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是走到了一个柜子前,手放在了上面,也是摸到了上面所放着的一个花瓶,然后轻一扭,就听到了吱宁的一声。
房间里的一处暗门打开,而在暗门里面,放着一个木箱。
他走到木箱前,双手一握紧,又是握出了一手的汗。
“呼……”
他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再是睁开双眼时,他才是打开了箱子,而箱子里面本来装的那些银票,也都是没有了。
这是他们府中全部的家当,也是这十余年间一品香给卫国公府的分红,包括分给祖父的那些,因着祖父不在,也都是在此,而现在却是空了。
他看着这个空空如也的箱子,突然间竟是狂笑了起来,只是笑着,谁又能发现他此时红起的眼睛,还有隐在眼角的那些眼泪。
母亲,你果然自私,你带着家中的所有的银票还有值钱之物离开,可有曾想过,还在朔王府关着的,你的两个儿子,你就不曾怕过,不曾担心过吗?
就这样的舍下一切,自己跑了。
“不可能!”景哥儿摇头,“母亲不是离开的,她一定是被抓走了,一定是就被沈清辞抓走的,我要去找她要回母亲。”
他说着就要就走,可是双脚却像是粘在地上的一般,一步也都是不曾踏上前。
“大哥……”
他回过了头,就见晖哥儿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眼中的也是没有任何的焦距,不知道看向了何方,也不知道想到了何事?
其实他们心中很清楚。
林云娘确实是自己走了,抛下了还在危险当中的儿子,带着全部银票还有首饰跑了。
至于去了何处,谁又知道?
她自己到是走的干脆,反正有那么多的银子,哪怕是隐性埋名,也是够她富足的过完一生,可是她却不曾想过,自己的两个儿子将来所要面对着的是什么?
一个杀人的母亲,祖父的厌恶,父亲的责备,还有众多表兄弟不耻,他们日后根本就没有办法立足于人世,也是无颜面对于别人。
而此时,林云娘已是沈出了京城的极远。
至于问林云娘要去哪里,其实她自己也是不知,最后就只是想到,先是去林老夫人故居那里住上一些时候,那里毕竟是林老夫人长大之地,也处算是熟知,等到他们先是呆上一些时日之后,到时再是说下一步路应该如何的走?
只是当她们千辛万苦的到了之后,身上的那些银票却是不亦而飞了,这也是将林云娘心疼的当场病倒,那可是上千万两的争票,也是这些年,她死死拿在手中的银票,可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每当想起那些银票,她的心就像被人给挽去了一块肉一样,根本就是疼的难以呼吸。
就这样病了大半个月后,她只能典当着自己余下的那些首饰,继续的赶路,两人并未出过门,更是不知何路江湖显恶。
两个女子,虽然老了,也是没有什么姿色,可是这身上的银子却是不少,怎么可能不被人盯上?
在两人还未到要去之地之时,就直接被人打晕了,身上的东西也是被拿光拿净,林老夫人还好,可能也是太老了,怕没人要,就直接丢在了原地,也是好心的给她留下了一两件首饰。
可是林云娘却是没有这样的好运,直接被丢进了马车里面,这辆马车一路也是向着北方而去,而北方那里,则是百楚的之地。
沈清辞拿着一个小竹签,正在吃着碗中削好的梨子,桌上,烙白正在一堆的珠宝里面,不时的打着滚,到是年年趴在桌子上面,对于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没有了半分的热衷。
“可是有人知道?”
沈清辞问着烙宇萧。
“娘放心,无人可知。”
烙于萧撸了烙白几下,烙白高兴的叽叽叫着。
“我已是将人送到了百楚,这一生便不能的再是回到大周,更是无人知道,她会在那边,就算是日后被人找到,她也只会认为是自己遇到的盗匪。”
“银票到是不少?”
沈清辞大概的数过,有上千万两的银子,将是将卫国公府所有的银子都是带在了身上,财不外露之事,都是做不到,还谈出行?
就算是没有遇到了她,也会是如此的下场,说不定还没有遇到她好,最少她让她们活了下来。
“母亲最后还是心软了?”
