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股煞气吸纳进体内,修为恐怕增强十倍不止。
花了一会功夫,总算击溃了烟气。
倒不是煞气生出了灵智,而是对于外界的应激反应。
“要不现在尝试凝煞聚气?”陆谦心想。
凝煞十分危险,普通的阴神没有保护的情况下,连大自然的微风细雨都抵不过。
更别说地脉产生的煞气。
大多数人凝煞,都是配丹药或者其他东西护住神魂。
一点一点慢慢磨,才能成功凝煞。
这个过程不知花多长时间,有些人一夜凝煞,有些人甚至上百年,寿命都熬没了。
好一点的十几年,普遍的都在二三十年左右。
而且一不小心还有生命危险。
中间还不算上世界各地找寻罡煞的时间。
养神期寿命只有三百年,一旦前面消耗过多,那么后面的九天炼罡简直是痴心妄想。
有些人不愿意,于是沉迷于享乐。
“不过,我有黄金鉴,如果花水磨功夫,还挺容易的。”陆谦想道。
随后盘腿而坐,心中默念法诀。
阴神飞出,一股凌厉寒意袭来。
阴神顿时犹如凌迟一般剧痛,随即化为一道光芒没入体内。
陆谦睁开眼睛,心道:“阴癸真水一下就被破了,果然,凝煞绝非易事。”
凝煞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不然也不是满大街养神初期了。
光是入门都那么难,更别说往后。
想到这里,陆谦拿出玉匣,打开玉匣,里面躺着一个一寸高的小人。
“你干什么?不要吃我!啊!”
陆谦直接将其揪起,一口吞入口中。
啪叽!嗯,还爆浆。
一股热力流遍四肢百骸。
芝人身上的药力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地煞榜之物。
阴神再次出窍,这一次距离煞气近了一些,不过还是被逼回体内。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多次的尝试,终于捕捉到一丝煞气。
随后用真水抹去顽性,化为己用,附着在阴神之外。
万事开头难,这个过程花费了三天时间,耗光了芝人的能量。
轰!
脑海一声炸响,蛟伏黄泉图中。
蛟龙身躯似乎凝聚了一些。
这时,蛟龙忽然跃向天空中漂浮的赤红符箓。
一口吞了下去。
随后身躯一震,又吐了出来。
“如果我吸收更多煞气,你能吃掉这个?”陆谦问道。
蛟龙点了点头。
这个是与凌波阁的契约符文,现在还有五年到期。
若是提前吃掉更好,这样就不会受到限制。
现实中,陆谦醒了过来。
阴煞练度安灵收气诀(1/1000)
刻度不算太多,但是很费功夫。
现在只有一根头发丝大小的煞气,一点效果都没有。
全部刻度满了之后,才能算是真正进入凝煞之境。
值得欣慰的是,凝煞的同时,炼体进度也提升了一些。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齐头并进,而不是同时修炼两门那么吃力。
既然有了养神法,还是以养神为主,炼体为辅。
第一百零八章 回归
行功完毕,陆谦站了起来。
距离水眼开启还有好一段时间。
他很想在这一直凝煞完毕,可惜时间不允许。
且不说自己如何出去这片海域。
光是脑海中的契约就限制自己一定赶回。
可是出去了,又如何凝煞。
“玄金剑嚢既然可以容纳万物,可不可以连煞气也能吸收?”
想到这里,陆谦手掐练宝诀,金线袋子飞出。
口子大张,一股吸力袭来。
悬浮在寒潭上方的煞气青烟顿时吸入剑嚢。
诺大的剑嚢被分为三个空间,一个装金气,另一个是杂物,最后一个则是煞气。
这些煞气加起来应该让自己初步完成凝煞了。
后面阶段只能等水眼开了之后再来。
根据以往的规律,使者大会两三年之后才是水眼开的日子。
陆谦握着剑嚢,嘴巴一张,剑嚢化为光芒没入口中。
练宝诀除了炼化法宝以外,还包括祭宝诀以及收宝诀。
必要时可收入口中,避免他人发现。
“希望别炸了。”陆谦心想。
随后打扫战场,身影一闪,消失原地。
另一边,凌波楼战船之上,三三两两的修士落到甲板,人数比以前少了两三成。
沙滩另一边的势力也是如此,大多都有折损。
鹿台道人狼狈地飞来,身上的鸟羽法衣都折损了数分。
旁边的同伴只剩下杨兴一个。
凌波楼主高高站在桅杆之上,春风满面,似乎大有收获。
每次使者大会,其实也是各派解决恩怨的时机,同时也是各大高手杀人夺宝时。
这时,一个身高九尺的身影,落到甲板之上。
鹿台道人见到此人,顿时睁大了眼睛,说道:“鱼龙你还没死。”
轰!
说罢,迅速飞到陆谦身边,目中红光四射,昴日精气跃跃欲试,即将喷涌而出。
“竟敢临阵脱逃,好大的胆子。”
鹿台道人是真的动了杀机。
本来吃了个瞥,看到陆谦安然无恙,心里如何不愤怒。
陆谦心中一凛,准备动手。
血化周身的修士,血脉越纯就越强,外表越接近妖兽。
不像养神道士一样,有中期后期的区分。
从外表上看,鹿台道人修为应该相当于养神中期。
两人气势节节攀升,这时,凌波楼主注意到下方的状况。
立即飞了下来,一张长着鱼鳞的怪脸紧紧盯着两人。
“怎么回事?”伏波面沉似水。
“大人,此人临阵脱逃,不杀此人,不足以服众。”鹿台道人躬身道。
“大人误会了,在下并非临阵脱逃,而是被正派的追杀。”
陆谦不慌不忙,拿出五六个壶天布袋,哗啦啦倒出一大堆事物。
剑器、刀器,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药材。
伏波看了眼睛一亮,赞许道:“不错,确实是正道的气息。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跟鹿台说的。
鹿台面色稍缓,随即说道:“按照惯例,我要分三成。”
说罢,翅膀一扇,地上零零碎碎的事物,被卷进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