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寻了好几处地方,可都一无所获。
并且他还发现许多地方被人挖过,可见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来寻过,这块地方就算是有天绝晶怕也早已经被挖走了。
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好换了一处地方,继续寻着。
如此之下,他竟是在玄阴山待了足足五日的时间,可却仍是没有寻到。
他这就差入毒火中心了,里边儿定然是有天绝晶。
可同样的,毒火中心除了天绝花外根本没有活物,除非他的境界入了元婴期,不然真是有去无回了。
这般想着,他也才打算回去,等过些天再来。
下山之际,他又瞧见了宋一伦几人,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身上有些狼狈,隐隐有被毒火灼烧的痕迹。
他娘的,找了五天就那一株,还被人给摘走了,娘的!宋一伦俨然是被玄阴山的毒火给烧的有些昏了头,说话竟也是语无伦次了起来,言语间都是脏意。
边上的吕利安自然也是没有好到哪儿去,这几天为了寻株天绝花,真是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好不容易寻到一株,竟然还是被人摘走了的,就留了个根、茎在那儿。
原以为天绝花定是好寻,这株被摘了也就被摘了,谁曾想五日了竟是一株都没有寻得。
他是气得不行,可下一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撞了撞宋一伦的胳膊,道:不会是那个林清摘的吧,我们就在这儿看到了林清一个人,那株花一看就是才摘的,不然从林清那儿买来?
林清?宋一伦一听这话皱起了眉,他到也想过是林清,但真的不至于两次被夺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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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
第13章 偷亲
几人的对话缓缓而来,在这玄阴山内显得格外清晰。
躲在暗处的林清听着他们的话下意识轻挑了挑眉,俨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好似又夺了宋一伦的东西。
依着吕利安的话,他知道几人来玄阴山如同他猜想的一样就是为了天绝花,而好巧不巧唯一的一株就是他先前摘下的那一株。
也不知该说这个宋一伦倒霉呢,还是该说他运气差。
竟然两回被自己给夺了东西。
他站在原地又瞧了片刻,待几人有所动作后才化为青烟,离开了原地。
天色暗沉,火光冲天,片刻后竟是下起了雨。
细雨连绵,带来了些许凉意。
只是如此凉意落入玄阴山却是毫无用处,反而使得毒火灼烧的愈发厉害,到最后甚至连水符都难以遮挡。
林清并未在原地多停留,撕了张随行符便往山下行去。
天绝晶今日是寻不到了,总归来说还有些时间,倒也不急。
再者,依着这场雨的趋势,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停。
江南多雨,一下便是几日,如今又遇上梅雨季节便愈发不会停。
继续留在玄阴山,怕也只是徒劳兴许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是片刻,他就出了玄阴山,身上的水符也在瞬间散去,毒火灼烧的炙热快速涌来,扰的他连连后退。
待行至几步之外,他才稍稍缓了过来,掩着面庞的衣袖也随之收了回来,看向了眼前被熊熊毒火灼烧的玄阴山。
雨越下越大,火也愈发的厉害。
还真是水火不相容。
他又瞧了一会儿,这才御剑离开。
而在他离开后片刻,宋一伦等人也从毒火中冲了出来,身上还有燃烧的火痕,面容焦土,惨不忍睹。
现在怎么办?另一名好友严天良抹了抹自己面上的尘土,一脸的狼狈。
宋一伦听闻眼底的不悦也愈发的深,几日来压抑的怒气也在瞬间爆发,恼着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自己没脑子想吗!话音中布满了恼意。
被他这么一吼严天良的怒气也涌了上来,只觉得很是不悦。
要接这些任务的都是宋一伦,现在出事完成不了竟然还吼他。
恼怒之下,他上前便要出声。
边上的吕利安自然也看出来了,忙将他给拦了下来,安抚了一番后才去看宋一伦,道:行了,你也别气了,上回那个内丹被夺了也就被夺了,不过就是坏了一个任务罢了,眼下还是先将天绝花弄到手才是。
