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影迷惑极了,这实在是强加之罪,不白之冤。
紧接着就是一阵心虚:毕竟最开始确实是变着花样儿哄他,打算月下花前一夜风流后就一拍两散。只论风月,不论前路。
“……你先让我起来。”
白霜人形看着不食烟火俊逸出尘,实际做爱照样黏人,有法术制冷也被他搞得一身薄汗。
他还偏爱后入的姿势,上面乱咬,下面肏得又急。往往是整个人被他紧紧盖住,死死钉在原处。
“……哦。”
他不情不愿。性器缓慢刮过敏感的肉壁,随后啵地拔出来。一股黏腻淫液跟着喷涌,拉着丝从穴缝间被重力扯落,滴在沙发上聚成一滩。
更多精液被顶得深了,待她颤颤巍巍翻过身,扶着腰在相对干净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才缓慢地从红肿外翻的阴唇间淌出来。丝丝缕缕,红白鲜明。白霜默不作声,直勾勾盯着瞧。
“……看什么看。”
这副样子实在是不适合正经说话。池澈影不自然地合拢腿,遮挡还在止不住流精的艳红穴口。
心虚归心虚,但狡猾的人类最会的就是色厉内荏。趁着傻兔子生气时总是一根筋反应慢,先站上道德制高点。
她忍着肌肉酸软,屈腿用脚背顶了下他还硬挺的阴茎,“你先穿上衣服。我不想做了。”
性器被她踢了一下,反而愈发兴奋地吐水。天色黑透,客厅没开灯,她看不到。
白霜轻声哼喘,跪立在她膝旁,替她清洁身上干掉的精斑和水迹。手指留恋地在她软滑的大腿上又划拉几下,才听话收回去整理挂在肩头的里衣,“……那你不能和我分手。”
声音还透着哑,有股哭过的钝钝鼻音。
“我没有要和你分手,你这是冤枉我。”
池澈影迅速找到了解题思路,泫然欲泣,忽悠纯情兔子的鬼话一套又一套:“你这样让我好难受,你宁愿相信林卓然也不相信我,是不是?他小心眼,一直计较当初是我甩了他。你为什么听他的?你不喜欢我了吗?”
这招堪称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白霜也不收拾自己了,慌忙贴过来讨好地亲她,蹭她的脸,还主动抓着她的手让她玩毛茸茸长耳朵。
“没有的……我最喜欢你。”
他不禁开始反躬自责:怎么那人说中了小池的大部分行为,就相信他的嫉妒之词了?甜言蜜语在谈恋爱时总是很正常的,就算小池骗过其他男人,也不代表同样是骗他。
只是心里仍然空落落的,有种狂风吹过空洞山谷的不安全感,“那你……从前说的都是真心的吗?”是真心喜欢他?不是哄他的?
池澈影痛快点头,她哄兔的鬼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当然。”
“我跟他们都不一样,对吗?之前,之前做的那些……”他说着愈发脸红了,“只和我做过吧?”
池澈影有被这离奇插入的黄色问题噎到,但答案部分是他不爱听的,干脆避而不谈。
她虚握着他的兔耳朵,心道兔子精自然是和人类不一样的,“……你是最特别的,我也最喜欢你。”
白霜呼吸一滞,人身的心跳几乎要快成兔子的频率,“那你……现在愿意和我结婚了吗?”
屋里已经漆黑一片,白霜垂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反应。落地窗外时不时骤亮又隐灭星点灯光,影影绰绰地洒进来。池澈影借着这微弱的光源,仰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绯红面孔。
红眼睛像两簇幽荧火焰,灼灼生辉,要将她融化在里面。四下这样寂静,几乎要听到目光溅起火星的噼啪声。
睫毛还滑稽地胡乱被泪水粘连,就算这样他也是极漂亮的,便显得唇瓣上的细小伤口更加突兀起来。
她努力平复莫名屏息紧张的心情,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嘴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白霜人身的强度远胜一般人类,就算不用治疗术,这种程度的伤口也会很快愈合。不过,更不太可能被她咬破。
他刚刚贴过来亲吻的时候,仍有淡淡的腥锈味。
兔子精不善撒谎,本来正满心期待她如何回应求婚,现在压力突然就给到了他这边。
“……我,”他慌到卡壳,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现在告诉她生下两个人类幼崽花掉一身法术和寿命的事。
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又总让他患得患失。连这也告诉她的话,好似是把脆弱的喉管直直递到她薄情刀下。
他心甘情愿为她做很多事,又因腌臢私欲,用各种手段绑住她。但也很想等她亲口承认,她想和他结婚,不是出于别的什么,就像她拒绝时说的,“只会纯粹出于非常喜欢他”。
他这样努力,那一天应该要来了吧?
白霜敛眸,抬手抚过唇瓣。还不擅长隐藏情绪,但夜色够暗,她不会看到他的难过。
“现在好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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