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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 分卷一只阿袋袋
  别担心,她愿意与我说话。
  还不等薛北望说话,小三儿从墙后跑出来:没想到父后不许我们来,自己到跑来这处捉鬼。
  正在这时,屋内传来薛子明的求救声:救命!啊啊啊,父后救命,明儿被鬼捉住了。
  白承珏看了一眼快要发怒的薛北望,手轻抚过薛北望胸前:罢了,莫与他们置气,我先进去看看。
  见薛北望颔首,白承珏再度进入寝室,只见秦映岚紧紧抱着薛子明,喃喃喊道:我儿啊娘亲总算又找到你了。
  可怜薛子明被强行全在秦映岚怀中一双眼哭的通红。
  白承珏刚要靠近,秦映岚死死搂着薛子明喊道:不要过来,不要拆散我们母子!
  秦映岚情绪失控,吓得薛子明哭得更凶:父后,我怕
  白承珏道:娘娘,小皇子饿了,奴婢带小皇子去用膳可好。
  不,不行,你们偷走我孩子就不会还给我。
  说着,秦映岚想到什么,急忙从头上拔下发钗向白承珏刺去,白承珏侧身避开,钗子划破白承珏手臂,薛子明坐在地上吓得不敢出去,若不是被躲在黑暗中的大皇子急忙拉走,还不知道要坐在原地呆多久。
  秦映岚握着沾血的钗子,惊慌失措的环顾了一圈四周: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说罢双眼通红的看着白承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子。
  正当秦映岚要扑上来,闯入屋内的薛北望急忙将其打晕抱上床榻。
  薛北望道:你受伤了?
  无碍,白承珏看了一眼黑暗中藏匿的几人,罢了罢手,时候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哪怕白承珏有意维护,薛北望倒还是偷偷派人传话,让这六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在寝殿门外举着木水盆跪了一夜。
  并威逼他们不许让白承珏知道。
  寝宫内,薛北望为白承珏换下带血的衣袍,为白承珏上上伤药,看着手臂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心疼的要命。
  此次意外帮秦映岚恢复神智一事,白承珏好说歹说劝了两三天,薛北望才再次松口。
  好在那夜的事,秦映岚记不清,依旧愿意与白承珏亲近。
  大半年的时间,白承珏时不时都会与秦映岚说话,有时还会将白青璃接入宫中,看着秦映岚慢慢对范太傅的接近不再反感,神智慢慢清明,他功成身退。
  那年年底,范崇文不顾那些秦映岚已不是完璧的流言蜚语将她高抬大轿娶进府中。
  洞房花烛夜,秦映岚与范崇文喝下合卺酒。
  秦映岚轻声道:神智清明后,我本不愿再嫁你的。
  范崇文不解的看向秦映岚。
  她靠在范崇文胸口:白公子与我说了很多,这些年让范木头你辛苦了。她抬头之间覆上范崇文面颊,往后你会一直待我好吗?
  会。
  第119章 番外五:静好
  为了让秦映岚恢复神智, 白承珏让秦映岚搬入未央宫偏殿住下。
  一日本就不多,可怜薛北望还要和这些人去分与小花魁独处的时辰,六个奶团子可用父皇的名号威慑,但对秦映岚却束手无策
  以至于秦映岚被接回秦府待嫁那日, 天气晴朗, 薛北望在未央宫门外放鞭炮以表庆贺。
  白承珏站在门边轻叹:秦姑娘要知道, 怕是要伤心了。
  有点过分了?
  恩。
  那便再放一鞭。
  白承珏轻笑,看着已为一国之主的薛北望在他面前这般幼稚, 伸手将薛北望圈入怀中, 下下巴抵住薛北望肩膀:小气。
  闻言,薛北望回抱住白承珏腰身:恩, 明知道你是为了助我笼络人心才如此费心,可我忍不住去嫉妒她
  嫉妒她分走小花魁的注意, 嫉妒她缠着小花魁不放,嫉妒她与小花魁相处的每时每刻。
  我还以为你最近的心思都在攻打吴国一事上。
  薛北望一愣,与白承珏四目相对下几番欲言又止。
  白承珏道:布防图下的丹青是你亲手画的吗?
  昂,在你睡着时偷偷画的,不好看对吗?
