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读过大学的举手!”陈守义居高临下道
“大……大人,武道学院算吗?”一名圣女鼓起勇气道。
高坐王座,身躯膨胀到十五六米的陈守义,宛若一座山岳矗立,比起旁边小意奉承的生育女神,更令这些圣女生畏。
“也可以!”陈守义点了点头。
也不能苛求这些练武之人读过正经的大学。
顿时四个都举起手。
武道学院派一直都是中高端武者的主流,像陈守义这种纯野生,放养的,只能算是少数派。
“你们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一下。”陈守义开始面试。
“我叫艾乐·奥恩,是教会的护卫团团长,曾参加过神战,是我主最忠诚的战士,我将毕生维护生育法典的教义,至死不渝。”一个参加过神圣仪式的圣女,大声说道。
生育女神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讨好道:“大人,她们每一个都是我忠诚的战士,您绝对可以放心。”
她说是忠诚,那绝对是忠诚的,毕竟对神而言,信徒的信仰可做不得假的。
陈守义眉头微皱,瞥了她一眼,心中无奈。
接下来的面试也变得索然无味。
在神权的统治下,哪怕是这些传奇,依然没有多少自由可言,更何况还直面着神明。
他草草的结束了面试,最后挑了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亚裔,艰难的拒绝了生育女神风情万种的盛情挽留,带着这名圣女,迅速返回中海。
……
新年的一月份。
欧联盟的游行风波还未结束,国际上又发生一件大事。
作为闪电之主陨落后,遗留下来的庞大政治遗产,占据南北美洲大陆,孤立于世的神圣联盟国。
在内部此起彼伏的抵抗运动下,勉强维持了两年,在这个新年里,终于再也维持不住自身统治,开始全面解体。
在解体前的一个月,神圣联盟国还是拥有着超过两千万的庞大军队,上万枚核弹头,军事实力依然属于有数的顶尖大国。
然而,
一个思想不统一、人心涣散的军队,再多也仅仅只是一盘散沙。
12月15日,北美十几州忽然宣布独立,成立加美共和国。
并宣称拥有数十枚核弹头。
神圣联盟国派出周边的集团军镇压,军队却以不打内战为由,选择一边观望,实则也跃跃欲试,四处串联,这一举动,加速了解体的进程,让无数人振奋。
自闪电之主陨落后,信仰崩溃,维持统治的根基已经溃散,底层的民众对教会只有厌恶和仇恨以及对以前辉煌、自由的怀念。
教会对这些军队已没有多少实质的控制力。
加美共和国的独立,恍若一个信号,彻底暴露了神圣联盟国外强中干的本质,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短短一个月里,神圣联盟国的形势就急转直下,一切宛如雪崩。
到了1月21日,先后有十几个国家,宣布独立。
原本的军队连军装都没换,就已经是不同阵营,成了所在国的军队。
闪电之主教会的统治迅速土崩瓦解,大量原闪电之主的教堂被泄愤的人群摧毁,无数的祭司被屠杀。
……
凌晨,天还蒙蒙亮。
还在神圣联盟教会掌控下的十几艘军舰以及数目更庞大的轮船组成的舰队,缓缓的离开海岸,驶向太平洋对岸。
“呵,愚蠢的人啊!”
虽然是落荒而逃,但教首奥托斯头发依然梳的一丝不苟,身体站的笔直。
他站在甲板上,看着笼罩在一片夜幕中的城市,轻拍着护栏,脸上疲倦中带着一丝解脱。
这些年为了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老大帝国,他不可谓兢兢业业,费尽心思。
可惜,底层的民众根本看不过,那些抵抗组织根本看不到,也不想看,他们有的只是怨恨,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原罪,教会的统治就是原罪。
“教首阁下,他们会自尝恶果的!”一旁军事警察局局长凯森恶狠狠道。
“也许吧。”奥托斯叹了口气,看向他:“叫我奥托斯吧,我现在已经不是教首了。”
“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教首,是我心中指引正确方向的灯塔,是您最忠诚的猎犬。”凯森连忙表态道。
奥托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这些年辛苦你了。”
“教首,我还是有很多做的不够好!”凯森哽咽道。
奥斯托忽然有些无言以对。
确实做得不够好,不然他们又怎么会逃亡呢!
这时一名将军快步的过来,打破了怪异的气氛:“教首阁下,欧联盟首相约瑟夫来电,邀请我们前去欧联盟,并承诺保证我们相应的待遇和人身安全。”
“呵呵,这是看上了我们的遗产了……”奥托斯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就算是卖身,我们也要找个好买家,欧联盟自身都难保,听说还在游行,按原定计划,去大夏国。”
“是,阁下。”
在确定局势已不可挽回后,教会就已开始为逃亡做准备。
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钉,更何况还是个没落没多久的老大帝国,光留下的丰厚遗产,就足可以吃个二三十年。
此行数十万人中,其中军政人员以及家属只有五六万,其余的大部分都是研究人员、工程师等高级人才,除此之外还有三千吨的黄金,以及各种堆积如山的研究资料。
这些都是卖身之资。
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如果没有表现出该有价值,没有一个国家和民众会接待名声已经臭了的他们。
奥托斯说完,想了想又道:“另外,通知下去,教会那一套就不要搞了,入乡随俗,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无神论者。”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那些士兵会不习惯的。”
每个人脸上都没丝毫讶异,一脸自然而然。
“那就分阶段吧,原因嘛,特殊时期,因陋就简。”
早就在闪电之主陨落时,包括神职人员在内,信仰就已经崩溃,继续宣传信仰,除了惯性外,就是为政治服务,维持统治的手段。
仅仅是一个工具。
既然工具没用了,自然也就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