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宴席,便是要选出几人入宫的时候,圣上来走了个过场,人是太后和安文熙选的。
安文澜被太后叫上在她身旁坐坐,只道是文采品性不输自己当年,被太后留了下。
此外,因为用午膳时,文嫣直直提出不愿嫁人,要在宫里侍奉安文熙。
安文熙只道她还是小女孩脾气,但因为文嫣态度坚决,却还是答应下。
现今这秋选已经是一些年轻女孩子入宫成为女官的捷径,文嫣如是执意,还是让她先当一会儿女官,若是后悔了,自己也可以把她提前送出去。
安文熙除了点了文嫣,还有些个有意入宫做女官的小姐,家中都是差人递有投名的文章到宫里来,安文熙根据自己在会场上的接触,选了几个品行不错的。
在大齐的女官大多是宫中掌管某个要务的重要角色,叁年后出宫,名声和姻缘都会好上不少。
是一些家中官职较低,或是一时不想嫁人的官家小姐们的首选,不过一般也是通过宫中一些考试才能当选。
不过由于安文熙被授予骠骑将军后,圣上是有意给天下女子一个科举的机会。早几年,便是准备着,如今女学也已经是开了一年多了,或是在圣上驾崩前,这女子科举就可实施起来了。
为了这一政策之后还能稳定实施,圣上还特意保留了安文熙手上的军权。
女官职务的授予是皇后的事务,安文熙选人时,当即便授了官位,都是些副官一类。
安文澜便是当即被圣上封了妃位,赐予淑妃的封号,将文娴宫作为她的寝宫。这文娴宫曾是先皇极为宠爱的文妃娘娘住着的寝宫,内里有藏书千册。
但是册封大礼未落,安文澜倒是先住在太后的宁元殿里小住一会儿。
这导致后面几日安文熙去宁元殿去得勤了点,还时不时送点小礼物给太后和安文澜。
柳妍溪见她来得勤,虽然也常是来见她姐姐,但是心里难免有几分觉得是她在意着自己,比别的人更在意几分。
某日晚用了晚膳,柳妍溪主动对着安文熙道:“哀家听衣嬷嬷说你这些日子来,学习掌贯之事已经有些模样了,若是你不介意时间匆忙,哀家想着今晚校考一下。”
安文熙听了,也没有什么异议,便是单独随着柳妍溪到她书房里。
柳妍溪拿出一卷纸,展开足有叁尺长,上面是关于宫中事事的问题。
安文熙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下笔倒也是很快速地,许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便是答完一张卷子。
柳妍溪看看那卷子,却忽的问了问安文熙道:“你这几日来哀家这有些多,是有个什么情况。”
听着柳妍溪的状似不经意的问话,安文熙看了她的神态,却是听明白了。但是要同她说明吗,那又要如何说呢?
罢了,还是说得明明白白的好。
对于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安文熙一般都不轻易撒谎。
“娜绮,我是要和你说清楚的,我如今已经不会是一个专一的人,除却冬至和夏至,姐姐她也是我的人,或许后面还是可能会有。”
“你,你当初便说是只有我一人!”柳妍溪嗔怒道。
安文熙听着这话,却是笑道:“当初,我是许了你这话,但是我去了朔方后,你却是半个字都不留就是走了,面容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便是你留的地址也是假的。”
“我寻了你近五年,便是你当初有什么难言,和我知会一声,我也能理解。”
“我是满心回来娶你,就是连家中长辈兄弟姐妹们都已经告知,却是一番空欢喜。即使你是太后,圣上当任,也是宽宏大量,开明和气的人,便是连我身体畸态之人,也是重用。”
安文熙在和柳妍溪别离不久,就写信给了家里,便是要舍掉安文熙这一身份,摇身成为安家的干儿子,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娶柳妍溪。
伯伯婶婶们得信即使是有些震惊,却也是欢欢喜喜的回信问她,这姑娘性情如何,聘礼需给多少,请何许人来。可是带着媒人,寻到那地,却是个别人家,也是在那住了多年,家中也并未有什么守寡的妇人。
“可你身边已经有了人。”柳妍溪咬了下唇,却是强词夺理来。
“我既不是圣人,也不是石头做的心。夏至和冬至二人,我也曾是多番拒绝过,也不过是去年才娶得两人。”安文熙平静的道,“便是妻子逝世,丈夫不娶,叁年也是足够了的。我也不是死缠难打的人,你倒是介意,便是拒绝我不好?”
何必纠结许久,要我将事掰弄开来…
本就宽敞的书房,因为两人的沉默,倒是显得更空荡了。
“母后早些休息,儿臣也是会同圣上一般孝敬你,”安文熙福了福身,面上不带一丝留恋,“儿臣便不再打扰您休息。”
看了一眼柳妍溪沉默的脸,安文熙一时觉得有点伤心,这人真是让她在情字上倒了一个又一个跟头。少年爱慕,多少有点深刻,遂即在心里轻叹一声,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后面的日子,安文熙再没有主动去过宁元殿,都在忙活着姐姐安文澜的册封大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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