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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想说话让费闻离远点,就被对方一口亲上来。
  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在唇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发出啵的一声,离开了。
  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井意远都觉得自己被吸盘给亲了。
  真可爱。
  井意远有点懵,一个刚睡醒衰男还能可爱?
  再说了,他哪里和可爱这个词能沾上边?
  可爱什么?哪里可爱?我都这么衰了。
  井意远装作有些埋怨,音色却让人觉得是情侣之间的甜蜜话语。
  费闻笑了笑,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面小镜子,递给了井意远。
  井意远纳闷,不过还是仔细看了一眼。
  得,看来头上这两个顺上天的角儿,就是可爱的罪魁祸首。
  井意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的,头上睡了两个张扬又不失潇洒的牛魔王角。
  刚刚洗过的脸白里透红,加上牛魔王角简直就是憨憨之中的憨批。
  井意远伸手理了理头发,还好,还是能拯救一下的,虽然依旧不太美观。
  早餐原本是想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的,但井意远不太想穿着睡衣在酒店招摇,所以就直接叫的外卖。
  但万万没想到,他井意远只是一时疏忽而已。
  最后沦落到早餐只能喝粥的下场,看着费闻和摄像大哥嗦粉,馋的要死。
  但也只能埋怨着喝粥,最后这怨气漫天止步在了谢美丽的电话上。
  喂,妈。怎么了?
  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带费闻回家吃饭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改了一遍预收文案,发现不怪你们不收藏,只怪我文案写的烂,真的啊哈哈哈嗝。
  不过下一本做了很多功课,也比这本用心一点。
  有希望会比这本好(如果没有,当我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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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吃饭的时候接到这通电话,井意远简直连饭都不想吃了。
  井意远半天没回话。
  谢美丽又轻柔的说道:你慢慢吃,妈不急。
  井意远有点满头问号,他妈这是看着直播和自己打电话呢?
  妈,你打电话来都不先关心一下你宝贝儿子的脚吗?居然第一件事情问的是费闻,我好气。
  井意远特意别过脸,没让摄像头拍到自己。
  你气什么气,关心一下我儿婿怎么了?那不也是我儿子啊?
  谢美丽倒是理直气壮。
  井意远欲哭无泪,要是谢美丽知道真相,保不定得后悔自己这句话吧。
  对对对,你儿子,但是妈,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让他去我们家吃饭是不是不太好啊,我也没办法招呼他。
  井意远早几天就在想要怎么推掉吃饭这件事了,刚好趁着自己受伤这个借口还挺好的。
  我不听你说,你把电话给费闻,我自己问他愿不愿意来我们家吃饭。
  谢美丽的语气都正经起来,有点命令的意味。
  井意远突然觉得以前那个心疼自己到哭的女人不是谢美丽了。
  快点给呀,你看费闻正在看你呢。
  见井意远没有动作,谢美丽又催了一句。
  井意远最后还是妥协了,要是这不妥协,怕不是下次回家要把自己老皮给扒了不成。
  我妈。井意远自己转了一圈轮椅,将手机递给了费闻。
  费闻笑的眼睛眯得就剩一条缝隙了,熟练的接过电话,亲切的说。
  阿姨?好久不见,不是说有什么事儿直接微信联系的吗,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打电话?
  井意远都不得不佩服费闻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说的就真的和自己老妈熟络的很一样。
  虽然好像也挺熟的,毕竟一个献殷勤,另一个喜爱有加。
  哎哟,原本是想给你发微信的,但我觉得说不清楚,还是和你直接说的好。
  也是,阿姨是说吃饭的事情吗放心吧,这周末我和小远会去的。
  好勒,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周末可千万得来啊,阿姨这八字还没算想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去,感觉这样会准一点。
  谢美丽笑的开心,说话都欢快的许多。
  费闻也迎合着笑,井意远看这对方的笑,就感觉电话那头的女人是费闻的妈妈还差不多。
  最后吃饭这事儿就是真的敲定了。
  返途车上。
  我妈是不是喊你回去吃饭?你答应了?
