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老二啊,你怎么这般不知深浅?竟然这般不知深浅!”
朱元璋不停的喝骂着,脸色很难看。
因为愤怒,身子不停的颤抖。
“爹,要不让人去调查调查?此前,老二的性格还很温良,不该是这样的人啊。”朱标看着朱元璋。
朱樉少时的性格确实很好,就藩之初也没有什么毛病,可人都是会变得,现在的朱樉,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朱樉了。
“让人去调查?说的轻巧,老二是秦王,论爵位,整个朝中,谁能调查的了他?让锦衣卫去?这不可能了,毛骧是个干吏不假,可是他有那个胆子吗?”朱元璋一脸不屑的说道。
确实,整个朝中能调查朱樉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历史上,调查这事情的人就是朱标。
“爹,要不让常青去?他的胆子大,而且还是陕西人,对那边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孩儿以为,应该让常青去。”朱标说道。
朱元璋眼睛一亮,道:“让他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没干过这事,他真的能查清楚这件事情?”
朱元璋有些疑惑,陈松自从来京城,几乎没有做过调查这样的事情。
朱元璋实在不敢保证,陈松能做好这件事情。
“这样吧,让毛骧跟着常青一起去,有毛骧在,估计会好上很多。”朱元璋想到了毛骧。
“就这么定了吧,等军训结束后,再让常青去一趟吧。”
......
天上的太阳如火,已经是秋季了,可是秋老虎依旧厉害。
几个衣着普通的百姓,走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再有半个月就到京城了,坚持一下,坚持到京城,咱们就去找小先生。
有小先生,就有人能给咱们做主了。”一个满脸沟壑的汉子,脸上的愁容舒展不少。
看向京城的方向,脸上的忧愁少了很多。
这些人正是从陈松家乡出来的,他们这些人路上的盘缠,全都是村里人一起凑出来的。
年前开始,朱樉的手伸到了陈松的家乡。
上好的土地,上好的水田,都被朱樉抢了去。
去秦王府要说法,结果被人打个半死。
若不是县令帮忙,恐怕要死人。
朱樉横行鱼肉乡里,这些人终于忍不住了。
可朱樉毕竟是王爷,他们只好将希望放在陈松的身上,只希望陈松能给他们要个说法。
若非万般无奈,他们也不愿意去找陈松。
他们知道,陈松不过是驸马爷,而秦王是皇帝的亲儿子,这两者孰轻孰重,百姓们还是分得清。
可是,陈松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若是不找陈松的话,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汉子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块锅盔,狠狠的扯了一块。
解下腰间的水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口。
咽下,接着埋头赶路。
……
陈松站在操场边缘,看着训练的学生,时不时给他们示范。
朱标带着随从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了陈松面前,“常青啊,出来一趟,有事给你说。”
陈松跟在朱标的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来到前厅,朱标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常青啊,有件事情要让你知道。”
朱标的话语非常平缓。
“什么事?”陈松有些怀疑。
要知道,朱标之前找陈松说事时,基本上不可能是这个说辞。
虽然朱标的语气都比较平缓,但这次实在是太平缓了,平缓的过头了。
“常青啊,你家乡出了一点事情……”
朱标将朱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陈松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若不是朱标在这里,陈松杀人的心都有了。
“常青啊,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去调查调查。”朱标说道。
人都是自私的,陈松深以为然。
历史上的朱元璋知道朱樉的那些罪行之后,因为是自己的儿子,也就关了一阵子,若不是被人下毒,恐怕还会逍遥法外。
是,陈松的家乡是穷,那里的百姓是没有文化,可那是陈松的家,是陈松的根。
终归有一天,陈松就会回到那里。
陈松怎么可能允许朱樉糟蹋乡里?
陈松的脸色很冷,沉默不言。
“朱樉啊朱樉,你终究露出了你的真实面目。这次,可要想个办法将你除掉,不然,呵呵!”
陈松心里暗骂一声,开始琢磨起来该如何名正言顺,不被人怀疑的将朱樉整死。
朱标还在一旁念叨着:“去了陕西之后,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看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查查……”
朱标这些话,陈松听进去不多,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整死朱樉。
“放射源?医疗器械的放射源?放疗仪器的放射源?”
陈松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化疗仪器的放射源。
“既然如此的话,朱樉啊朱樉,你将会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辐射病而死的人了。”
“殿下,这事就交给臣吧。陕西是臣的家乡,臣到了陕西之后,定然认认真真调查这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陈松保证道。
朱标拍着陈松的肩膀,道:“好,就要这么做!”
……
朱标走后,陈松没有去操场,吩咐了自己的那四个学生之后,陈松回家了。
回到家后,陈松直奔书房。
进了书房,紧锁房门,一头扎进了医院。
陈松直奔放射科,朝着那些带有放射性的仪器而去。
检查了一番,陈松选定仪器,就走出了书房。
目前还在京城,等到了陕西之后,再将放射源拆出来,不急于一时半会。
走出书房,陈松调整了一下心态。
“夫君,你刚才在书房干什么呢?怎么进去了这么长时间?”
朱静安恰好走了过来。
虽然还不到显怀的时间,但朱静安的身旁围满了侍女,生怕朱静安出现什么意外。
陈松笑了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回来书房看看。”
陈松走到朱静安的面前,笑道:“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吃的如何了?”
陈松搀扶着朱静安的手,开始在后院中遛弯。
朱静安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很少出家门。
朱静安笑道:“打了一个上午的麻将,午饭吃了一些米饭,喝了鸡汤。
舅娘的手艺很好,她做的饭很好吃,很符合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