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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琼和秦尚文顺利进入军队,很快被安排进了十二营。
  该营约有五百人,以六人为一伍,吃住同行。
  这种分配,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跑。根据军令,一旦有人逃跑,将诛其九族,其伍其他人也要一同受罚。
  在此规定下,没人敢做逃兵,也没人会让自己队伍的人逃走。
  秦尚文和谢琼进入军营后,领队将领便想将两人分开,毕竟父子二人同在一起容易逃走。
  秦尚文清楚军中规矩,早做了准备,让谢琼偷偷塞了些银两。
  “大人,这是我全身家当,老父亲年事已高,小人只求在其身边,还有个照应,恳求大人您体恤民情。”
  谢琼用了假声,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往将领身上靠。
  将领被她丑陋的相貌恶心得要死,收下银两默认了她的请求。
  两人被分进了后面的营中,一进去,秦尚文便见到了眼熟之人。
  冯斌,那个为了仕途出卖身子的小白脸。
  如今秦尚文再见到此人,只觉得恶心,于是对谢琼小声道:“离那小子远点。”
  谢琼不清楚他二人之事,只是默不作声往里面走去。
  深秋的夜晚,阴风阵阵,小小的棚中住了几十个人,他们都睡在杂草堆积的泥土地上,一阵寒风,众人都冷得颤抖,一些老人家咳嗽声止不住,惊扰了守卫将领,随后便被拉出去一通毒打,再进来时,已是奄奄一息。
  而明早,太阳未出,众人便被叫起,谢琼自知力小,她尽量跟在秦尚文身边,跟住他们的步伐。
  凛冬将至,朝廷命令将士,必须在寒冬将至前到达兰陵,否则进入寒冬,不用等开战,就会冻死大批人。
  昨夜被打的老人实在撑不住,走了几步就倒地不起,看守小将见状又是皮鞭伺候,打了没几下,人就没了。
  在场众人都惊呼,直喊:“草菅人命!”
  为首将士林威听到动静,架着马匹过来,看到死了的几个人,怒道:“怎么回事?”
  小兵上前解释,是这些人身子骨不好,不经打。
  林威瞪了小兵一眼,道:“胡闹,这些人都是上前线的,要死也应该死在前线!”
  他随即让人找个地方埋了几人,警告手下不要乱来。
  秦尚文在后,望着林威的身影,对谢琼小声道:“看来我们运气好,遇到个有良心的。”
  谢琼同样观察着林威,发现他右臂屈伸不利,怕是有伤在身。
  待到深夜,林威下令就近驻营休息,众人搭好帐篷后,便拿着军队分配的干粮充饥。
  赶了一天的路,所有人都累到在地上。
  不一会,有人惊恐地大叫,吓得人群四散。
  看守将士怒道:“干什么?”
  此人还是个少年,颤抖着双腿道:“有什么东西咬我!”
  “阿?不会是毒蛇吧?”众人不禁后怕,“这秋季蛇虫出没,为入冬做准备,真没准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慌了。
  少年听了,抖得更厉害。
  谢琼见状,自告奋勇上前道:“能让我看看伤口吗?”
  少年颤颤巍巍露出脚踝,只见上面赫然两个小洞。
  “完了完了,这一看就是毒蛇的牙印。”在场农夫立刻认出,惊呼道。
  少年吓得大哭:“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
  而将士们也是后怕了,拿起刀枪往草丛里插,欲把毒蛇翻找出来。
  “别怕,晋州周围的毒蛇,据我所知只有一种青竹蛇,其毒性不强,就是伤口会肿胀几日。”
  谢琼说着,随手从衣角扯了一块布,想为其包扎。
  秦尚文眼疾手快抢了过来,道:“我来吧。”
  秦尚文在军中生活多年,自然也知道处理毒蛇伤口,他将少年小腿捆绑住,然后挤出黑色的毒血,用水清洗。
  林威见状,问:“你父子二人会医术?”
  谢琼随即道:“大人,小人自小熟读医术,略懂一二。”
  林威点了点头,随后让两人进他帐中。
  一进去,林威便问了两人身份,确认无误后,这才放心,便让人离开。
  谢琼临走前,小心翼翼问道:“大人可否觉得右手屈伸不利?”
  林威诧异:“你怎么知道?”
  谢琼随即道:“实不相瞒,我父亲曾经也有此等症状。”
  “我父亲常年干体力活,喜用左肩挑重物,有次意外受伤,他没有修养好便又去给梁家干活,从那之后便落下病根。”
  “还请大人这些日子少用右臂,以免再伤。”
  谢琼说完便和秦尚文退出了帐篷。
  随后。谢琼扶着“老父亲”秦尚文的手回营,此时众人因毒蛇出没惊魂未定,还在外寻找毒蛇的踪影。
  趁着四周无人,秦尚文身边的人儿,不禁酸溜溜道:“那个叫林威的将士估计连品阶都没有,用得着你关心他?”
  谢琼瞪了他一眼,同时扔下他的胳膊,理都没理,往里面走去。
  秦尚文无奈追上,奈何过于心急,踩了地上石块,直接将谢琼扑倒在地。
  炙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谢琼被男人紧紧护在怀中,深怕她磕碰到。
  只是两人还没开口,便听后方冯斌惊讶地声响:“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