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做好了,试衣服的时候再给我看你的礼服。”——于是一个月后魏玉才收到去试衣间的邀请。
试衣间在她工作室里,魏玉提前了十五分钟到达工作室,却不见乐殊。她徒弟程新正在仔细的检查一件看起来很棒的礼服。程新闻声便抬起头来看向声音来源,见到是魏玉先是一愣,而后拢了拢耳畔的碎发说到:你好啊,是魏先生吗?
魏玉点了点头,程新伸手指向身后一处被帷幕遮掩的地方,掀开帘子进去就是试衣间。而后又专心对战起眼前的礼服来。
魏玉走上前掀开帘,是一个比他预想中还要开阔的一个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三面落地镜,顶上打着白色光的灯,帷幕之下紧靠着一个双人沙发,沙发旁边还有一个单人沙发。三面镜子光线交汇处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台子,乐殊正穿着比外面那件还要精致的礼服站在台子上。
怎么就过来了?乐殊闻声回头,只一眼就急匆匆地扑到魏玉人身上。“我还想着你还要一会才来呢。”
魏玉心里满足感极速上升,心情愉悦的抬手虚摸了一把女人做好的发型,“因为我想提前见到你。”
“油嘴滑舌,”乐殊窝在男人怀里,“我看你就是礼仪性早到了吧。”
“也不无可能。”魏玉没有反驳,只是一只手环住了乐殊的腰。“话说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谁?什么?哦。”乐殊也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腰,“我确实不怎么过问他的实际生活。”
“那也不至于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老叫他宴先生说习惯了就忘记本名了呗……”乐殊在男人怀里狠狠地叹了口气,没在言语。
“算了,让我看看。”魏玉松手,牵了一把怀里的乐殊让她站在了台子上。而后自己边打转边看着台上追随着他的目光。
“衣服我挑不出毛病来,就是我在想怎么配首饰。”
“唔,没必要,我自己的就够了。”乐殊看着男人思索的目光毫不思考地快速回答着。
“不行,虽然我不带女伴出席宴会有些时间了,但我一个做珠宝的女伴带着别人家的首饰出席我生意可以不做了。”
魏玉很严肃的反驳了起来,顺带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几个塑料密封袋,“试试这个。”
“不是,”乐殊被他的行为逗得有些乐,“怎么还是塑料袋装着的啊?”
“我懂了,下次给你带礼盒装的,”魏玉熟练地从塑料密封袋里理顺首饰的零部件,同时搭话到:“试试这个。”
首饰是市面上完全没见过的款式,银色线条组成了一只空心的鱼,尾部则是用贝母填充,清灵而飘逸。
有点太轻盈了。
“太空了,不行。”魏玉摇了摇头,没对接上乐殊克制却充满“喜欢”二字的眼神。
“我可以为了它改礼服!”乐殊立刻回应到。
“这不配衣服。”魏玉低头整理首饰,直截了当的回应着。
“我改不行吗?”乐殊看着那条灵动的鱼半天没挪开眼睛。
“来不及了,还剩下一个月怎么改?”魏玉理出第二套首饰递给了乐殊。
乐殊才戴上戒指魏玉就皱着眉头摇头,“不行,这套太冲击了,你的晚礼服是雨雾,是轻纱,不是爆炸头。”
“…有点道理。”
第三套。魏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颜色碰撞太土气了,我就该料到黄金搭不起来。”乐殊却小声地,轻轻地说“我觉得黄金这套款式很棒啊…”
“轻柔的布料配这么硬的黄金首饰你和我说好看?最后一套了。”
魏玉坐在沙发上审视的看着乐殊,最后一套是彩宝配彩金做的蕾丝状编织物系列。落在她设计的轻纱中隐隐约约闪烁着彩光,仿若无物的彩金贴敷在肌肤上,却带给旁人一点小小的视觉冲击。
乐殊看着镜中的自己,三个自己也看着自己不同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的魏玉出现在她身后,伸手轻轻勾住她的腰。
“很美,我的姑娘。”
乐殊红着脸看着镜中男子有些情欲的脸,小声询到:“对不起是不是你有感觉了…”魏玉的手一紧,勾的乐殊小声呜咽了一声。“我当然能忍。”
“可是…”乐殊声音越来越小,“我有点起反应了…”
魏玉像是抓到了什么好玩的,忙贴在她耳朵边说气音:“那你告诉我,怎么个起反应法?”还未等她回答,他气音不改,低声道:“这么多镜子,一会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乐殊抖了一下,咬了口下唇,“我只是有点流水…”
“哦?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强势的…”
魏玉刚刚有点强势的味道,她就顺着味道爬上来了怀里。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一些念头。
“你自己工作室你自己清楚,可以的话就跪下来,不行的话我们就收工大吉。”
乐殊没有餍足的表情有些委屈了都,但还是昂声道:“亲爱的过来帮我脱一下。”
他顺路就把首饰又带回公司里存着。就算如此折腾他也是第一个到家的。也不知道乐殊那里有什么事折腾这么久。
他也不急,自己在地下室擦洗了一遍器具,保养了一下皮具。最后在他把“日用品”放到茶几上的时候,她回来了,还拎着包东西。
“这个是,”乐殊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是宴结婚的时候我穿的伴娘服。”
“拿回来干嘛,煲汤?”
“我也不知道,”乐殊沉浸在迷茫中,“丢了又不行,放那里碍眼。”
魏玉拎起衣服看了一眼,“能穿给我看看吗?”魏玉问。
“?”虽然很疑问但还是接过来衣服,“那我去卫生间换了。”
“去花园门口那个,那个大。”魏玉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乐殊的手提袋,主要是好奇里面的东西。
乐殊换的很快,随意用发抓抓了一个发型就出来了。淡紫色的纱裙礼服有些走形,但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形态。
魏玉正对着沙发靠背,笑着说道:“这样式和那次婚礼新娘穿的款式好像,但有些细节不一样。”
“就是差不多款式,我给伴娘做的都是一样的。”乐殊整理着层层迭迭的紫纱,“但我这个领子比较高。”
“为什么?”
“为了藏项圈。”乐殊总算是理整齐了纱,有些局促地看着魏玉。“那时候要求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带项圈。”
魏玉招手示意她过来沙发边,而后摸了摸近在咫尺她的脖颈。
“现在,”魏玉声音中带着不明的情绪,“在我面前可以做自己。”
乐殊没说话,只是附身让他更方便摸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