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卧室里,忽明忽暗的烟头亮起,我抽着烟看着漆黑的窗外冷静了许多,烟灰缸里的烟都是我这十几分钟的战绩,身后本属于我的柔软大床如今躺着一个沉睡的女生。
我想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和图片以及我为Z用毛巾擦拭过后清纯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怎么想 这俩都不应该联系在一起。我吹着冷风自嘲的感叹着自己只是一个烂人而已,哪有时间哪有资格去玩什么拯救失足少女的事情啊。
以往优良的睡眠消失,我失眠了,很精神。
她看起来和我年龄相差不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指责她为了赚钱不自爱?可是人家是真活不下去了怎么办,而且我又哪里来的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像知心大姐姐一样劝告她迷途知返?那生活的钱又谁来给她?我吗?
我经历过很多次无能为力的时刻,例如年幼的时候父母不再相爱,直男的爸爸对着新人温柔体贴,凶巴巴的妈妈也是,没有人要她,他们出意外都死了时我也才6岁。
例如在被领养后,被领养的日子和孤儿院以及在亲生父母身边的日子完全不一样,新的爸爸妈妈会带着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会给她买裙子买玩具,直到新妈妈怀了一个男孩,他们像领养她时一样,对她温柔的笑,只不过这次说的是“再见”。
我想到这些事情手一抖,烟在我的手指上烫了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糟糕的事情了,我反感像个随意丢弃的货物一样的自己。
我不知道该怎么拯救失足少女,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这次我也依旧无能为力。
坐在窗前,我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醒醒醒醒。”我被人推搡着,听见有人叫着让我醒来,一睁开眼就是Z凑近的脸,“你干什么。”我立马站起来,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几分钟后,我们坐在客厅表情严肃,“那个...你是?”Z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我们对视着,我喝了一口蜂蜜水缓解吹了一晚上风因为感冒了而不舒服的嗓子。
“我是穆木,昨晚看见你喝的不省人事倒在地上了,我怕你有什么危险但是因为不知道你你的家庭住址所以只好把你带回我家了。”我说的若有其事,隐瞒了我看见了两个男人对她意图不轨才出手,隐瞒了我把她手机翻看个遍所以没有选择找警察处理,让Z听的一愣一愣。
她可能是因为被帮助了很感激但是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样子和她喝酒以后的说话方式也很像,也有可能是没有完全酒醒:“穆木你...你好,我是张梓璇,谢谢...谢谢你的帮助。”张梓璇对我连连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