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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天罡不眨眼的紧盯着地图,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海底倒底是何处与地图上的地形相似。
  大约半柱香过去了,华天罡忽的低笑出声:找到你们了。
  转动法门关闭阵法,华天罡游出了巫族祖地,在把祖地再次封印后,他向着海沟一族的领地直奔而去。
  一道人影从一根断掉的巨大石柱后走出,悄然跟在了华天罡的后面,而华天罡却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钟漓和步释渊已经到南池湖了。
  南池湖畔的巨大石头上躺着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
  钟漓呼出一口气道:已经到南池湖了,还有一天差不多就能到南海海底了。坐起身,看着步释渊问了一句:饿了吗?
  他是鲛人,在水底可以吃一些水草充饥,就像是人类吃蔬菜一样,美味可口。但是太一不行,他是人类,没法消化那些东西。
  步释渊也坐起身,点头道:确实饿了。
  实际上是饿的已经快头昏眼花了,他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锦衣玉食,还从来没有吃不饱饭的时候,能熬住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钟漓跳下巨石,对着步释渊笑道:走吧,带你去吃饭。
  南池湖巨大无比,周遭有很多渔民在此打渔为生,落家生子。
  两人容貌不俗,一看就不是那些凶神恶煞的海盗,钟漓以几颗上等珍珠为交换,两人在一位渔民的家里大鱼大肉了一番,吃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饭后,两人绕着南池湖散步消食,待到午夜,步释渊再次把鲛珠含在口中,与钟漓沿着入海口,向着南海游去。
  经过一天的时间,二人总算到了南海,钟漓直接带着步释渊朝着鲛族皇宫游去。
  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建筑,步释渊还能想象出它曾经是如何的雄伟壮丽,如何的金碧辉煌。
  步释渊在打量着残垣断壁之时,钟漓则是在这些废墟之间来回的穿梭。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步释渊身边,皱眉道:华天罡果然来了南海,这儿有他的气息,而且,此处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另一个人?禅渡?
  应该是的。钟漓想了想又说道:根据气息残留的情况来看,两人似乎是一起来,也是一起离开的,难道我们的猜测有误?
  之前他们以为禅渡不喜华天罡,却不得不因为某些原因救走华天罡,如今看来,或许,禅渡那时是在他们面前装样子?
  也不一定,可能,那禅渡是跟踪过来的呢。那日他打断华天罡化形便可看出,他与鲛族关系不浅,不然,不可能知道封住七脉能够阻断化形,毕竟你都不知道这个方法。
  钟漓摇头道:就是因为我都不知道,甚至是整个鲛族都无人知道的秘密,禅渡一个外人却知道,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了。他定然不是人类,就凭他能只用几天时间就从南启到了南海,这中间上百万里的路,只有我们过来的这种方法才能达到这种速度。
  难道他也是鲛人?步释渊疑问道。
  钟漓摇头,不知,但,若是鲛人的话,塔问和禀容不会不告知我的。
  钟漓沿着华天罡留下气息,走到了巫族祖地,他蹲下身查看了花纹上的血迹,面色一变。
  怎么会?华天罡怎么会知道巫族祖地的秘密?他又不是族长也不是下任族长。
  步释渊看少年面色忽的一变,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钟漓被步释渊的话惊的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的说:华天罡知道了,他知道了塔问和禀容他们在哪了,怎么办?我们迟了,塔问他们会不会?
