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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类型 > 死对头又甜又粘日常 > 分卷(36)
  楚宴在门前站了片刻,直到里面的人点了油灯,想了想,终于还是翻上屋顶。
  自屋顶跃入房间时,彼时,刚刚站稳,颈后一凉。回头一看,一柄长剑正死死的抵在他的背心,只要他稍微往后挪动一点,那剑尖便轻易滑入他的体内!
  给我出去!
  夏明懿冷然喝道。
  楚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紧张,淡淡一笑,微弱的光线下,眼神扫过他的身上,不忘调侃道:记得以后拔剑威胁别人的时候,先把衣服穿好,不然没有气势。
  夏明懿刚刚以为他不会再有脸进来,于是正准备解衣睡觉,不想,就在脱到一半时,他还真敢入室。
  少废话!立刻给我出去!夏明懿顾不上去系衣带,眼下衣衫不整的低声喝道。
  楚宴转过身来,抿了抿唇,道:我们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好吗?
  你出不出去!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夏明懿厉声警告道。
  楚宴嘴角含笑,道:倘若我就是不出去呢?
  剑抵在他的胸口上,此刻,只要他再前进一寸,便可穿透衣衫直至肩胛骨,夏明懿缓缓眯起眼睛:你不要逼我。
  第85章 刺伤
  楚宴道: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让你相信我。
  夏明懿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手中的剑,在手中倏然握紧,想到今日种种,实在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怒声喝道:我不会相信你!马上给我滚!说着,剑尖已经豁然进了穿透衣服半寸。
  闻言,楚宴也控制不住自己,急切道:我会用时间证明给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只听噗嗤一声,一道血线霎时间从肩膀蜿蜒流出,夏明懿的一张脸此时绷的紧紧的,眼底有巨大的波涛在涌动,分不出是害怕,还是气怒。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只发生在一瞬之间,长剑刺入楚宴身体的那一刹那,夏明懿甚至看到了他微微张开的嘴,他闷哼一声,喉头一滚,似乎将一股腥甜吞了下去。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良久,楚宴面色苍白的自嘲一笑,难道自己就这么招他讨厌反感吗?
  方才一时冲动,不料将他刺伤。夏明懿从来没想过要真的伤害他,骤然松开了剑柄,紧紧拧起眉,别开头,心里虽后悔和为他担心,可嘴上依旧强硬的冷言道:是你逼我的!
  就在这时候,楚宴一手覆在伤口上,另一只手握住带血的剑身,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猛地向外一抽,紧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踉跄了一下。
  夏明懿猛然回头看向他,差一点就忍不住扶过去,可就在同一时刻,耳边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语调平静,毫无波澜的说道:对不起,把你的屋子弄脏了,我这就出去。
  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紧紧的捂着流血的肩膀,转身向门外走去
  望着他离开时落寞的背影,他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夏明懿的心也紧接翻江倒海。
  酸的,甜的,辣的,苦的各种滋味漫上心头,有些闷痛,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说不出话来。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两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时而安静,时而聒噪,夏明懿的心是肉做的,怎能没有感情?
  脚步声已渐渐远去,室内又恢复了平静,然而,夏明懿没有一点庆幸可言。
  良久后,缓缓低下头,弯身拾起那只带着血迹的剑,锁紧眉看了一眼,剑尖上的血迹有半指般长短,几乎可以说是穿透了他身体的一半,无端端的戾气涌上来,他挥手一掷!将那剑身硬生生穿进了坚硬的墙面。
  夏明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很久,久到忘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其实,他受了伤,夏明懿是担心的。尤其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
  此刻想到了他的种种,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但自己好像并没有真正讨厌过他,而且,不得不承认,与他在一起的这些天,他身上有着太多那个人的影子,自己不仅没有排斥过他,反而觉得十分轻松和熟悉。
  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蛙声阵阵,外面有些微凉,夏明懿心中忐忑的刚迈出门槛,门口,一抹黑色的衣角倏然映入眼帘。
  楚宴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门口,解开衣服,正查看伤口。
  踌躇片刻,夏明懿终究还是走上前,走到他身边站定,望着他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银白面具,喉咙有些发紧。
  他转头看过来,银晃晃的面具下,薄薄的嘴唇苍白的抿起,任凭凉风掠过他身上。即使在受着伤的这种处境之中,竟也不失俊逸和美感。
  看着他滴血的胸口,夏明懿的心紧紧被牵了起来。
  进来。
  夏明懿不冷不热的道。
  面具下的楚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的牵起两边嘴角说道: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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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包扎
  夏明懿面色微赧,掩饰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做一个恩将仇报之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你因我而死,那么我将永远良心不安。说到这里一顿,语气淡淡道,跟我进屋,我给你上药包扎。
  楚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大确定的问道:你......会上药包扎?
  在他印象里,夏明懿可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只有别人给他上药包扎的份,何时听过他给别人上药包扎?
  不会,夏明懿语气淡淡,说的好像是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随即又道,不会又怎样,你肯定会。你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
  这意思是拿自己练手了?楚宴心肝一颤,干声一笑,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帮我随便喊个医士来就完了。
  夏明懿表情依旧淡漠:那医士来了若问你如何受的伤,你该怎么回答?
  楚宴:......
