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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越时数学小测和竞赛都考了满分,给五班同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们都以为越时是个隐藏的学霸,这次期中考成绩出来,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会不会是改错了?
  不然就是答题卡没扫全,不然英语怎么可能才九十几分!
  英语倒是有可能但是语文呢?他语文才六十,离及格线都差得远。
  同学们一开始还不太敢相信越时只考了这么点分数,等试卷发下来,就不得不相信了。
  之前那几个想让越时给自己讲题的女孩子也很少来找他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越时拒绝多了还是怎么。
  越时自己倒是挺高兴,还跟司宁说:司小宁你看,后边两个分数倒一倒,就是520了!
  土里土气的数字浪漫,还好司宁有听说过。
  他还把自己的成绩单发了一份给越妈妈,特地说明这是司小宁给他补习的功劳,越妈妈高兴极了,抓了只土鸡给他们煲鸡汤喝。
  期中考只是一个小关卡,晚上接着补课,司宁拿着越时的试卷给他分析问题。
  这次物化生三门,物理考得不错,化学和生物也达到了预期的目标,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接下来还是先抓这三门
  第一阶段的补习司宁就发现了,越时在语文和英语两门课程上的进度很慢,于是果断把重心都放到理科三门课上。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正确。
  越时有数学的基础,物理补习起来最快,生物和化学很多内容都是死记硬背下来就行,考得也还算满意,都及格了。只有语文和英语,意料之中的没考到及格分。
  英语那九十多分,还是因为全是选择题,越时运气好,蒙出来的。
  不过最后的排名,越时排在了三百开外,距离司宁一开始估算的一百名,差得太远。
  这样的话,期末考再前进两百名,就能分到B班越时?
  司宁说着突然发现越时情绪不对,问了一句。
  啊?哦,我听着呢越时情绪不太高,那我考多少名,才能留在五班啊?
  前五十吧。有巨大进步,也可以增加权重。
  但是对越时来说,这个目标很难达成。
  越时想了想,有点犹豫地说道:那要不,我不参加竞赛了?专心对付期末考。
  司宁能看出来,他说这话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越时喜欢数学,但是不喜欢考试,以前从来都是交白卷。但自从小测考了满分,后来又参加了数学竞赛,班上同学和老师都对他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好。
  连报纸上都有他的名字,越妈妈特地打电话过来,说最近邻居都问她:那个报纸上说的,是不是你家儿子?
  你家儿子真有出息,不像我家那个臭小子
  你儿子这么厉害,你平时肯定没少花心思吧?都上什么补习班啊?
  诸如此类,越妈妈说那些家长让她帮忙问问越时平时是怎么学的,语气里的高兴掩都掩不住,于是越时也跟着高兴,还说让她看着复赛,到时候还得上一次报纸。
  这些他都跟司宁说过。
  司宁定定看他一会儿,说:不行,竞赛还是要参加。
  司小宁
  越时来不及感动,司宁便接着说道:你参加竞赛也不用刷题,时间上节约不了多少,而且竞赛成绩可以增加你的权重,留在五班的可能性也更大。
  越时:
  数学联赛省级选拔赛的考试,司宁和越时又提前交卷。
  上回监考他们的老师这回也来监考,瞧见是他们两个要提前交卷,已经见惯不怪,挥挥手就让他们走了。
  但老师没想到的是,监考到一半,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在考场外边见到了这两个提前交卷的学生。
  司宁和越时都说好了,答完题就交卷,一试和二试的间隙,抓紧时间在考场外补课。
  但监考老师不知道这点,回去就跟自己的学生说:有些人啊,你别看他提前交卷,私底下比谁都用功!你们信了才是真的傻!