提供者给他们的时间是七日,如今已经过去了五日只余下了两日。
按说这两日怎么得也能寻来一株,大不了往毒火深处走些便是。
可偏偏赶上下雨,这毒火也不知怎得一碰到水那是灼烧的愈发厉害,根本无法立足。
入山是不可能了,也只能将希望放在被摘走的那一株上。
东西值不值钱没关系,高价收来也无事,但若完成不了任务,他们在天知阁的信誉会降低,到时能接取的任务也会降低格局。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降低格局后资源便会少许多,虽然有仙门但他们本就是出门历练的弟子,自然也是要依靠自己。
宋一伦自然也听出了他话中意思,但玄阴山毒火如此厉害,连靠近都不行如何寻花。
那株花应该是林清摘的,不然去轻云山寻他?吕利安见宋一伦思量,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道:这么大的火他这会儿定然也不会在里边儿,说不定已经回了轻云山,不妨去探寻一番。
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若是可以他更想杀人夺货,但林清的实力不容小觑也就暂时先用资源换取。
林清不过一介散修,对于资源定当是来者不拒,再者那花在他身上也没有用,何不拿来换了资源。
他又拍了拍宋一伦的肩头,让他做决定。
宋一伦见状微拧了拧眉头,片刻后才道:只能如此了,去轻云山。
话落,三人才离开了原地。
林清乘风回了轻云山,血色的衣衫上染上了些许尘土,更甚至还有灼烧后留下的焦土气息,很是难闻。
他皱着眉将身上的衣裳给换了下来,同时还一把火给烧了。
又取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他才去了莲花池边。
许是为了洗净毒火的气息,入池子时他连身上的里衣都脱了,身形纤细,肤如凝脂,宛若皎月般动人心弦。
染着寒意的清水很快就没过了他的身,驱散了阵阵热意,很是舒爽。
这会儿雨下的有些大,顺着半疏海棠缓缓落入池中。
他有些不大喜欢在雨天这么沐浴,思量了片刻后才低身没入了水中,就这么看着眼前被雨水浸染的水面,阵阵涟漪缓缓而来。
耳边的雨声也散去了,寂静不已。
哗啦
也在这时,清脆的水声落入耳中,更有一尾月白色身影快速拂过。
他顺着那道月白色影子看了过去,就见月白鱼又在水中忙碌着,一会儿到池子边上一会儿又沉入水底,忙的不行。
这让他有些好奇,一条鱼怎么比他还忙。
侧身半倚在边上,就这么瞧着它。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月白鱼这忙碌的竟是将一颗颗珠子从水底搬到池子边上,难道池底还有许多的珠子吗?
有些好奇,但他也没有动作,只看着月白鱼自己忙碌。
很显然月白鱼并未注意到他,若是注意到了早摆着尾鳍凑过去了,可这会儿并没有反而是忙碌的搬着珠子。
在几个来回后,林清见它还在搬,笑着伸手去取池子边上的珠子,一颗颗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他倒也没有多拿,不过是为了引起月白鱼的注意,拿了一颗就又躺了回去。
也正是他的举动,才从水底衔了珠子回来的月白鱼也终于是发现了他,并且还是没穿衣裳的。
满是恍惚之下,它口中的珠子都不由得掉了下去,缓缓落入水底。
待片刻后它才醒转了过来,猛然游了过去,贴着他的胸膛就是一番嘶磨,还用尾鳍一个劲地抚着。
林清知道这条鱼有些黏人,到是不知道它这么黏。
但想着不过就一条鱼罢了,也就没有多去理会它的动作,哪怕它的尾鳍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只是他没有去理会,可月白鱼好似一点儿也没注意般,尾鳍触碰的愈发露骨,一个劲的嘶磨着。
这也惹得林清下意识皱起了眉,片刻后才从水中起了身,看着落在自己腹部的月白鱼,道:再胡闹就把你丢出去。说着才将月白鱼往边上推了些。
月白鱼好似是没有听懂他的话,只知道林清把它推出去了,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耸拉着身子卧在了他的腿上。
你的珠子。林清对于它这做错事就委屈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就是一条鱼怎得还同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了。
难道是开了灵识,所以也有了这些吗?