  冷静,修然冷静,他们毕竟是皇族,且还在禁地里面,一天时间,不会发生什么的,我们要尽快赶过去。
  步释渊能够理解此刻少年的情绪,全族都被屠灭了,最后剩下的几个皇室,若也惨死华天罡之手,那么少年就是这世上唯一的鲛人了,这种孤独感他能理解。
  钟漓在华天罡的安慰之下,冷静了下来,带着华天罡朝着海沟一族的领地飞速游去。
  自从鲛族与玄龟族大败海沟族之后,鲛族飞快的发展,渐渐的海沟族再不敢侵犯鲛族了,但是鲛族为了杜绝后患,百年间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海沟族的势力,渐渐的,海沟族沦落成了南海不入流的小族之一。
  华天罡没有废太大的功夫就杀掉了前来围攻他的海沟族,海沟族知道打不过且看这个鲛人的目的不是他们,便也就放任华天罡自由行动了,反正只要没动他们海沟族的宝贝,没闯他们海沟族的皇宫,他们就不会上去送死的。
  华天罡在海沟族南部某一处洞穴里,拿出玄水册,凭借上面与禁地封印在一起的鲛族之人的血液闪烁的金光强弱,总算在角落的石碓里找到了形状呈现金字塔形的掌心大小的鲛族禁地。
  华天罡把禁地带到一处隐秘的地方,然后掐指默念咒语,眨眼间,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华天罡的身形消失之后,拐角处走出一个人,一抹月白僧衣,手中握着一串零零落落的棕色漆料佛珠,来人临空踏水,素色的衣袍一角在水中飘然摆动,仪态不凡。
  禅渡行至那被封印的禁地前,双手合十,低叹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说完又默念了一串密语,转瞬间,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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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南国有鲛人16
  华天罡起掌拍出, 掌风凌厉,劈向了乌剡尔禀容的右肩,乌剡尔禀容被震的向后飞去, 狠狠撞在了石壁上, 倒地吐出了一口血。
  华天罡没给禀容喘息的时间, 以掌化指,只取禀容前胸, 招式狠辣,杀气十足。
  另一边已倒地身受重伤的乌剡尔塔问用尽全身力气,扑挡在了乌剡尔禀容身前, 直接被华天罡的指尖洞碎了前胸, 狂吐鲜血之后,闭上了眼睛,周身气息渐渐微弱。
  父皇!禀容大叫一声, 声音凄厉, 伸手抱住了昏死在他身上的塔问。
  禀容咽下喉咙里的腥甜,凶狠的眼眸直视站在天面前的华天罡, 诅咒道:你, 不得好死, 圣主会惩罚你的。
  圣主?你们一直供奉的圣主在哪呢?嗯?华天罡闻言,面色忽的扭曲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怒吼道:我屠尽了整个鲛族, 为何你们的圣主还不出现?为什么你们总想着寻求别人的庇护,为什么你们不变的强大起来?
  华天罡状若癫狂, 伸手指了指周遭被他杀死的几个鲛人的尸体,讥笑着问:看到了吗?都死了, 整个南海,除了你、我、外面那个叫钟漓的,没别的鲛人了,全死了,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逼我的。话说到最后又是一阵嘶吼。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呢。华天罡脚步停在了某处地方,手指掐诀,直接打开了他眼前的禁制,从里面提了一个小鲛人出来。
  禀容见状,面色惨白,奋起扑了上去,想要夺回被华天罡掐住脖子的小孩。
  华天罡抬脚,又把禀容踹了出去,语气轻缓道:别着急,你死了之后,我会送他去和你团聚的,毕竟是预定的下任鲛皇啊。
  你到底想怎样?禀容趴在地上艰难的问道。
  钥匙,禁地祭台的钥匙。
  你休想,就算你杀了我,杀了所有人,你都不会得到钥匙的。禀容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 ,上半身依靠在墙壁上,目光直视华天罡。
  华天罡气急,他能看的到禀容眼里的坚定,禀容说的是真的。
  他把小鲛人甩到一旁,来到禀容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道:为什么你们都是这般的执迷不悟?你看看现在的鲛族,已经快要灭亡了,你再想想以前,万年以前,嗯?那时的鲛族称霸所有,风光无限,无论是海里还是陆地,哪个种族对我们不是毕恭毕敬。
  华天罡手指越发用力,禀容面色青紫,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的嘴中冒出,华天罡无视,接着道:都是你们这些庸俗古板、执迷不悟的皇族,才导致鲛族现在的情形,只能窝在这小小的南海,甚至曾有时,连海沟族这种下等种族都能来挑战我们鲛族的权威,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万物生长,自有他的规律,法则。
  放屁、规律?法则?只要你强大了,规律和法则就是你来定,你就是他们的天。禁地祭台里的东西为什么你们不用?嗯?你们若是用了,现在鲛族还能成这样吗?
  你阻止不了我的,祭台里的东西既然你们不用,那就我来替你们使用吧,放心,我不会让鲛族灭亡的,待我功法大成,破碎虚空,我会让死去的鲛人复生的,到那时候,在我的带领之下,鲛族又会是以前那个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种族了,我会带领他们征服南海、征服西海、征服
  呵呵禀容嗤笑出声。
  华天罡美好的想象被打断,阴沉着脸色问:你笑什么?
  你以为祭台里的是什么东西?破碎虚空?可笑,不可能的,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有那等事出现的。
  华天罡瞳孔猛的一缩,全身僵住,心中大骇:怎么会?不可能,这与他知道的怎么不一样。
  不待他发问,禀容就虚弱的抬起手指,指向上方,绝望的道:你自己看吧。
  华天罡蹭的站起身,身形飞到空中,注视着上方刻满古鲛族文字的墙壁。
  半响,他直接从空中跌落在地,一脸的不敢置信。
  封印了?去往仙界的通道被封印了?