  复赛的成绩出来,司宁和越时又考了满分,顺利进入省队,要一起参加冬令营,也就是全国决赛数学联赛实际上是从全国赛开始的,市级和省级都是自己办的选拔赛,不算正式比赛。
  学校门口不止挂了横幅,还贴了司宁和越时的照片。
  放学的时候,越时站在门口看了两眼,说:拍丑了,还是司小宁的照片好看。
  说归说,临走前还是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越妈妈。
  一中一共五个学生进入省队,两个都在五班,其他都是高三的,他们班的两个还是满分,班主任脸上生光,特意在班会课上夸了他们。
  司宁得奖在意料之中,他平时的学科成绩也很均衡,没什么好说的,但越时偏科太严重,就被单独拎出来说了一回,让他雨露均沾,也好好对待其他学科。
  不然其他学科的老师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了。
  意见是有,不过他考得差还真不是因为对老师有意见。
  越时刚想这么说,就被司宁给按住了。软乎乎滑溜溜的小手一捏他的手掌,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更别说跟老师顶嘴。
  于是下次月考,越时的成绩整体上升,所有学科的老师都很高兴。
  班上同学也发现了,越时起步成绩虽然差,但进步很快,照这个进度下去,期末排名可能还是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排名靠后的几个学生都有了危机感。
  要是越时一开始就是个学霸,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落差感。但越时除了数学以外,其他科目的成绩几乎是他们眼睁睁看着升起来的,也更直观地了解到:人家就是学得快。
  这简直不是个人。
  排名靠前的同学倒是没什么感觉,除了冯严。
  他对自己万年第二的名次本来很不满,但这次竞赛,他止步于省级赛,总觉得是越时抢走了他的第二名。
  而且越时还拒绝了丁盼,她现在也不需要他帮忙盯梢和递情书,平时遇见都不搭理他了。
  冯严因此越发阴沉,连祝杨宏也不乐意跟他一块儿待着,一下课就去找别人问问题,也不跟他比谁做题更快了。
  期中考后的第一次月考,他的成绩跑到了十名开外,祝杨宏就趁机说自己看不清黑板,要求换了座位,把他和冯严的桌子拆开,分别放在靠墙两组桌子的最前面,单人座位,离黑板特别近。
  十一月的时候,司宁和越时参加了冬令营,一周的时间,考完回来就被班上同学围住了。
  考得怎么样?能拿一等奖吗?
  天啊,一等奖就直接保送清北了吧?
  之前谁说长得帅也不能考清北?结果咱们班最帅的两个直接保送了!
  说那话的是祝杨宏,他当时觉得越时是个坏学生,才那么说。
  但人家现在除了综合成绩差一点,其他的比他的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光是省级赛,他都没能拿到好名次。
  而且以越时的进步速度,他的成绩很快就能追上来了。
  全国性的竞赛,拿到一等奖,通常都会有清华北大的保送名额,如果综合成绩好,还可能参加清华大学的领军计划和北京大学的博雅计划。
  越时没了解过这些东西,光凭喜欢数学、能给老妈长脸才去考试,听得云里雾里,飘飘然的想:这就清华北大了?
  虽然他不爱学习,但清北在所有学子的心中,都是神圣的存在。
  还是司宁对同学解释道:成绩和排名还没出来,我们也不知道。
  但他们现在最少也是全国三等奖了。以司宁的成绩,学校肯定会给他一个保送的名额。
  越时就不一定了。
  他现在的分数还没追上五班的平均分。
  越时这一天都有点恍惚,把自己听来的什么保送都跟越妈妈说了,越妈妈高兴得不得了,又送来一锅鸭汤,说给他们补补身体。
  司宁倒是很平静,有种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中的感觉,晚上照样给越时补课,现在越时物理已经基本跟上进度了,要重点补语文和英语,这两门提分不太容易。
  补课到晚上十一点多,司宁就跟越时互相道晚安,回房间继续刷自己的题。
  刷题到凌晨两点,司宁出来接水喝,却发现越时房间的灯还亮着,悄悄推门进去,发现越时坐在茶几边上,面前摊着他给的资料,趴着睡着了。
  北方晚上已经只有几度了,天气很冷,公寓里都铺了地毯,司宁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给越时披上毛毯,看了看他面前的资料。
  看进度,越时说完晚安之后也没睡,一直在房间背书,背的内容已经不是晚上的那些。
  这时越时的手机屏幕本来都准备暗下来,突然亮了一下,来了消息。大概是开了静音,手机什么动静都没有,直接转到了对话框。
  【猴子:时哥你不是认真的吧?都多久没出来玩了,这还是以前那个考试都交白卷的你吗?】
  【时哥:你懂个屁!司小宁要保送清北了,我能不用功吗?】
  【猴子:可是人家保送,跟你有啥关系?我说你俩最近咋越来越gay了,又是同居又是考一个大学的你不是说有个女装大佬暗恋你来着?后来咋样了?】
  司宁原本没想看他的手机内容,瞥见最后一句忽然一顿,缓缓地看了眼越时。
  女装大佬?
