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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乌云遮住了半边月亮,许是阴云与雾色交汇,将另一半边月亮衬托的血红。
  一道黑溜溜的身影,顺着系统指的明路,再一次来到了实验室大门前。
  拿起开锁的铁丝咔嚓一声,锁掉落在地,然后推门,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演练了很多次。
  只是门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既然如此,祁幻梦开始拉门,可现实是露骨的,门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祁幻梦心情有点儿崩溃,怎么?不会是老化了吧!仿佛为了回应她,门嘀的一声发出了一个机械音:“请说出开门密码。”
  “!”祁幻梦表示很震撼,可爱的小腮帮子微微鼓起,一脸的愤恨,这是两部验证啊!
  “芝麻开门。”
  “恭喜你,密码错误。”
  一连试了好几次,完全没有头绪,只好将锁装了回去,愁云惨淡地依靠着墙坐在地上。
  “唉,果然呐,每一次的答案要么被撕掉,要么就是被挡住,反正就是不让你知道,好痛苦啊,好痛苦……能,我好痛苦啊!”祁幻梦唉声叹气地望着那荧荧闪烁的星星。
  “dream,很抱歉我并不能帮你,一旦帮了你,就代表着要强制插入这个世界。这容易被主空间那位发现,它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连同你带我们一起销毁。”能歉意地说道。
  祁幻梦捂脸:“主系统不是希望我们完善故事剧情吗?你这哪是在帮我?分明是在帮它!”
  “dream,你不了解内情,大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小系统的开发程度最高只能是30%,就算有上升的空间也不超过40%,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无机智的声音开始了新一波的分析。
  “因为主空间绝对的制度,一旦超过40%都会被扼杀在初期的摇篮中。”
  “那你们呢?”不是时常提及自己的开发程度超过了98%吗?
  “我们是初代的系统,在没有触犯规则的前提下,它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处理权!”能自豪地介绍着他们,如果有表情包的话现在肯定是得意洋洋的笑。
  “初代?”
  “难道dream就没有关注过我们是怎么制造出来的?”能对祁幻梦一概不知有一点小小的哀伤莫大于恨铁不成钢。
  “咳,是有那么一点点了解,只是主空间里面的资料毕竟有限……”祁幻梦尴尬地找着借口,在她私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去刷剧看小说了,哪有闲空去关注这些枯燥无味的知识!
  “据你的脑电波回顾,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波动呈卡格式上升,然后停顿,最后恢复了正常,显然,你在撒谎。再通过在主空间电脑平台的数据分析来说,一个典型的死宅没有错。”智明明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祁幻梦却硬生生的听出了指责。
  “嘤嘤,我和智真可怜,不行,我一定要给你脑壳补一补。”
  “世纪之初,开元之始,世界只存在一个混沌体,因为力量巩固而得不到释放,所以它开始逐渐的演练,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有了第一个位面的诞生,力量也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
  “而有一就有二,混沌体在释放的那一刻,已经不可以再重回固态,能源也开始逐渐瓦解起来,不断地延伸了一个又一个的位面,它们分居着不同的地方,开始有了自己的生命星球,直到混沌体的消失才结束。”
  “很快大量生命星球的诞生,生物也随之有了新生,但有了生物,也就代表着有了一个时代,那么,这个时代延伸出的规则是必不可少的!”
  “而这些规则长时间地运转着 ,并且杂乱不堪,却也相似甚多,很快以生命初期诞生的固体化为模板,仿造源泉,一点点地凝聚起来,由此天道诞生了。
  “它是一种玄而玄的东西,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一个物!”
  “它就像一种始定的规则,掌管着每一个位面的新生和毁灭,然而空间太多了,疏忽是必不可少的,那么变数和穿越者也就产生了。
  “要知道,时间捉摸不透,让人寸步难行,而空间相对而言,比较宽松了很多,但改变不了它们难破,却也可以突破的事实!”
  “当这些变数或者穿越者来到了一个观点不相同的世界,规定的世界观发生了冲突。”
  “那么,他们会以主宰的身份进行改变,会觉得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但每个世界的规则都是不一样的。”
  “比如那些奴隶社会,奴隶就是最低等的人,一个救世主来到了这个生命星球,对他来说,这种控制他人的生活,简直就是欺辱尊严,所以他以原来世界的功法强大了自己,并且为这个世界做出了改变!”
  “可,这个位面早就习惯了那些源于自身欲望的力量,以dream的世界观来说,这些都是卑劣残暴的负能量,可对于那个位面来说,那些力量却是可以升级的正能量。”
  “突然之间不好吸收能量了,位面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放弃生命星球,没有任何的前提和原因,只屈于本能。”
  “在位面放弃的那一刻,那个生命星球已经死了,我们称之为死星,也就是你们星际文里常提到的垃圾星,没有资源,只有无尽的黑暗。”
  “为此,天道特地放权批准了时空管理局的诞生,但只要是生物就有欲望,他们成了这些世界的掌权者,都认定自己为天道,不接受任何的忤逆,这也是为什么后期天道越来越不通情达理,也越来越辣鸡的原因,自始至终管你们的都是一些追求欲望的单细胞生物!”