他将方才得来的珠子摆在了它的跟前,这才清洗身前被月白鱼嘶磨留下的些许痕迹。
也不知那些是什么,如同粉末般在光亮下泛着点点碎光,很是漂亮。
待片刻后他才将其洗净,低身又靠在小石边歇息。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玄阴山内虽然没有凶猛野兽,也没有什么毒物,但却有毒火。
稍有不慎,怕是会被烧的灰飞烟灭,所以那五日他是半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不仅仅要寻天绝晶还要注意毒火的焚烧,直到现在才放松了下来,疲惫不已。
他的疲惫月白鱼多少也有些察觉,此时就这么乖乖地卧在他的腿上,安静的陪着。
只是它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林清的腿,纤细白皙,好似上好的凝玉,惹人心动。
许是真的有些动了心,它轻轻地动了动尾鳍嘶磨着,留下了属于它的气息。
不过它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毕竟才被训斥过,只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待好一会儿后林清都没有一丝动静,它才大着胆子贴着林清的身子游着,碎光也很快染满了他的身子。
尤其是腿上更是多,就好似布满了颗颗碎珠般,很是漂亮。
它又游到了林清的身前,最后露出了水面,见他闭眸浅眠着,微红的薄唇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迟疑了一会儿,它凑上去亲了一下,随后又钻入了水中卧在了林清的腿上,动作极快,快的好似方才所作的并不是它一般。
海棠花下很快便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了清雨落在花枝上传来的细碎声。
林清对月白鱼的警惕少了许多,自然是不知这肥鱼对他做了什么,只倚在池边睡得深沉。
但也不过片刻他却又猛然睁开了眼,快速取过岸边的衣裳起身离开了池子,衣裳也已经全数穿戴,只有那一头青丝还染着水渍。
整个人宛若出水莲花般,绝美不已。
月白鱼这卧在林清的腿上睡得正香,以至于林清这么猛然起身时竟是直接将它给甩了出去,愣是在水中翻了滚。
迷迷糊糊的它是半天没回过神,等清醒时林清已经穿好了衣裳站在池子边上,清冷谪仙。
也是在同时 ,轻云洞府外出现了三道身影,正是先前宋一伦等人。
瞧着来人,林清眼底的倦意也随之散去只余下了往日里的淡漠,系了衣带缓步行去。
待行至几人跟前后,他才止住了步子,道:不知几位道友前来轻云山,可是寻在下有事?
第14章 黑了任务
这几人的模样一看就是从玄阴山下来后,匆匆来了轻云山,连身衣裳都未换。
想来应该是与自己得来的那株天绝花有关,看来自己离开后那会儿几人仍然是没有寻到天绝花。
不过倒也是,突逢下雨,毒火焚烧就是想寻都寻不得。
而自己手上又有一株,来寻自己应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吕利安见此笑了笑,对于林清的明知故问虽然很是不悦,但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东西在人家身上,还是得客气些。
他低身行了一礼,这才笑着道:前两日在天知阁接了个前往玄阴山寻天绝花的任务,不过我们几个运气有些差,五日也没寻得一株。
哦,是吗?那可真是遗憾。林清听闻低低地应了一声,眉眼间也带上了些许无奈,可却只字不提自己手上的天绝花。
也正是如此,吕利安只觉得自己好似踩在棉花上,那是连站都站不稳。
如此性格,哪里讨喜了。
他真是不知宋一伦怎么会看上林清这个性子,这若是换作他,哪里受得了。
满是不悦之下他又去看宋一伦,可却见宋一伦痴楞地站在那儿,连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他愈发的不悦,不过就是个男人,怎么还看痴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既然林清不提,也就只好他自己来提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一日道友前往玄阴山可也是为了天绝花?试探着出了声。
道友多虑了,那一日在下只是心里不舒爽所以才随意游玩,正巧就去了玄阴山罢了。林清笑着出了声,仍是半句不提手上的花。
放屁!
吕利安听着他的一番话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了一句,谁会因为心里不舒爽而跑去玄阴山,又不是找死。
再者林清这么一副与他无关,旁观者的模样真是让人厌恶。
可偏偏他还说不得什么,气得连面色都暗沉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侧眸又去看宋一伦,见他仍是痴楞地盯着林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面上却仍是挂着笑,好半天后他才拍了拍宋一伦的肩头,道:好友?
恩?宋一伦此时还沉浸在林清宛若出水莲花的俊美模样中,以至于吕利安拍他肩头时都没有回过神来。
林清的衣裳上还染着水渍,发丝更是湿润一片,可见是才沐浴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奇香。
不仅仅如此,林清颈项上好似染了什么东西,还泛着点点星光,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的俊美。
也正是如此,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动,原是想玩玩这个林清,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对林清动心了。
甚至都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痴楞的不行。
而他这般忘情的目光不仅仅惹得吕利安与严天良很是不悦,只觉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同样的林清也极其不悦。
这也使得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可在看向宋一伦时却又全数散去只余下了淡漠,低低地道:道友可是有事?
额。宋一伦还有些恍惚,听着他低低地清音更是回不过神来。
只是在感受到肩头传来的疼意时才稍稍清醒了些,他忙收起了那股子痴楞,道:好友的意思是道友在玄阴山可有瞧见天绝花,若是可以能否允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