  第56章
  越时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披着毛毯,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是谁给他盖的,想起自己昨天本来应该在背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顿时一惊,噌地坐直身体,就发现自己压着的资料湿了一大片。
  被他的口水浸湿的。
  越时脸一红,赶紧拿纸擦了几下,洗漱完毕出去跟司小宁一块儿吃早饭。
  只是今天司小宁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奇怪。
  越时从来都不是能忍住话的人,被司小宁这么盯着,硬着头皮吃了几口鸭汤面,就忍不住了,司小宁?我脸上有东西吗?
  司宁说没有,顿了顿,旁敲侧击地问道:越时,除了我以外,你还有觉得谁在暗恋你吗?
  那很多啊!说起这种事情,越时顿时就不困了,自信地一甩头发,当年在育才,我从来都不用带早餐,每天抽屉里都是各种女生送的小点心,多得都塞不下!
  他言语之中都是得意,颇有一种跟我在一起,司小宁你稳赚不赔的感觉。
  司宁感觉有点好笑,低咳一声继续问道:那有男生喜欢你吗?
  有!我有个搞基的小弟,喝醉酒还跟我表白过,吓得我越时肯定地点头,紧接着忽然意识到什么,顿了顿,瞧着司小宁的脸色,忙说道:但是你放心,我那时候直得很,都拒绝掉了!
  司宁问他这些话,本身没有这个意思,闻言微愣,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越时拉住了手。
  越时往司小宁那边蹭了蹭,坐到司小宁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红着脸,说:我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
  司宁定定瞧着他,眸光微动,许久后抿唇笑起来,说:我知道。
  越时正要高兴,就听见司宁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误会哪个女装大佬暗恋你了。
  越时:???
  什么女装大佬?
  在司宁的提醒下,越时看了手机才知道女装大佬这个问题是怎么来的,但他还是不太明白。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个女装大佬暗恋我了?
  司宁当然不知道答案,于是他去问了始作俑者。
  【猴子:不是时哥你自己说的吗?有个姑娘,一开始喜欢你,撩你,结果你被撩上头了,她又说不喜欢你了,后来你又说要搞基你还问我怎么让她重新喜欢上你来着!】
  越时想起来了。
  那是蒋逸请他们吃饭那回,司小宁喝醉酒说不喜欢他,他心里郁闷,就去找猴子他们打游戏,后半夜跟猴子说了这事儿。
  可他什么时候说过暗恋他的是个女装大佬了?!
  更惨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是拉着司小宁一块儿看的回复,这会儿司小宁看完猴子说的话,正看着他,等他解释。
  以为司小宁暗恋自己,还矫情地跟猴子商量怎么让司小宁重新喜欢他,关键是,司小宁那会儿压根就对他没意思他能把那么丢人的事儿说出来吗?
  答案是能。
  为了不让司小宁误会自己,越时也是豁出去了,把自己那些羞耻的唠叨都抹掉,简单跟他说明了事情经过。
  越时指天发誓,我绝对没跟他说你是个女孩儿!或者女装大佬!
  【猴子:那你也没说不是啊!】
  越时:
  司宁:
  司宁万万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还跟自己有关系。
  想到在猴子眼中,自己居然是个暗恋越时还成功上位的女装大佬,司宁就觉得哭笑不得,按住要去跟猴子真人pk的越时,拿出一份新的资料递过去。
  之前那份应该用旧了,换新的继续。
  越时这才知道,原来早上那条毛毯是司小宁给他盖上的,说不定司小宁还看到他流口水的蠢样了,才重新给他准备一份。
  想到这里,越时就有点害臊,红着耳朵接过资料,紧接着就听见司小宁说道:以后补课多上一节自习?我正好也要刷题,我们可以一起。
  能随时看到司小宁,越时当然是忙不迭点头。
  竞赛成绩很快就下来了,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司宁和越时两个人都进入了国家队。
  这回不止当地的报纸报道了这件事,还有电视台到学校采访他们。
  采访是提前通知过的,司宁写了两份完全不一样的稿子,其中一份给越时,让他当着镜头念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