  “要知道,真正的天道想要处死一个人,会悄无声息直接从这个世界抹除,因为我们所生活各种各样的世界延伸了它,更准确地来说是,唤醒了它。”
  “什么打雷,派世界主角追杀等等,不过是一些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对所有的世界来说,天道是公正的。”
  “时空管理局的所作所为,它都看在眼里,却不加以干涉,只是因为他们真的做到了规则范围内的事。”
  “当然观点总是会发生冲突,那些愚蠢的生物竟然争吵了起来,那些所谓正义的人觉得他们假公济私,而那些被称为假公济私的人觉得自己做了本职的工作,那些只不过是适量的放松。当然,还有表示中立的人,其中最具有代表力的,是一个科学家——k。”
  “k认为只要是个生物,欲望就是永无止境的,就算是站在正义的视角上,也是自以为能造福百姓的神。”
  “所以他否定了所有人,然后一意孤行的创造了AI。”
  “要知道只凭脑容量是不可能同时控制这么多的小位面和大位面,但数据可以;没有人在强大的诱惑面前,可以保持冷静,但系统可以。”
  “如果说最接近天道公正的,无疑像天道一样的存在,没有感情,有的只有……规定。”
  “因此,系统诞生了,k把第一批诞生的系统称之为初代,共有十个,但最终保留下来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主系统,一个就是我们。”
  “等等,保留下来?”祁幻梦前面听得昏昏欲睡,现在终于听到重点了,瞬间来了精神。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适合于万物。我们和主系统打成了平手,应该共同管理位面,只是一想到要管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世界,就感觉很烦,所以我们就主动进行了系统沉睡……”一直沉默的智突然开口。
  “所以我把你们唤醒,怪我喽?”祁幻梦嘴角抽搐,这情绪管理很到位呀,还知道挑担子不干了!
  “dream,智只是想说,主系统已经升级到了我们高攀不起的地步,虽然他不能直接格式化我们,但可以加强我们世界的难度……所以你必须变强,不然会很危险!”
  “原来这就是原始的责任和义务!说好的无欲无求呢?一个系统的自我修养都没有了吗?”
  “唉,k低估了主空间,也高估了自己,系统确实没有感情,但长时间的运转,让它沾染了世间的俗气。并且,随着系统的升级,逐渐地可以自我思考,那么当一个东西可以思考的时候。”
  “它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生物。”能继续自己的长篇大论,但真要说起来,选择沉睡的它们,反而是最开始有生物思维的。
  “好心提醒一下,用数据库帮你分析现在主系统的实力,如果说你是一只蚂蚁,那它就是一个霸王龙,而我们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小狮子。”
  “可不可以把我去掉,你们对比就行了!”祁幻梦表示不服,表示很生气,表示无言以对!
  “dream,最糟心的是现在的主系统已经算是超越时空管理局的存在了,也就是说它已经可以自主选择。”
  “当年创造我们是因为想要修复那些不完整的规则,但事与愿违,数据是一个很容易创造的东西,也是一个很难琢磨且很难控制的东西……”能泣哀哀地说道。
  “如果时间管理局还有说话权,也许我们也不需要这么拘束……”
  “既然如此,那主系统为什么还要进行游戏?”祁幻梦困惑不已:“天道约束的是时空管理局又不是它!”
  “因为平衡和制约,在诞生初期,每一个系统代表着不同的能力,我代表平衡,能代表制约,主系统代表毁灭,最初期,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匹敌它。”
  “只是巧合于我们的能力刚好克制它,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时空管理局的人让我们对它进行了制裁。”
  “将一些小小的代码加了进去,但这是在它不触犯底线的情况下,也就是修复濒临崩坏的世界,这是唯一一串,也是中心程序的编码。”
  “如有违背,它的程序就会自我毁灭,这也是为什么在我们沉睡的时候它没有对我们下死手的原因,而同样的我们也是。”
  “也不知道他怎么hold住,不仅要进行繁琐的管理,还时刻的被约束着。”能顺带着默默地吐了个槽。
  “不,换个意思来说,不仅可以玩弄蝼蚁,还可以得到他们所奉献的信仰,让自己变得更强,而且还让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变得更有意思,何乐而不为?”祁幻梦却不认同那个观点。
  “咦,好像也是哦。”能深深地思考了一番:“不过我们并不需要,可能是发展的方向不同,我和智更喜欢做一个旁观者。”
  “话说这么多事,天道都不管的吗?”
  “没有必要,dream,自始至终,无论改朝换代,还是纠纷不断,没有一个触犯规则,不是嘛?”智声音低沉:“天道从不在意管理世界的是人是物,在意的只不过是结果。”
  “结果……既定的结局吗?”祁幻梦那双清冷如月的眼眸微微低垂:“话说,你们把这么重要的机密告诉我,想干什么?”
  “严格来说,这并不算什么机密,毕竟有些事情说出来比那些一直沉默着要好太多了。之所以现在说出来,是刚刚想起要告诉你这件事……至于想起来的原因……”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智淡淡地说道。
  “以后有好事的时候记得想着我们,至于有什么麻烦,请麻溜地忘了我们的存在!”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祁幻梦突然被嫌弃得不要不要的,怎么办?
  “dream,有声音!”能这时嗷嗷叫起来,提醒了还在风中凌乱得某人赶紧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