  井意远知道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了,但就是想确定一下。
  嗯,后天。
  费闻似乎有点疲惫,脸上的困意掩盖不住了。
  井意远没有再多问,这个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连夜赶着带自己去医院所以没有睡好吧。
  *
  两天过的还算风平浪静。
  就是井意远这脚时不是的就要疼几下,不过好在这几天都下雨,怎么出门,汗也少。
  所以也不需要经常去洗澡。
  这还是头一次费闻没有像催命一样催着井意远去洗澡。
  井意远这几天的饮食起居全部都是费闻负责的,每件事情都非常的细心。
  井意远能够看出来他对自己浓厚的爱意了,干点事情还要报酬。
  不知不觉之间就习惯了,至少他这张嘴是一种习惯了,几天下来差点没给他秃噜皮。
  小远,这小区里面有电梯吗?
  下车的时候,费闻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面前的这个小区看上去确实有些年纪了,虽然绿化以及周边的环境都打理得非常好,但是这楼房已经伤痕累累。
  井意远听到费闻的话,还以为他是什么公子病犯了。
  不就几步的楼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就这么金枝玉叶吗?
  没有电梯还好一点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得着急死了。
  直到走到楼梯口,井意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坐的是轮椅。
  那什么,要不你先上去?叫我爸妈下来帮忙就行。
  比起让费闻帮忙,井意远更愿意去劳烦自己老爸老妈。
  毕竟爸妈不会问他索要报酬,而费闻还要占点他的便宜。
  费闻没有回答井意远的话,直接上手将轮椅上的井意远一把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说起来,这么长的时间,井意远也没有被他少抱过。
  但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对方这么强的男友力。
  抱着一个大男人爬了七八层的楼梯,居然还不累的。
  以后媳妇的幸福生活绝对有保障了。
  至少在体力这个方便,井意远是心服口服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费闻对身体好像有结实了许多。
  井意远的耳朵靠在费闻的胸口,还能够感受到对方发达的胸肌。
  虽然感觉会很有弹力,但是也确实够硬。
  你最近是不是去健身了?井意远听着耳畔处的微微喘息,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费闻上楼梯的步子被问句稍微打断了一会儿。
  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轻笑一声低头看着井意远。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看看你手上抱着这个人你不就知道了?要爬七八层,你说你没运动过我都不敢信。
  井意远忙不迭地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过。
  那你和我住你还不清楚吗?
  费闻猝不及防地扔了一个反问回来,井意远听着是有点道理,回想一下。
  在对方家里住下也有不短的时间了,虽然家里有一些的健身器材,不过没有怎么看到他用?
  想破脑袋,这个结果也想不出来。
  好在费闻似乎能看出来井意远一番思虑之后所得到的结果。
  别想了,健身器材动都没动过,以前就有了,可能是你不了解我吧?
  费闻这句话突然像一根针一样狠狠的扎进了井意远的心脏深处,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心脏疼痛是这样的难忍。
  刺痛感非常的清晰,就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费闻的话确实没有错,但是在井意远的自我认知当中,自己似乎对费闻的了解已经胜于普通人了。
  这种被当事人给否定的态度让井意远突然觉得非常不爽。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对方了?
  如果真的是平常人,不管对方怎么去说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的。
  哎哟,你们可终于来了,快快快坐下。
  也不知道是谢美丽算好了时间来的,还是怎么的。
  费闻和井意远刚刚到门口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
  井意远瞥了一眼谢美丽:妈,你是在楼上就看到我们上楼了吗?时间算得这么准。
  哪有,就是碰巧,碰巧而已。
  井意远觉得觉得自己问这句话是多此一举,明明就已经知道肯定有猫腻了。
  爸,你也在家?怎么没出去打麻将?
  井意远被费闻推进了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男人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在看着书上的报纸。
  这年头还看报纸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了,但好巧不巧井傅就是这么一个人。
  井意远看着井傅慢慢悠悠地把手里的报纸放下将老花眼镜往鼻梁上提了提。
  还不是你妈说今天儿婿要上班吃饭了,不想出去打个麻将就被她给吵回来了,我那群老友刚刚还和我打电话来着。
  井意远笑的有点夸张,重点落在了他爸不能去打麻将上。
  叔叔也打麻将?
