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清醒,欧书记给阿舒安排了一套房子,就是区委的旧楼,现在租出去了,有一套两居室的房子,给阿舒临时使用,阿舒表示感谢,至少有了自己的窝。
第二天是4月29,即将进入五一放假,阿舒陆陆续续检查各处的工作,安排好假期期间京城的安全防范工作,市局的聘书下达,阿舒正式成为京城第五分局的公安局长,他以前下达的命令即刻生效。
养病的程国立的病却越来越重,他的脸没有大事,可是他的心病已经病入膏肓。
区委那边也正式通知,阿舒被任命为副区长,五一之后,就正式上班。
阿舒叫上刑警队长,也不说目的,直接出发,刑警队长也不敢问,当到了博物馆的时候,刑警队长有些挠头:我们到博物馆干嘛?检查工作?似乎管不到这里吧?防火防盗?那是消防支队的事,再说了,这里也不是我们五区的辖区啊!
到了这里,阿舒直奔馆长办公室,到了这里,发现没人,不大一会儿,向金山也来了,他问阿舒:“楚天舒,大早晨,你把我叫来,要干嘛?”
阿舒微微一笑:“老师,还不是狐假虎威,嘿嘿,老师,我想见馆长,人家是副部级,我是个分局长,搭不上边,所以就找您来了。”
向金山叹口气:“楚天舒,你不早说,馆长本身是文化部副部长兼任,你想找他,得去文化部,到这没用,再说了,你找他干嘛啊?”
阿舒挠挠头,他哪里知道馆长在部里办公这个情况,阿舒拿出随身的双肩包,从里边拿出一个卷轴:“老师,我这次去沪城,买了一幅画,明代书画大师文征明的《江南春色图卷》,可是在博物馆里还有一副,两个一模一样,我想向馆长求证一下。”
向金山哈哈大笑:“这还不简单,你买的是赝品了!”
阿舒说道:“不一定,我感觉我买的是真品,博物馆的是赝品,要不,您就让部长大人来一趟,您看成不成?”
向金山哈哈大笑:“你啊!你以为部长大人是谁都能请得动的吗?”
阿舒悄悄说道:“老师,您就说,博物馆失窃,我猜部长大人能马上就到。”
向金山一瞪眼:“你想害死我?”说是说,向金山知道阿舒很谨慎的一个人,他不会轻易拿一幅画来害自己,于是拨打了文化部副部长的电话:“柳部长,我是公安部的向金山,对,小向,就是我,我有一幅画不知道真假,麻烦您给鉴定一下...”
向金山说话的语气非常谦恭,阿舒觉得好笑,一个文化部的副部长,他能怎么的?
一个小时以后,柳副部长来了,向金山紧走几步,上前敬礼,柳副部长五十八九岁的模样,头发花白,面色红润,人非常和蔼,他自然是不会搭理阿舒这样的小角色的,引领者向金山,去了他的办公室。
向金山知道领导时间紧,他没有废话,直接叫阿舒把那幅画拿出来,柳副部长面带笑意:“小向,我还真纳闷了,你一个搞刑侦的,怎么还玩起了古董?别到时候让人骗了,连房子都没了。”
向金山陪着笑脸:“柳部长,您给掌掌眼,看看真假。”
阿舒把那副《江南春色图卷》小心摊开,柳部长看那名头就笑了:“小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我的馆里就有这么一副,还用鉴定吗?”
向金山不说话,阿舒说道:“柳部长,这幅画是我刚刚在沪城一个交换会上淘来的,我感觉是真迹,您再看一下。”柳部长根本没看阿舒一眼,就戴上花镜开始鉴定,看着看着,他的神色凝重起来,仔细查看几个款,他把桌子上的电话拿起来,随即又撂下,一摆手:“走!去展厅!”
阿舒把这幅画小心地卷起来,然后跟着两个大人物去了展厅。
到了展厅,柳部长的脸色非常难看,那里确实挂着一幅,自己身边还有一幅,他示意工作人员清场,然后开始把两幅画放在一起对比,十分钟过后,柳部长的脸色铁青:“简直匪夷所思!天大的笑话!”
向金山一看,知道出了问题,他小心地问道:“柳部长,发生了什么情况?”
柳部长指着阿舒拿来的那幅画说道:“这个是真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向金山猜想是这个结果,但是他也还是被震惊到了:“柳部长,不会吧?”
柳部长已经不能淡定:“什么不会!这是事实!”
阿舒插言到:“柳部长,你以前见到过真迹?还是当初博物馆里的就是赝品?”
柳部长说道:“当初,这幅画,是经过我们十位书画大师共同确定的真迹,可是怎么会出现了这么一个结局?我实在是想不通!”
阿舒说道:“柳部长,如果你们十位专家学者已经验证了真迹,那么就是说,后来被人掉了包,那就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内部人作案,有天时地利人和,把真画调包,第二种,外部人作案,把东西偷走,临摹出假画挂回来,但第二种的可行性不大。”
柳部长略一思索,他打电话给副馆长:“喂,老纪你来一下,我在展厅里。”
副馆长老纪,正厅级干部,也是阿舒惹不起的。
老纪来了,五十三四岁,文质彬彬,见到柳部长非常客气:“柳部长好。”
柳部长冷冷地问道:“我想知道我们博物馆的这些名画,有没有私自外借的情况?”
老纪表情一滞,随后说道:“没有吧?反正是经我手没有,你再问问别人。”
柳部长冷哼一声:“既然没有外借的现象,那你看一看这幅画是真品还是赝品?”
老纪看向桌子上的那幅画,他的身体没来由地一颤,这个细微的动作,阿舒捕捉到了,老纪开始鉴定,片刻过后他抬起头,肯定地说道:“赝品!”
柳部长皱起了眉头:“赝品?你根据什么说是赝品?”
老纪说了一大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阿舒看不下去了,他指着博物馆的藏画说道:“纪副馆长,我来告诉你答案吧!我说墙上这幅是赝品的第一个理由:它的纸的年代不对,这种纸,来自于一百年前的清朝,纸的品质比明代明显要好,画出的画更细腻。”
向金山就是一愣:楚天舒能说出纸的年代?这么神奇吗?
老纪不以为然:“你说一百年前的纸就是一百年前?你是神仙吗?”
阿舒微微一笑:“我们可以做同位素测试,如果这个纸的历史超过150年,我给你五十万,不超过的话,你给我五十万,你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