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云雨始于后院,终于床榻。
闻川抱起浑身绵软的女孩一步步朝洗澡间走去。
两人身上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汗淋漓,还夹杂着浓浓的欢爱气息。
他垂眸看着怀里双颊潮红的小人儿,心里涌起无限的爱怜。
逼仄的洗澡房勉强挤下两个人,闻恬整个人挂在她爸爸身上,任他为自己清理着身子。
等两人一身清爽地出来后,闻恬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累了一天,又大悲大喜了一回,最后还来了几次剧烈运动,精力体力都被榨干了,脑子昏昏的,只想窝在父亲怀里睡觉。
熄灯后,闻川看不见女孩的面容,只能听见她细腻均匀的呼吸声洒在他光裸的胸口,胸腔里的那颗心仿佛被这股气息慰藉到了,泛起一阵暖意。
于是他大掌压上她的后背,让两人之间贴合地更为紧密。
和闻恬不同,此刻的闻川在身心餍足后,变得格外清醒。
他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清醒地看着那些久远的记忆重新浮现在眼前。
彼时,这张床记录了父女情深的的每一个夜晚,他哄她睡觉,给她讲故事,相拥而眠时的感情单纯美好,是寂静山野间唯一的温暖。
却不曾想过再次回来时,他压着她在上面翻云覆雨,连拥抱时的力度都带着浓烈的占有,以父女之名,行着夫妻之事。
恶心变态吗?
毋庸置疑,这样的感情见不得光,世人无法理解,甚至连他自己当初都无法接受。
他曾经奉她为光明,只盼她能够在他的妥帖照顾下顺利长大,平安无忧,事事顺心。
后来他满意地看着她长成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学业有成、聪慧乖巧、漂亮可爱,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哪里都好,偏偏在情窦初开的年龄喜欢上了他,普通孩子被学习围困着,可她却从来不担心,只在喜欢他的路上被撞得头破血流。
明明是条死胡同,她却非要坚持不懈地凿出一个洞来,像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
她燃烧着自己来照亮他。
可闻恬不知道的是,她本身就是他晦暗人生里的一道光,将他从乌云密布的世界里拉出来。
他渴望这份久违的光,所以他自私地以情人之姿拥住了她。
暖阳和风的日子谁不喜欢,尤其是他这种在阴冷黑暗里呆久了的人,本能地想要去接住这份只为他而来的温暖。
他这一生失败透顶,谁都对不起,可他不想再对不起闻恬。
如今他要做她的爱人,天理不容,但他非要逆天而行。
天际隐隐开始泛白的时候,闻川在女孩的额前落下一个轻吻,随后他小心抽出自己的胳膊,穿衣服出门。
坟头的杂草长势惊人,无人灌溉却凭着雨露的滋养长到了男人的小腿处。
他弓着背一路拔到四座坟前,擦掉墓碑上的灰尘后,折着双腿跪了下来,似忏悔又似祈求,可那挺直的背脊却始终没有弯曲过,透着不屈和决绝。
晨间的山风还没被烈日烤得炙烫,拂在身上带着清爽凉快的滋味。
可渐渐地,烈日高照后,身体里的热度变成一层层汗水浮在皮肤表面,也浸透了男人白色的短袖。
尽管如此,闻川依旧跪得笔直,漆黑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四座坟墓。
漫长的时间里,这个身形伟岸的壮年男人到底对着坟头在想什么,无人所知,只知道他起身下山的背影,仿佛卸下了满身的负担,一派轻松。
闻川回到家的时候,闻恬还在睡觉,他在塌前痴迷地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用眼睛将她的脸部轮廓细细地勾勒了一遍,才收回目光去灶房做饭。
一锅的白米粥有了枸杞的润色,多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又吵了两个小菜后,闻川脱下围裙,洗干净手,回到了里屋。
昨晚大概是真把这小丫头累惨了,睡到10点也不见醒。
看着她额前覆着一层细密的汗,他轻轻地撩起她的额发,拿过一把蒲扇坐在地上轻轻地摇着。
破旧的蓝白格子被单只搭到女孩的胸前,露在外面的肌肤瓷白而细腻,也清晰可见几处粉色的吻痕。
男人眸色一深,抬手轻抚间没想到弄醒了闻恬。
“爸爸”她半睁开眼,沙哑的嗓音还混杂着刚睡醒的迷蒙。
“弄醒你了。”闻川坐上来,伸出手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闻恬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几点了?”
“10:15”
“什么?”女孩一惊,脑袋瞬间清明了,这才察觉到被单下的自己不着寸缕。
“是我不好,昨晚累到你了。”闻川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理了理女孩乱糟糟的黑发。
闻恬没吭声,埋在她爸爸怀里羞红了一张脸。
疯狂,太疯狂了,昨晚她爸爸一次次地打开她的身体,各种姿势,深入浅出,撞得她神魂颠倒。
她终于明白他以前对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等你大了我不会留情的。
他果然毫不留情,甚至异常凶猛,像猛兽,像饿狼,将她彻底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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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10章就完结了。
明天帧帧开始上班,成为社畜后,已经无心写小说了。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