  费闻倒是先开口找了话题。
  井傅:怎么?小费你也打麻将?
  没有,只是我爸逢年过节闲下来会打,看来和叔叔还能凑一凑牌友。
  费闻客气的很,说话也是点头哈腰的,特别献殷勤的将井意远推到了客厅守在他的旁边,仿佛生怕井意远有什么吩咐。
  来,费闻,吃橘子,阿姨在你来之前特地买的。
  谢美丽话特温柔,井意远撇了撇嘴,感觉这个家不像他的家。
  你们先聊,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去把菜热热,吃完了我们下午到庙里去,之前和大师商量好了就今天去给你们算算八字姻缘。
  井意远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的看着费闻手中那个被谢美丽递过去的橘子。
  费闻一开始只是在把玩着,时不时地还和井傅说几句话。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开始剥起橘子了。
  井意远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就开始看电视,他是挺想去吃桔子了,就是懒得动手。
  井傅看着井意远转着轮椅到了茶几面前,完完全全把自己的视线给挡死了。
  小远,你过来。
  井意远听了自家老爸的话,艰难地划着轮椅又到了沙发旁。
  怎么了?爸。
  井意远抬头看向自己老爸的时候,就看到对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一下,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井意远是没太懂,神经大条的又问了一遍。
  爸,你怎么了?你眼睛怎么转来转去了,抽筋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话刚说出去,井意远的脑袋就感觉被人拍了一下,力度还挺大的。
  你就诅咒你爸早点死掉是不是?去去去,把你遥控器给我拿来。
  井意远被打得懵逼,他什么时候有说过,让他爸赶紧死这种话吗?
  明明希望他长命百岁还来不及了。
  爸,你不是看报纸吗?要什么遥控器啊。
  都不知道今天井意远出门是不是被鸟屎砸头了?
  摔得不能再衰了,说一句话就踩一个了雷点。
  你这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嘴怎么就这么欠了呀?你爸我偶尔看看报纸,怎么在你嘴里说的像天天都在看一样。
  快点,把你手里的遥控器给我。
  井意远慢慢悠悠地把遥控器递到了井傅的手里,有点不太高兴。
  他好不容易能够找点事情做,没想到还要被他爸给鞭策一顿。
  哎,自己老爸还能怎么的?
  不还是得惯着他吗?
  原以为井傅拿了电视机遥控器肯定是找给自己看吧,可是下一秒他就扭头把遥控器给了费闻。
  来,小费,开车辛苦了,看会儿电视吧。我们家那个嘴不怂的臭小子,脾气确实不太好,你要好好担待一下。
  井意远的心里顿时跑过一万只草泥马。
  这特么开车和看电视,有什么关系?
  既然开车就能够看电视,那他下去也开一会儿车,是不是电视机就归他所有了?
  这家他不能呆了。
  井意远委屈巴巴的准备离开客厅。
  刚想把轮椅转个边,却被费闻给拉住了。
  只见对方家遥控器调换了个头,最后塞到到了自己的手里。
  井意远突然觉得面前的费闻就是天使降临,这对他简直比他的父母还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看来这个家,只有费闻是和自己同阵营的。
  叔叔,小远其实说话挺好的,只不过有些直率而已,我觉得很可爱。他要是对您有什么说错的也别怪他,都是我宠的。
  费闻说完还拉过井意远的手,笑得溺死人。
  井意远感觉自己就处在一个蜜糖的罐子里,被淹没的都呼吸不上来。
  心脏涌上一种无比舒适的感觉和之前的刺痛感,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一天之中体会两种极端,还都是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可以看出费闻所说的话在井意远的心理有多么的重要了。
  井意远不得不加深了对自己的怀疑。
  难道说他是真的喜欢上费闻了?
  这不太可能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呢?
  可是他以前好像也没有想过费闻会喜欢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