  禀容看着那浑身绝望,似堕入无尽黑暗的人,突然很想笑,他也确实笑了出来。
  他恨乌塔尔跋硝,恨眼前这个人,恨不得食他肉、喝他的血,把他浑身的骨头都抽出来,一点一点的敲碎,然后喂给海沟族。
  可想想,那些都不是最狠毒的,最狠毒的就是现在这样,亲手摧毁他的信念。
  乌塔尔跋硝屠杀鲛族是想逼迫皇族交出禁地,然后靠着禁地祭台里的东西飞升,等他成功后,他就可以让死去的鲛族复生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鲛族的地位,他渴望鲛族回到那个顶尖的地位,延续鲛族的荣耀,也许里面掺杂着些许他个人的私心,但不可否认他更多的是为了鲛族。
  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手刃同族,他把这一切都建立在了他可以赎回他罪孽的情况之下,可如今
  罪孽他赎不回来了,最想要让鲛族重返荣耀的他却亲手把鲛族送上了灭亡之地。
  呵呵
  这是多么的可笑。
  禀容看着禁地里死去的同族尸体,笑出了眼泪,嘴角又是鲜血直流。
  不,不会的,我不会放弃的,也许还有机会,你把钥匙给我,把钥匙给我。华天罡似一头濒临死亡的狮子,此刻正在与敌人做最后的一击。
  没有钥匙,祭台里早就没有东西了。
  去哪了?东西在哪?
  它化为了
  禀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杀气凌厉的怒吼打断。
  华天罡,你敢,我要杀了你。
  钟漓手持洛神戟直接朝着华天罡冲了过去,戟尖直刺面门。
  华天罡闪身躲避。
  银光一闪,寒气逼人,钟漓又是连连杀招迎上,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
  华天罡知自己不敌,也不恋战,只守不攻,捉到机会,跳到了禀容身边,挟持住了他,喝道: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钟漓停住脚步,目光中杀机重重,森森开口道:你必死。
  说完,又转向一处方向,厉声道:出来!
  在华天罡与禀容诧异的目光中,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里,突然荡起层层水波,一只着(zhuo)着(zhe)布鞋的脚从波纹中踏。
  禅渡淡然一笑,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感,他手握一串佛珠,双手合十,向着钟漓与步释渊行礼道:拜见两位大人。
  华天罡失态大叫:你是谁?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任谁被窥探了那么久都不会不惊恐的。
  步释渊见华天罡注意力都被禅渡吸引了,一个闪身便从他手里把禀容给救了出来。
  在失去了对禀容控制的那一刻,华天罡也向后退去,远离了那个僧人和钟漓。
  三方呈三角之势,各自处在危险范围之外。
  禅渡缓步走向一处角落,把地上昏过去的小鲛人抱起,在禀容惊恐的目光中,把小鲛人交到了钟漓的手里,然后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既然都到齐了,就由贫僧为诸位解答一下疑惑吧。
  禅渡继续道:贫僧乃是大相国寺无上法师虚弥的二弟子,法号禅渡,本名为乌泊炎昊天。
  听到最后一句话,禀容和华天罡皆是浑身一震,乌泊炎,这是鲛人皇室独有的姓,且还是先祖级别的。
  你莫要乱说,我皇族族谱中可没有你的记录。
  我的父上名为乌泊炎诺。
  不可能,乌泊炎诺先祖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怎么可能
  施主勿急,且听贫僧慢慢道来。
  从禅渡的讲述中,禀容才知道,鲛族的先祖乌泊炎诺是多么一个惊艳决绝的人物。
  乌泊炎诺从把鲛族功法《七重玄化》修炼到第六层的时候,天道降下四九雷劫,乌泊炎诺扛过了前面三十五道雷,却败在在了最后一道上。
  侥幸未死,被南启的建国太、祖救了回去,化名南诺,一直跟在太、祖皇帝身边。
  南诺?那不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军师之名吗?步释渊惊道。
  正是。禅渡点头,继续道:太、祖皇帝知父上是鲛人身份,还是愿意救他,后来在慢慢的相处中,二人渐生情愫,因为有了人情,父上一直滞留不前的修为也慢慢的增长着,直至突破到《七重玄化》的顶层第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