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明去找袁北,我们想知道樱桃到底是谁? 可是袁北不知道,孙奎却知道。
因为上个礼拜那个死者死的时候,在电话的旁边还有一颗樱桃,他们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合适者有相关身份的东西,不知道来历,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只能暂时叫做樱桃。
孙奎是来主动找袁北的,正好遇见了我和李明,以及在一边什么事情都不太懂的苏馨雅。
孙奎找到袁北之后坐到了一个凳子上,他在叹气。孙奎是一个很少叹气的人,在他工作中如果遇见了麻烦,就想办法解决,如果一条路不通,就寻找另外一条路,条条大路通罗马是他心中的座右铭,可是一个礼拜之前的这个案子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是一条死路。
因为凶手并没有抓到,而且死者也不见了!
对于生活来说,破案就好像做一个方程式,给出了已知的x,去求未知的y,可问题是现在x也已经不见了,也就形成了一道无解的题。
事情还是要从张三和孙奎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间说起。
他们找到了尸体之后,发现死去的女人大约二十五岁左右,长头发,戴着一个黑色的眼镜框。如果她活着给人感觉一定很文质彬彬的,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这仅仅是是一种感觉,文质彬彬并不是一个人的样子,而是一个人的气质。
如果要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去装大学生,就算他背上的书包戴上了眼镜,他也仅仅只能是一个小混混,我想如果一样一个三好学生去装作一个小混混,那么再怎么装也是非常的不像。因为外表可以改变,但体内的一股气却无法改变,比如说书生气。
那个死去的女人就有一股书生气,就好像大学刚刚毕业出校门走出来的人一样,死者所躺的床是小熊的被罩,小熊是粉色的,看起来非常的可爱,这女学生的皮肤非常润滑,看起来和小熊一样可爱。
如果说她还活着的话,一定要比现在的样子可爱得多,只可惜当大家看见她的时候,她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双臂,脑袋往上仰,一半落在了地面,身体的另一边还搭载的床上,这手臂有三条抓痕,看起来是个别人格斗的时候留下的伤痛,在手腕的地方还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在喉咙的地方就一个大母手指的痕迹,这是被按压下去产生的反应。张三走到尸体旁边蹲了下来,然后把她的耳朵贴近了,尸体的嘴巴,贴的非常非常近,仿佛就要压上去了一样,孙奎问他:“你在干什么呢?”
张三回答:“我在听话。”
孙奎问:“你在听谁的话?”
张三神秘兮兮,他笑着说道:“我在听尸体的话。”
据说当时尸体对张三说道:“我死在了三天前。”
不久之后,法医来到了现场,经过鉴定一切和张三说的一样,这个死者的确在三天前就已经死了,死因被强行灌下的毒药,异常死亡。
可是张三说对了,孙奎而不明白了,如果说这尸体在三天前就已经死了的话,那么到底刚才是谁报的警?