  夏明懿再道:若此事外传出去,于我而言难道不是麻烦?况且你的来历尚还不明,万一你真的是敌国奸细,到时岂不拉我一起下水?
  楚宴担心他还会说出什么,连忙道:我明白了,一切依你就是。说着扶墙起身,刚走出两步,作势就要摔倒。
  夏明懿见状,没做多想,连忙扶住他。楚宴原本就是装的,现下一看居然这么顺利得手,此时不趁此机会亲近,何时才能有机会亲近?
  不由分说,被他扶住之际,顺手就将整条胳膊搭在他肩上,借此贴近他整个人。
  就在夏明懿浑身一僵时,他覆上受伤的胸口,一副软弱无力的催他道:快,快扶我进屋,我好像有点头晕,要坚持不住了。
  闻言,夏明懿顾不上去细想是真是假,担心他真的一头栽过去更麻烦,当即抛开杂念,将他搀扶入室。
  两人步入内室,就在夏明懿将他轻轻放躺在软榻上时,楚宴两只手如粘在了一起似的,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松。就这样,夏明懿被他一把拉了下去,差点就要扑倒在他的身上。
  两人一上一下近距离对视片刻,夏明懿突觉一顿尴尬,挣脱了一下无济于事,眉心轻蹙,微恼道:松手。
  楚宴不着急松手,反而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毫无正经可言的道:若是我不想松呢?语气低弱,似有撒娇之态。
  夏明懿看出他故意的,不客气道:你究竟松不松?不松我就赶你出去了,管你是死是活。
  楚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立马服软:好好好,我松,我松还不行吗。一会儿你可轻点。
  夏明懿没说话,沉着一张脸,径自取来药箱,接着,却在第一步上不知如何下手。
  楚宴好笑一声,之后抬起没有受伤的一侧手臂,自行褪下宽大的衣领,里面的白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他看也没看便又继续褪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染了小片血迹的白色手帕从里面滑落出来,楚宴心下一惊,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眼急手快,连忙胡乱塞回衣衫内。
  随即暗骂一声,自己竟然给忘了这个。
  什么东西?至于那么紧张?夏明懿瞥见了那帕子一眼,不过他藏起来太快,也没看清,不由奇怪问道。
  楚宴定了定神,笑笑回道:没什么,不过是块缎子。
  夏明懿眉梢一挑,虽感觉出来他行迹可疑,但也没有多问。
  回过神,望向他露出的健美臂膀,此时夏明懿才注意到,他一个习武之人,皮肤竟十分白皙,他的肌肉看上去十分结实,并不像一般的武夫那样狰狞纠结,而是线条流畅并且健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有文人的儒雅之气,又不失男人的阳刚之美。这一点,不禁又让他联想到了那个人
  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靠在榻上的楚宴,捉住他在自己身上流连的目光,忍不住的开了句玩笑。
  回过神,夏明懿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
  打消这些无稽之想,现在为他包扎为紧,于是语气不冷不热的道:本王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情,你应当感到荣幸才是。
  说着看了一眼那暗红的创口,沉淀下心,拿出药匣子里金疮药,开始专心的为他处理。
  他确实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笨手笨脚,不过却动作很是温柔,几近贴身的距离,修长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楚宴坚实的臂膀,几次挑起楚宴内心里的邪恶,中途好多次忍不住想就地扑倒了他。
  楚宴一声不吭,目光一直盯着他看。
  气氛有些不对,仿佛知道他在盯着自己,夏明懿心下有些紧张,也没敢抬起头来去看他。
  突然,楚宴倒吸一口凉气,嘶的一声,从咽喉处发出一声闷哼。
  夏明懿一愣,抬起眼,看着他,试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第87章 误解
  楚宴收起一副呲牙咧嘴,微微缓了缓,表示无关紧要道:有那么一点,不过你动作稍微再轻点就好了。
  夏明懿顿了顿,重新调整了一下,再上药时,手上动作果然温柔了许多,但嘴上却没好气的道:这个力道行吗?
  嗯嗯,好多了。
  楚宴说完,还不忘配合的闭起眼睛,低吟般叫出两声,很舒服,继续。
  这声音既低沉又性感,令听者感到浑身一阵酥酥麻麻的。夏明懿毫不例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怎么的,呼吸也跟着加重了两分,但很快又努力保持镇定下来,忍不住沉声命令道:闭嘴!
  彼时,书房外,一抹翠绿色的身影途径此处,定在窗前半晌,似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脸上泛起红晕,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不过一会儿,转身跑了开去。
  小丫鬟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和陈兰心禀报完之后,陈兰心整个人惊的说不出话来。怕有什么误会,连问她两遍可否听清。
  小丫鬟点头如蒜:奴婢听的清清楚楚的,两人单独在里面,一会儿喊疼,轻一点,一会儿又是娇 | 喘连连的,奴婢绝对不会听错,王妃若不相信,可亲自去看
  好了我知道了。
  陈兰心突然打断她的话,半张脸映在闪烁的烛光中,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小丫鬟站在一边,头也不敢抬一下,担心陈兰心会找夏明懿当面质问,不忘小声请求道:还请王妃不要告诉王爷,此事是奴婢透露出去。否则他定饶不了奴婢。
  陈兰心还在刚刚那番话中回不过神来,怔了片刻,一副愁云密布的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说到这里,想了想,又叮嘱她道,此事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