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封没有深想姜敛的这句话,只当是她在质疑他的性能力。
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的她,眼里还带有几分笑意:“你自己不都试过我究竟是不是阳痿了,难道现在还想再试试?”
说罢男人便上床反手把手指间的还没干透的淫液抹在姜敛的乳儿上,这对才刚休憩没多久的白兔立马又裹上了一层蜜汁,晶莹剔透。
“那你之前......是怎么回事?”姜敛倒没接住他的调侃,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把心底的疑问说出口。
这场性爱,不论姜敛承认与否,她与应子封的关系已经变了质。
平日里如果只是无关的人她并不会过问私事,可是现在对于应子封姜敛升起了浓浓的探究心思,一刻也按捺不住地想要知道他的更多故事。
男人的长指猛然停顿在她胸前,定定地望住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在确定她不带意思玩笑的意味后便翻身躺到姜敛的一侧,男人挺拔的脊背放松下来贴住柔软的床垫。
幸好节目组配的床够大,两人并排躺下后空余的位置还有很多,甚至足以再容下一人。
活塞运动后也不能光溜溜地吹空调,容易寒气入体。
“你想知道是吗?那我就说给你听。”应子封拉过被挤到床角边的蓝白绒毯子给姜敛盖上,一下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她的小脑袋,姜敛还眨巴着大眼盯着男人的动作,怎么这么细心呢。
裹上小女人之后,应子封又自己钻进去了半个身子生怕挤到她。
平日里他一个人过日子都是不拘小节,甚至连自己都不太照顾得好。
但碰上姜敛,他第一次想要用尽他平生所有笨拙的方式对她好,即使有时候有些大男子主义。
露在毯子的身子还有些凉,男人的薄唇动了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思忖了一会儿还是从昨天没讲完的地方继续说。
“那天本来就是五一假期,大部分队员都回老家去了,裴妍她虽然是隔壁芜市的但因为要加练就留在了锦城。我那段时间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怎么过联系她,我们游泳队男队和女队也一直都是错开训练,就算都在一个场馆但也没碰上她几次。”
应子封目光看向窗外,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景色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眨眼的次数变得缓慢。
“现在想起来也有些惭愧,有时候竟然是从队员口中知道她的近况。”
姜敛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其实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大海,只有些婆娑的树影在晃动。
她幽幽地开口道:“她那时候一定很需要你的陪伴,你不联系她她竟然也没有联系你......所以那天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放假的第叁天我去平时的训练场地找她,先是找了一楼的两个泳池都没有看到她。原本在场馆门口刚好碰到她队友吴佳出来,说是裴妍还留在里面训练,后来我又去了女更衣室门口叫了几声她名字也无人回应,于是就上二楼看看她是不是在休息室里待着。”
姜敛侧过身去看着应子封的刀削般的侧脸,他往日里本就面沉如水,现在更像是封上了一层不知名的油蜡。
她心里暗暗想着,既然楼下没找到总该在楼上吧,这人难道还插上翅膀飞走了。
“我看见她在教练的办公室里,那是我们游泳队的总教练也是从小领我入门游泳的师傅,我竟然看见他们两个在办公桌上做爱。”
饶是姜敛看过这么多八点档狗血剧,依旧为这戏剧性的走向惊掉了下巴。
可应子封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反应,兀自陷入了那段回忆,语气微凉。
“我并没有打断他们,大概是因为队员放假都回了家没人来训练,还是他们投入得太深,所以并没有发现我。一个星期后,我们分了手,但是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过了很久听他们私下里说刘教练靠关系帮她在省队拿了一个名额,他们都说这是裴妍是多年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难道是因为她和你们教练......?”姜敛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的四肢在毯子里有些发僵,怎么也抬不起来,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床上。
“那天,我站在门外听完了全程,我想走可是脚就像是注了铅一样把我定在了原地。他们完事儿之后,我听见刘教练问她这么背叛我会不会后悔。她说,是我一直以来被保护得太好,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根本不懂得她们这些天赋不够的人在背后付出了什么,她不后悔......”
姜敛又能理解裴妍的选择又不能理解。
理解她想在最后一年为自己搏一把,但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但她不是裴妍,她无法完全感同身受她当年经历的事情,所以她无从指责裴妍,因为那是属于应子封和裴妍的过去。
可是,这些究竟和应子封阳痿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当她还没想通这之间的联系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章怡然的声音:“姜姜!刚才问季鹿借了他的游戏机,可好玩了!我试了单人模式不过瘾,你快过来陪我打双人的!”
这下可好,姜敛一瞬间从裴妍的故事里抽离出来,脸上转换成了慌乱的神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她看着躺在床上还不为所动的应子封有些头疼,这男人遇事还真是淡定。只好一边朝门外喊着,一边把男人用力推下了床:“我刚洗完澡在换衣服,怡然你先别进来!”
“那我先回房间等你过来,快点啊!”章怡然转过身走回自己房间,嘴里还嘟囔着,“不是洗澡嘛,怎么门都没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