第2447章 她读书很厉害
烙于萧可是听了一路沈清辞所说的手撕老莲花,哪怕是在做梦之时,可能都是在撕着那朵老莲花,怎么的,还是心软,也是手下留情了?
“算是吧。”
沈清辞再是拿了一块梨,放在年年面前,年年用爪子一抓,便是抓着自己啃了起来。
“不过有时活着,远没有死了幸运,富贵了余生,最后却是伦为了伺候别人之人,到也是讽刺之及。”
“就是,她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而有些事情,却是我们几府之人的秘密。”
烙宇悉从桌上拿出了一个珠子,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面,“她不可能会将的事情说出去。”
“恩?”
沈清辞挑眉。
而烙于萧只是笑着,“我从老三那里拿了一些药。”
沈清辞并没有问什么药,她已是饶了她的命,已是她的仁慈。
至于最后活成了何样,那也都是那个人的自作自受……
烙白用爪子拍开了一颗珠子,珠子砰的一声,也是掉在了地上,沈清辞弯下腰,将那颗珠子捡了起来。
“将这些都是融掉,到时换成了的争票,还给卫国公府吧。”
沈清辞并没有想过要这些东西,以后物归原主就行,而她再也不想听卫国公府几个字,她日后的亲人只有爹爹,其它人,与她再也没了关系。
“娘,我知道了。”
烙于萧应着,便是将银票收了起来,至于这些首饰之类的,他会将其融了,再是重新打造,定然也是看不出之前的一丝丝影子。
无人知道,此时在一间院子当中,十几个人站成了一排,就像是货品一般,等着别人的挑选。
“这个虽然老一些,可是到是长的不差。”
人伢子将一个女人拉了出来,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的呆滞。
而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年岁极小,五六岁左右的年纪,小脸却是绷的很紧。
他本身是要走了,结果了却是停下了步子,向着人伢子这里走来。
“小王爷。”
人伢子连忙的行过了一礼。
“这些是什么人?”
小公子指着眼前这些人问道。
“禀小王爷,府上要挑一些下人。”一边的管家忙是弯腰行过了一礼道。
“她呢?”
小公子伸出手,指向了那个呆滞无比的女人。
人伢子连忙站了起来,恭敬的回道,“这个脑子有些不清楚,除了脸长的好看一些之外,连自己的名子都是忘了,做事也是笨手条脚的,不过胜在听话,做一个粗使的婆子,到也是可以。”
“哦……”
小公子点了点头,“那就留下吧,留着扫院子,就是她的脸我不喜欢。”他皱了自己的小眉头,从骨子里面而来的不喜欢。
“给她烙上字吧。”
小公子将手背到了自己身后,如此的便是决定了一个人后半辈子的命运。
而在他走了好几之后,却又是回过了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了?
“小王爷既是不喜欢那人,为何还要留下?”
一边的护卫奇怪的着这拉小公子。
“就因为不喜欢才要留下。”
护卫不明白。
“留着别处让她过的好吗?”
小公子一本正经的说着,就是他还是皱着自己的小眉头,那张脸还真是挺像的。
娘亲讨厌的,小园子也是讨厌,而这张讨厌的脸,就放在小园子这里,小园子就让她回不了家。
哼哼。
“阿嚏……”
突然的,沈清辞打了一下喷嚏,也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可是风凉了?”
烙衡虑拿过了一件衣服,替她披好。
“没事。”
沈清辞轻摆了一下手,“只是有人在在惦记着我。”
“谁?”
烙衡虑笑着问道。
她端起一边的一个药碗,轻轻的吹了一吹,放在了沈清辞面前。
沈清辞一见那个药碗,突然的,什么心情也都是没有了。
“你不让我喝这碗药,我可能就会想起。”
“恩。”
烙衡虑明白了。
沈清辞眨了一眼睛,“不喝了?”
“不是。”
烙衡虑再是将药放在她面前,“是我不想知道了。”
沈清辞“……”
门外,白梅牵小女孩的小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