影落在头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是陈沿安。
套了件黑色冲锋衣,深色牛仔裤,踩着拖鞋来的。
“你怎么这么快?”苏迟仰头喃喃道。
陈沿安愣了一下,直接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调侃她,“我快不快你还不知道?”
温柔的语调让苏迟鼻头一酸,没忍住,情绪开闸,“那你在电话里怎么是不开心的语气?”
“是意外,”陈沿安像抱小孩似的将人裹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额头,“而且还想要喜极而泣。”
苏迟心里那股酸酸涩涩的情绪过去了,从陈沿安的怀里挣出来,红着脸问他,“我忘了问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就过来呀?”
“前一段时间住院了,这两天准备出院。”
“住院了??你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苏迟变得焦急,当下就想要拉开陈沿安的衣服去检查,“是不是有人打你了?别怕,我去给你撑腰!!居然敢打我的人!”
苏迟气呼呼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鼓气的河豚,小小的,可爱死了。
陈沿安嘴角噙着笑,再次将人拉近怀里,“修路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不行,我得看看,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陈沿安放开她,侧头看她,“那今晚住医院?”
“肯定的啊,你都这样了我肯定要照顾你!”
陈沿安看了她一眼,“好的。”
陈沿安话里的信息量太大,苏迟完全忽略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屁颠屁颠的跟着陈沿安回了医院,大概是因为这次是在施工现场受的伤,政府那边还特意嘱咐了让陈沿安能有个安静的地方专心养伤,于是医院顶楼唯一一间的高级病房就给他收拾出来了。
进了病房,苏迟放下自己的包,就想去解陈沿安的外套,动作很急切,声音也很急切,“快点,让我看一眼!”
陈沿安默默地任由苏迟动作,视线盯着天花板,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苏迟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皙白肌肤。
病房内有暖气,不冷,陈沿安上半身赤裸着,胸前有几道明显的疤痕,最长的那一条从左肩肩头延伸到胸前,其余都是指头长的小伤痕。
愈合长出来的新肉泛着淡淡的粉色,与周围的皮肤颜色形成明显的色差,苏迟的指尖拂过那些肉芽,激的陈沿安心尖闪过一阵颤栗。
苏迟检查过一番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一通动作下来,她身上也出了汗,将身上的开衫外套脱掉放在一边,袖子挽起来,继续追问,“还有别的地方吗?有没有拍过片子检查?”
“检查过了,轻微脑震荡,不过没事。”
陈沿安也热,即使上半身赤裸着,身上的血液在加速循环,一遍一遍的汇入心脏,再从心脏涌出来。
“脑震荡?”苏迟皱起眉头,“那会不会影响智力?”
“不会。”
苏迟彻底放下心,吓死她了,一开始听到陈沿安住院的消息的时候,差点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过这些虽然是小伤,但她也心疼。
苏迟站起身来,在这间屋子里四处打量,“你想吃什么吗?要睡觉吗?或者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不用。”
如此热情的苏迟,陈沿安觉得一时之间有点缓不过来。
脱了外套的苏迟只穿了件毛衣,毛衣是贴身的那种,将她的身材衬得很好,陈沿安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身上越来越烫。
他开口了。
“苏迟,你能帮我洗个澡吗?”陈沿安表情很为难,似乎这个决定让他难以启齿,“我这几天都没有洗过澡,医生说脑震荡可能会有昏倒的风险。”
“洗澡?”苏迟视线上下打量着陈沿安,耳朵变得红红的,低声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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