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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夷回来时发现何芝芝站在二层楼梯口青花瓷瓶后死盯盯瞅着自己,不免觉得怪异,出口问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何芝芝感觉自己的肚子终于有救了,刚刚在房子里没头没脑地跑了半天,腿都虚了。
  刚楞个神的功夫,腿一软,眼看着从楼梯翻了下来。
  冯夷一看不妙,虽然仅仅是二楼,摔下来也够她受的了,快速冲过去,用尾巴使了个巧劲儿。
  甩身掂住何芝芝,何芝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死了劲儿抱住河伯的尾巴。
  冯夷下意识想甩开她,却怕力气太大把何芝芝甩飞,只好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低头看着紧紧抱住自己尾巴的何芝芝:“咳,能放开我了么。”
  何芝芝本能感觉已经安全,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被自己紧紧抱住的尾巴……
  好漂亮!在水中流光溢彩,像是湖水的蓝由远到近,由深入浅,呈现着深邃神秘的美。
  于是大胆趁机摸了几下,听见头顶传来咳咳两声,便抬头看到河伯紧绷的下巴。
  审时度势,她点了点头,从容放开尾巴,等落到地上才打起胆子问:“河伯大人,您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我好饿。都找你一天了……”
  “……有”看着脚下的少女泪汪汪的,冯夷竟然生出了一丝愧疚感。
  “不过你可能得等一会儿。”
  何芝芝猛点头,小心翼翼跟在河伯身后,眼看着他来到厨房,极其熟练的从灶台旁挑了一个圆滚滚的南瓜。
  南瓜去皮去籽切薄片蒸熟,蒸熟的南瓜一点一点加入糯米粉,和成南瓜面团。
  把面团滚成长条,分成若干个小剂子,只看他细长骨骼分明的手取一个剂子,便用手按压成饼。
  用刀在小饼上划几道印,中间画圆,做成南瓜型。
  热锅放入少许油,中小火,将南瓜饼煎至两面金黄,出锅时还带着浓浓的甜香。
  何芝芝惊呆了,她不知道河伯竟然还会做菜,人们都说君子远庖厨,显然太片面了!
  吃的油光满面,她好开心!!!
  有奶便是娘,跟着河伯有肉吃。
  “河伯大人,当你的媳妇真好,就冲这点,我就必须跟你过!”何芝芝一边吃一边感叹,还挤出手向河伯竖起大拇指。
  半天不见河伯搭话,何芝芝有点心虚,不会是自己太无礼了吧,她微微抬眼,发现了一旁脸色微红的男人。
  不对,男人鱼。
  河伯脸红了,她成了登徒子了!
  意外的是,她并没感到愧疚,反而有种得逞的快感。
  “你……吃完收拾一下,然后来我房间,我有事找你。”冯夷顶着少女崇拜的目光飞快逃走了。
  何芝芝吃完拿手帕擦了擦嘴和手,准备去找河伯。
  而这个时候新的难题出现了,她还不知道河伯在哪个房间啊!这楼一共五层,她怎么找?
  冯夷在房间化作人形端坐了好久,就是不见何芝芝来找他,恢复原型准备先假寐一会儿。
  何芝芝推门而入,发现这次终于不是空屋了。
  入眼的正是河伯,他侧卧在床上,闭着眼睛,微蹙着眉,嘴唇饱满微红的,竟然比戏园子里的小生还俊秀。
  走近一些,她又被他的尾巴吸引,不自主地想伸手去摸摸。
  其实冯夷在何芝芝推门时就醒了,他眯着眼偷瞄何芝芝,又看见她像痴痴地望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了一丝贪欲。
  心想,难不成是对自己有所图?决定静观其变。
  终于,在何芝芝摸了他尾巴第叁遍时,冯夷终于忍不住开口:“咳。”
  何芝芝吓了一跳,把手撤回来,但是手上冰冰的,滑滑的触感还在,于是又忍不住摸了摸手。
  看着眼前少女对自己谄媚的笑,想斥责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沉默了一会,冯夷想起了此行目的,问道:“你是岸上人献与我的新娘?”
  何芝芝难得脸红,点了点头。
  “你是愿意的吗?”
  点头。
  “你会逃走吗?”
  摇头。
  “你不会背叛我?耐得住这寂寞。”
  何芝芝猛点头道“出嫁从夫,河伯大人不嫌弃,我绝不会抛下你的。”
  闻言,他对何芝芝笑了笑说:“何芝芝,以后别叫我河伯大人,我叫冯夷。”
  “好的!河伯大人。”
  何芝芝从冯夷的房间走出时,还在回忆刚才冯夷的笑,虽然他笑到一半僵住了,但是毫不影响美感。
  顺着原路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了,也没想为什么水底会有白天黑夜。
  偌大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卷着被子滚来滚去。
  “啊啊啊,睡不着啊——”何芝芝为了睡着,脑中不停回忆着娘亲当时教自己识字背诗,结果越来越精神。
  床上正纠结着,情不自禁回忆着今天和河伯大人相遇的细节。
  河伯大人尾巴好漂亮啊,比自己进城里偶然间看到最贵重的绸缎还美,河伯大人说话声音好好听,比戏班子唱戏的还好听,河伯大人做饭好好吃,比县城荟萃楼的肘子还香……
  娘说出嫁后应该伺候丈夫,为他洗手做羹肴,帮他穿衣打扮,嘘寒问暖,还要和丈夫同床共寝。
  一想到这里,何芝芝竟然有点期待,想象着自己睡觉时能抱着河伯的尾巴,情不自禁傻笑了几声。
  于是何芝芝把锦被卷起来,这滑腻腻的触感正好假装自己正在抱着河伯的尾巴。
  与此同时,冯夷躺在床上,心里也颇不宁静,水下孤独,有个人在也好,那就让这个傻丫头一直陪着他吧。
  完全不会纠结的男女主是剧情推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