  好看,白承珏指端拂过薛北望耳后, 平日政务繁忙, 为何还要
  我也想把你画在纸上, 日日带着。
  想起那日醉酒,无论如何都要为薛北望绘制丹青的无赖模样,白承珏不由轻笑。
  原来什么事都会被这个人记在心上。
  第四年,春末。
  薛北望仅凭借区区三年多肃清朝野上下,手段狠绝不留余地,哪怕是朝中旧臣, 有错误疏漏轻则罢免,重则赐死,已是常有之事,短短时间内薛北望在朝中名号令人闻之胆寒。
  乱世人才辈出,藏匿于市井中的英才,一些身居低位郁郁不得志的贤士,靠着薛北望的赏识补上空位。
  那时陈国旧臣才明白,薛北望是个不顾及往昔情面的疯子,占着自己手握重兵,哪怕是将陈国根扎多年的重族连根拔起亦不过是他轻轻一句话罢了。
  一位连杀两位兄长,空后宫娶男后的暴君,又怎会在意那些无畏的闲言碎语。
  而相较起薛北望这些令人不耻的私事,平头百姓所在意的不过是生活富足安康
  同年,秋。
  薛北望半年前秘密派人带往吴国的瘟疫,在这段时间中愈演愈烈,吴国国君年幼无能,单是一场人为的疫病,却无力抑制,第五年春,内忧外患下吴国终成了民不聊生的人间炼狱。
  薛北望不顾旧臣反对决议攻打吴国,暴君之名一时更甚
  不料战事一路告捷,吴国都沦为了当时受天灾人祸所累的南闵县,战火连天疾病的侵蚀下,曾熟悉的故地随处都弥漫着死亡灾难所笼罩
  短短时间,已攻破数城,多次告捷薛北望带领陈国军队浩浩荡荡前往吴国腹地。
  薛北望道:马上就要到吴国皇都了。
  恩。
  你想让吴国那小皇帝的脑袋挂在城楼上多久?
  这句疑问下,白承珏面露诧异,未曾想那么久了,薛北望还记得塔娜说齐国覆灭齐国国君的头颅高悬于城楼之上一言。
  见白承珏久久不语,薛北望忽然想起此处也算是白承珏昔日故土,担忧白承珏心中不适,急忙道:如今难民已有大部队在后安抚,不瞒你说吴国在我眼中一直是块肥肉,攻下此处乃迟早之事,我只会因你考虑要不要留存吴国一线生机罢了。
  白承珏道:攻打吴国真不是为了我替我报复?
  自然不是,在知道你身世时我便想过,待我登上皇位,一旦时局稳定我便一路挥兵吴国,把你抢
  一时口快,心里藏着的那些不可言说得小心思竟不小心袒露在白承珏跟前。
  薛北望轻咳了两声亮了亮嗓子:我是说若你来和谈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减少些贡品,还你们几座城池。
  白承珏故作失落:哦原来当初在你眼里,我竟没有钱财物质诱人,本以为我也算是蓝颜祸水,不曾想在你心中我也不过如此。
  不,不是,当年夺嫡我就是为了把你抢回来!
  看着薛北望一股脑说完这番话后憋红了脸,白承珏挑眉道:怎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招在你身上仍百试百灵。
  薛北望一愣,忽而浅笑道:想来到了七老八十,在你面前无论藏着什么秘密都能被你诈出来。
  白承珏道:待年岁大了,还乐意被我诓呢?
  被你诓一辈子我都乐意
  七老八十?一辈子?
  白承珏侧目看了薛北望许久,终是悠悠长叹一声。
  第六年,春,吴国皇都被陈国军队攻破,城内熊熊火光下,白承珏坐在马车内看着白彦丘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问他,为何临死前都不肯再让他看一眼。
  白承珏穿着氅衣,手掀开一角,看着白彦丘在人海中寻他,一言不发,神色漠然的看着白彦丘跳下城墙终是沦为吴国城门前一滩肉泥。
  薛北望驾马于白承珏马车前,柔声道:好看吗?
  好看。
  拖着一身病骨颠簸于此,如今看着吴国国破家亡倒比想象中畅快。
  他原以为会因为曾经的叔侄情谊会于心不忍,没想到这颗心早就被真相伤得麻木不仁。
  看着那从小叫他小皇叔的孩子沦为一滩肉泥,竟生出了大仇得报的畅快。
  毕竟当年他的母妃亲舅也沦为一滩烂肉,无处埋骨
  白承珏掩唇轻咳,零星的血迹沾染上袖口,薛北望眉头微蹙手轻抚上白承珏面颊:睡会吧
  好。
  白承珏放下帘布,薛北望笑容淡去驾马于小木子身旁:
  安朝如何?