孙奎这个人比较仔细,尤其是每次赶往案发现场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遗漏地看清每一个细节,比如说他刚进门的时候,虽然门是被他踹开的,门开之后他还故意的看一下反锁的门,门锁是一个大约有五厘米的铁的插销,当时紧紧的的插在了门框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这一脚,那么这个门可能永远都无法从外面打开。
这个女人所居住的房间是一室一厅,不管是天还是卫生间,所有的窗户加在一起一共只有四个,四面窗户全部从里面紧紧的锁住,而且房间里面没有烟筒,没有地下道,没有暗格,更没有密道,从作案手法上来看就已经是一个完全的密室。
更值得注意一点的是,法医在电话上调查出来了指纹,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那就是死者的,而且电话上的指纹分明地显示出来,就在不久之前被害人碰过这个电话,这部电话也比较古老,没有来电显示,但是也仅仅只有这一个功能,没有录音功能也没有播放的功能,不仅仅是电话,整个房间里面连一个录音机都没有,这样一来反而就说明了如果是有人播放的录音软件的结论,完全被排除在外。
而女人的房间里面除了电话和五斗柜之外,还有一个衣柜,可是不管是哪一个柜子里面都不可能有人藏在其中,因为女性而独居的家具都是比较小巧的,别说是成年人了,连一个瘦弱的女人都无地方可躲,更何况要有硬生生的把毒药喂进这女人的身体里面,同样是女人的力量,恐怕都无法形成。
通过警察局回去,经过研究后,目测凶手是一个男性,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以下,不过力量很大,被害者和凶手进行搏斗的时候,被害者的力量甚至完全还没有体现出来的时候,就被凶手完全压制住了。
孙奎立刻将自己的人调查一下,近年来有案底的人,尤其是满足这个条件的人。
结果调查出来的人一共有三个,只不过这三个都不符合条件,第一个人是一个吸毒者,他出狱之后依旧是干自己的老本行,还在吸毒,吸着吸着,在半年前就因为吸毒过量而去世了。
第二个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可以说他确实是很厉害,起码年轻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子连续捅伤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被捅破了大肠,不过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是年轻的时候,现在你说让他拿着刀去捅人,就是让他拿着刀给自己切一个苹果,他都恐怕无法做得到,因为他得了一种病,叫老年痴呆症。
第三个人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年龄三十来岁,曾经当过健美教练,学过两三年的散打,别说是女人了,一个普通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要和他打起来的话绝对挺不过五回合。
如果要这个人去杀一个女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可惜的是他在澳门。
而且案发的时候他就澳门赌场里刚刚输了五万元钱,那个时候他还在苦苦的想,想如何把输了的钱给赢回来,可惜那天的运气不好,在赌场里面整整泡了一天的功夫,最后输了二十多万,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所以他也不可能是凶手。
可问题是,你不是我,不是,死者却明明就在这里,那么凶手到底是谁?总不可能死者把自己绑起来之后再用刀杀了自己吧?
而另外一个更加苦脑的事,这报警到底是谁报的,一个已经死去的三天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自己站起来报警,而现场除了死者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在,更要命的是这电话定位仪明确的显示报警地点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就是用那台电话,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
足足过了一天之后,公安局认定这尸体不可能永远的放在这房间里面,为避免腐烂,他们把尸体送到了太平间,留下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而当尸体被抬到了车子上的一瞬间,张三突然问了一句话,他自己问道:“她真的死了吗?”
法医瞪了他一眼,仿佛一个战士突然被平民们挑衅了一样,十分不甘,法医立刻回答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判断,如果有意见的话,你自己可以去亲测一下,我要是连活人和死人都无法区分的话,那么这么多年的工作可就白干了!”
孙奎没有要张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些医生都跟着孙奎好多年了,孙奎相信他们绝对不会信口开河。
尸体就这样被送进了太平间,可是第二天的时候却有人报警,太平间的尸体不见了,发现者是一个老头,那老头是在太平间里面工作的人,老人在那里工作了三十多年,据老人口述,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太平房里面打工的老头名字叫做王云。
他以前在一个工厂工作,后来因为经济不景气,工厂渐渐的开不出支来,工人们开始纷纷叫苦连天。
可是工厂的老板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所有的事情以自己的利益为主,把别人的生死永远地放在一边,经济已有下滑的苗头,老板第一个要做的的事情就是裁员,而凡是被裁员的员工没有任何补偿,甚至可以说连最基本的工资都不给。
为什么裁员,理由很简单,倒不是因为公司里面员工多余,而是因为这些工人最好欺负,尤其在他们那个地方。什么都少唯独人多。
大不了,赶走一批员工,再新进一批年轻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无底的大坑,坑了一批人,又一批人,工人们也有一些人实在是忍不住,去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面前理论,而他们的结果都是第二天就被卷铺盖走人,至于工钱是一分钱也没有,不仅仅如此,还要他们反而交上一笔误工费,理由是因为他们捣乱,以至于延误了工期,每个人如果不交上五万块钱误工费的话,反而迎来的是一群蒙面人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