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界桥与公孙瓒对持的袁绍大营内,此时所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袁绍铁青着一张脸,双眸更是布满了怒火。
啪~愤怒的袁绍一拍桌案怒喝道:“好一个贼子吕布,竟然犯我冀州!”
愤怒的袁绍一双愤怒的双眸死死盯着桌案前的檄文尤其是下方的署名,更是十分刺眼。
吕布贼子可恶,韩馥更是令他愤怒不已,有了韩馥可以说吕布在冀州算是有了立脚之处。
朱汉这个混账玩意,擅自打断韩馥长子的双腿不说,就连韩馥逃亡追杀都未能成功,若不然怎会出这档子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时袁绍对于朱灵的愤怒足以杀人,而麾下的文武此时面面相觑,脸上都挂着深深的担忧。
而此时袁绍一双充满怒火的虎目冷冷的巡视了眼麾下文武,一时间眼眸深处闪烁着寒芒。
麾下两侧文武之间,有几人在知道韩馥的消息后,此时脸色一阵复杂之色,尤其是武将中的张郃,文臣中的沮授、田丰二人。
此三人脸色变化最大,一时间袁绍双眸闪烁着寒芒,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好一个吕布竟然劫走了韩馥。
要知道沮授、田丰、张郃三人曾经都为韩馥部将,而韩馥的出现令三人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令袁绍心中升起了一股戒备不信任的感觉。
“主公,如今吕布大军占领魏郡后已经率军北上直逼赵国之地邯郸城了当立即派兵前往才是。”
虽然袁绍麾下文武已经开始有了隔阂,但身为谋士的许攸却是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毕竟就算有隔阂那也得建立在袁绍成大势的前提下。
一说到这里后袁绍也是脸色一沉,如今冀州大军几乎全部带到了界桥后方可是空虚的很。
“诸位勿慌,我早已命冀州各郡县严防。”看着人心惶惶的大帐内,身为主公的袁绍缓缓的一松紧绷的脸色,充满自信的淡淡说道。
可麾下的郭图、许攸、逢纪三人却是从袁绍眼眸深处看到了深深的忌惮与担忧,三人一时间已经明了。
“主公虽然各郡县已经严加防范,可面对那不逊色霸王之勇的吕布,主公应立即派遣一员大将才是。”
许攸与逢纪二人看着抢先一步的郭图心中一阵暗恨,自己怎么慢了一拍。
果然在听到郭图话后的袁绍脸色一松,望着郭图不由的缓缓点点头,这就是懂得讨主公欢喜的待遇。
在接到檄文的一瞬间他就明白必须要派遣大军回防,若不然空虚的后方非得被并州的吕布给捅个稀巴烂。
可这句话却不能由他说,一旦他说出来后只会令军心不稳,令麾下文武看到他慌乱的模样。
这个时候军心才是一切,因此对于郭图这番说出他心里话的谋士,袁绍一时间双眸不由的闪烁着赞赏之色。
“颜良听令!”
随着袁绍的一声令下,只见武将为首的一员身穿熟铜铠甲威武不凡的猛将赫然出列一抱拳大喝一声。
“末将在!”
看着眼前身材魁梧的大将,袁绍眼眸中只有喜爱之色,这可是他最为器重的大将啊。
“令而率马步军三万速速赶往赵国。”
说罢后袁绍虽然看着威武不凡的大将颜良可脑海中回想起虎牢关前那道霸气凛然的火红色身影后,顿时心中浮现出一股深深的担忧。
“巨鹿有高览在,尔等二人切记只需守住城池便是大功一件,莫要擅自出战。”
本来刚刚准备领命的颜良在听到袁绍小心翼翼谨慎的吩咐后,心中升腾其一股怒火,可抬头望着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主公袁绍一副担忧的双眸后,瞬间心中闪过一道暖意。
“末将定死守城池!”心中欲要与那天下第一神将争上一番的心瞬间被袁绍的眼神给浇灭,此时的他内心中只有深深的重担。
曾经渤海一地面对势大的韩馥限制粮草时候他的主公袁绍虽然也是担忧,可却无向今天这般担忧谨慎过。
看着坚定的颜良,袁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心中也是担忧麾下武将想要与吕布争雄。
他虽然不是武将但却知道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号对于任何一个武将的诱惑有多重。
“主公,并州苦寒之地,哪怕拥有从洛阳还有他地得到的粮草也绝对坚持不到明年。”
这时逢纪悠悠的走了出来,摸着自己下巴的胡须,一副高深莫测模样淡淡说道。
“巨鹿有高览将军,赵国有颜良将军,两地成犄角之势,吾等眼前应先破公孙瓒,再率大军返回彻底将吕布赶回并州。”
逢纪一脸自信的淡淡说道,瞬间袁绍焕然大悟的一拍案桌,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并州缺粮啊。
逢纪的一番话却是足足说明了两个吕布致命的弱点,一个是缺粮,一个就是魏郡的地形。
只需要颜良与高览二人严守两地,就算他不能早点结束与公孙瓒的战斗,凭借着冀州府库中的粮草足以拖死吕布的并州大军。
若是胜了,到时他携大胜之师率军南下,吕布又能如何!
一时间想明白这点后的袁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轻松望着麾下的文武,尤其是刚才给他出主意的三位谋士,眼眸中尽是赞赏之色。
当再看到田丰与沮授的二人的神色后,猛然袁绍瞳孔心中浮现出一股不满之色,平时就数你二人多谋,吾也是任听之,可今日韩馥的消息传来后,对于二人的表现他心中却是充满了失望。
对于袁绍的注视二人间却是沮授率先发现,可发现时已经晚了,平时机智多谋的沮授此时望着袁绍那双充满不满的眼神后,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一丝苦笑。
回眸一望,只见他的好友田丰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并未发现不妥的模样,一时间更是苦笑不已。
他的心已经乱了,一个是前主韩馥,一个是现在的主公袁绍,韩馥对他可谓是不薄,冀州别驾,拜骑都尉更是。
他是韩馥的心腹之臣,可以说三人中只有他沮授受到韩馥的恩惠最大,可平时机智多谋的他在这等情况下却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田丰是因为其性格太过刚直,虽然在韩馥麾下不受重用,可毕竟也是前主,他投靠袁绍也是韩馥自己放弃了冀州之位的。
张郃同样是苦笑望着田丰与沮授二人,他的处境可是比这两文臣都要艰难的多。
无它只因他是带兵的将领,头上本就有颜良文丑两员袁绍的心腹爱将压着,此时恐怕想要得到袁绍的信任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