  小木子道:命是保住了,没想到这个人竟会那么固执,为了在旁人眼前作假护下此人,圣上不知道废了多少心力,还白白受伤。
  薛北望浅笑:小伤而已,无碍,要是他醒了,再与我说,我想要是承珏知道他活着会高兴的。
  不过属下不明白,圣上那么在意皇后为何还要带他不远万里颠簸于此。
  我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能大仇得报,薛北望垂眸,再者你是知道的,我与他不知还能相守多久,本就是偷来的时光,不想再浪费一分一毫
  看着薛北望下马向马车走去,小木子不由长叹。
  军队回到陈国已是一年之后。
  薛穆云虽年纪尚幼,可依旧凭借一己之力稳住朝堂上下。
  待二人一回国,薛穆云赶忙摇着尾巴到白承珏跟前讨赏,最后惨遭薛北望丢出未央宫。
  而再谈安小将军,沿路安朝便生了寻死的念头,白承珏与薛北望劝了几次,安朝这榆木脑袋硬要死咬着于吴国共存亡。
  于这幅忠骨之下,白承珏忍无可忍动了手,哪怕一路上病恹恹的,可捋起袖子打安朝的模样倒一点都也含糊。
  可怜安小将军一介武将,终究没能在白承珏一个病人面前讨到好处,反而被白承珏锤得鼻青脸肿。
  无奈薛北望只能抱着白承珏,连忙柔声劝解:罢了罢了,你若还气我替你打他,别因他累坏身子骨。
  安小将军捂着肿胀的侧脸,道:我安家世代
  话音未落,白承珏抬脚再度踹向安朝胸口:国都亡了,你还要怎么样?跟着吴国一起去死吗?
  安朝誓于吴国共存亡。
  安将军怕是捡了块木头回来养,白承珏喘着粗气,绑起来,嘴也给堵上,要是不吃不喝你们便硬往他嘴里塞。
  白承珏你何至于
  白承珏冷声道:要死也当着我阿姐的面去死。
  说完,白承珏带着薛北望愤愤离开营帐。
  两人相识那么多年,难得见白承珏大动肝火,薛北望看着白承珏脸色阴沉不住笑出声来。
  不多时白承珏长吁一声,眉头舒张,无奈道:没曾想竟因为那说不通的木头动怒。
  薛北望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回想起刚刚揍安朝失态模样,白承珏先是一愣,随后哑然失笑:在你眼中我无论什么模样都好看。
  昂
  细细一想,确实没见过小花魁不好看的时候,哪怕再狼狈,仍耀眼的令他移不开视线。
  见薛北望笑容傻愣,白承珏轻叹,与之十指相扣:我知道,我自是好看的。
  昂!
  待回到陈国皇都没几日,白承珏便病倒了,在寝宫内昏昏沉沉一连睡了几日都没醒。
  急得薛北望将奏折搬到未央宫内,一边处理着国事,一边照料着白承珏,白承珏反反复复的烧了七八日,才靠着汤药温养稍稍好转。
  白承珏坐卧于床榻,依旧面色苍白:安小将军呢?
  还在姐姐府中养伤。
  你打他了?
  薛北望握着白承珏冰凉的手心摇头:我那有闲心去管他,是姐姐听秦映岚说是安朝把你气病了,提刀便砍,看起来文弱的姑娘气得砍了安朝三四刀不说,还指着门外让安朝滚出。
  白承珏道:他不是闹着要死吗?何必养伤,直接埋了便好。
  他本是打算与姐姐一别后就自行了断,我把你的事与他说了,让他别告诉姐姐,他心疼往后姐姐无人依靠,没再提过与吴国共存亡一事,不过你若还气,我现在就让人去把他埋了。
  相处了那么多年,白承珏也知道薛北望这番话是认真的,白承珏浅笑罢手:罢了,虽然我不喜欢这木头,但他既然决定了对阿姐负责,往后会对阿姐好的,我不喜他,可不代表他绝非良人。
  薛北望点头道:那就不埋了。
  白承珏点头道:你说我待穆云他们好,往后无论谁登上帝位,应该会帮我照拂阿姐他们的吧?
  自然。
  白承珏说罢,身体往薛北望怀中蹭了蹭:那便好,你也是莫要对他们太苛责,留下些好印象我怕往后你上了年岁被这群崽子欺负。
  哪怕上了年岁,与他们交手我亦不在话下,薛北望搂紧白承珏,刚醒怎就操心那么多,再说了他们喜欢你这父后,往后你护着我,这群小崽子看在你的面子上,又怎舍得欺负他们父后的心上人。
  也是白承珏说罢,叹了口气,窝入薛北望怀中又道:冷,你抱着我睡会。
  恩。
  时间如梭,过了一天,白承珏身体比往昔更交融,小小风寒都能迷迷糊糊的睡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