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尝尝我的这招。”
终于逮着了个机会,蓝禾笑道。
蓝禾抖枪翻身而刺,卸去了黄毅大部分力道,随即回身甩枪,朝着躲过的黄毅再次攻去,最后旋身扫去,一记横扫千军将黄毅逼回了开始的位置。
“哈哈哈。”
蓝禾大笑着。
这可是头一次和黄毅交手不落于下风呢。
“有些时候,这种画在图谱上的招式,还真的管用。”
他刚才施展的招式名叫霸王枪法。
以前蓝禾对这种描述的细致的图谱异常不屑,认为战斗中凭借的就是随机应变,但这次尝了甜头,整个人心情愉悦,真香啊。
“那是当然。”
“这可是前人留下来的精华。”
黄毅缓缓地点着头。
比试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因为蓝禾已经悟了。
而且他手中的长枪枪身都已快要破损了,再下去落败也只是迟早的问题了。
“你的想法固然的正确的。”
“但我也不是纸上谈兵。”
保守派的黄毅趁着他认知正在改变的时候和激进派的蓝禾交流着心得。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希望看见的都是结果。”
“而不是过程。”
蓝禾摇着头,照这样下去,获胜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呢。
“诚然,你取得的战绩很伟大。”
“可你有没有想过。”
“万一其中某次你马失前蹄,一切都会崩塌呢?”
黄毅皱着眉头否认了蓝禾的话。
确实,自从蓝禾上任后北域十八公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些都源自于蓝禾身先士卒不要命的打发,如同一块枪尖,带领着战士直冲敌人腹部。
蓝禾也知道,如果有一次他落败了,敌人的反扑只会来的更加迅猛罢了。
黄毅也是出于大局着想,在他的运营之下,即便没有首领,也能一点点蚕食敌人,或者保证边陲的安全。
“太慢了。”
“我等不起,京城也等不起。”
蓝禾继续摇着头。
黄毅可没有机会在大殿上对着那些政客讲述自己的想法。
包括狗东西在内的所有人只会看结果,他们认为黄毅怯战,那就是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这就需要你帮忙了。”
看样子这才是黄毅的真正想法。
“我能帮你什么。”
“山高皇帝远,爱咋咋地。”
蓝禾一愣,没好气的说着。
他人都在蛮都,那个狗东西巴不得把他逼回京城呢,现在可不是他冒头的时机。
“你可以回京城。”
“这里有我。”
黄毅意味深长的说道。
摆明了就是让蓝禾回去做说客。
“怎么可能。”
话刚落音,蓝禾就沉默了。
似乎还真的有可能呢。
来了趟蛮都,知道这里并不是那么的危险。
上次王富贵说过,京城学院开始招生了,钟娴肯定会过去的。
说不得他们现在都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了。
单单以钟娴的品质,在数以万计的精英中入选,无疑是天方夜谭。
“回去。”
话锋一转,蓝禾狠狠地点着头。
“对嘛。”
“你哪个小女友现在正需要你嘛。”
这就是典型的挖了个坑等着蓝禾往里面跳,蓝禾还得多谢黄毅的提醒。
“你不给点活动经费吗?”
事已至此,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在黄毅的身上刮削一点资金回本了。
蓝禾厚颜无耻的摊着手。
“你就不怕被检举受贿吗。”
黄毅淡笑着。
“不怕。”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
相当理直气壮,蓝禾无所畏惧。
不给好处不办事,这还是狗东西教他的。
现在蓝月帝国从上到下处处都暗藏着腐败,有无数人盯着他试图将他真正的拉下马。
可又有谁成功了呢。
他还巴不得蛮都的那些眼睛速速将他要回去的消息穿到京城呢。
最终黄毅还是拗不过蓝禾,从军费中挤出了写银两,美其名曰赞助蓝禾回京的路费。
不过这种肉包子打狗的行为,他也没指望字有朝一日蓝禾能够还给他。
愉快的启程,坐着豪华的马车。
车厢里装着蛮都的特产,各种牛羊肉干,铺着上好的皮毛,蓝禾蜷缩在里面打着瞌睡。
马车由一名雇来的车夫驾驶着。
这才是他这个身份应有的享受嘛。
“老板,你是去京城经商吗?”
车夫努力的找寻着蓝禾搭话,试图不让气氛这么尴尬。
毕竟一个人赶两个多月的路,很枯燥啊。
“访友。”
蓝禾淡淡的应着,他才不想说话。
“哦哦。”
“怪不得带了这么多东西。”
车夫应道。
“我自己吃的。”
蓝禾是一个相当优秀的话题终结者,分分钟就让气氛尴尬了不少。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京城和蛮都之间有一条宽阔的管道,延退都有军士巡逻,保证后方补给的速度和安全。
所以蓝禾相当安心,除了一心求死的人,怕是没有人敢在这里动手的。
蓝月十三郡,蛮都和京城之间有四个郡的距离,只有到忘川郡的一半。
反正现在有钱,一路上吃吃喝喝,像是度假似得消遣。
“在前面停一下。”
当临近京城时,蓝禾让车夫停住了。
这里是天蓝郡,和京城相邻。
蓝禾更知道,这里的郡守是狗东西的皇叔,明明应该在京城享乐的一个家伙,被放逐到了这里。
那可是先皇的死忠,据说一直在密谋谋反呢。
“这是你的工费。”
给车夫结账后,蓝禾亲自牵着马车朝着里面走。
蓝月帝国律令,除非三品以上大员,或者传令兵,不然谁都不能在城中策马的。
蓝禾当然可以,但是没必要,那样太招摇了。
缓缓地朝着郡守府走去,这里在他的治理下倒也繁荣的很。
之所以来这里,不外乎就是向外宣布,他蓝禾回来了。
高调的回来了。
“架,架!”
即便城中的路很宽,可蓝禾的马车还是挡住了一大半,并且影响了视线。
听着身后传来骏马奔腾的声音,蓝禾不由回头看去。
“咦?”
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大少们肆无忌惮的挥舞着马鞭。
按照他的记忆,朝中除了他以外,应该没有这么小的三品官吧?
“啊!”
又是一道惊呼声。
那马匹掠过蓝禾马车时,刚好前面窜出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