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身体恢复后,席鹤洲就一点也不会心疼人了,洗完澡的席鹤洲直接拿走了盛林正在看的书,把人按在床上。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和样子,但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快,盛林被逼着人说各种乱七八糟的话,被弄了软了嗓子,软了腰,在欲海里沉沦。
盛林被抱着,以坐怀的姿势,进的极深,盛林只能把头搁在席鹤洲的颈窝里才能支起上半身,但离耳朵近,盛林急促的呼吸近在耳边,像是专门给席鹤洲听的。
临近那一点,席鹤洲却退了出来,从床头柜摸出东西,却被盛林握住了手,席鹤洲看着盛林一片狼藉的身体轻微失焦的眼睛盯着席鹤洲。
别用那个了。 盛林呼吸不畅,说话断断续续。
他记得易感期那天席鹤洲没戴,还问他 难道不想和他有个孩子吗,当时盛林没有回答,因为那时的他也不是那么确定。
那个东西对 alpha 其实不舒服,盛林还是希望席鹤洲怎么舒服怎么来。
时间被拉长,盛林靠在席鹤洲肩上,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席鹤洲搂着他,给他洗澡。
弄脏的东西扔进洗衣机,席鹤洲搂着盛林窝进被子里。
哥哥,我肚子难受。 事后的盛林声音有些哑,说话黏黏糊糊,像个小孩子。
席鹤洲给他揉肚子,他手热,盛林发出舒服的哼叫。
林林这里,以后会有小宝宝吗?
也不知道是盛林的主动给了他安全感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席鹤洲变得禽兽了起来,嘴里的话听的人脸红耳热。
会 盛林的手搭在席鹤洲腰上,声音小的像在说梦话。
曾经觉得不可触碰的人如今就在怀里,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也许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盛林会带回来各种各样的花,会在某一天席鹤洲回来的时候,看见盛林坐在椅子上修剪花枝,然后的到一个回家吻。
林林,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上我。
席鹤洲在盛林发顶落下一个吻,搂着自己的小先生慢慢入睡。
秋日的阳光干燥舒适,盛林起床时,席鹤洲已经起床去上班了,盛林有些倦怠,给花店老板发了个信息说明天去上班后,继续窝在了被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盛林太闲了,老天非要给他找事做,盛年的电话像是催命,盛林不得不接通。
哥,我在你家门口,我们聊聊。 电话那头传来盛年的声音。
电话里说吧。
盛林不是很想动。
哥,我知道你是因为和那个席鹤洲结婚是因为发情期和他上了床,再加上爸逼你去相亲才冲动的,我知道现在你肯定很感谢他治好了你的病,但是那可以用别的还,不一定要赔上你的后半辈子啊。
盛年语速很快,好像急于把一切说完,再等盛林表态。
盛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盛林在床上翻了个身,明明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为什么盛年还要纠缠呢,我很清楚我做的每一个决定会带来什么,喜不喜欢,愿不愿意,我很清楚,盛年,别打电话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只是一个我没什么感情的弟弟。
喜欢也好,讨厌也罢,盛年始终不过是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罢了,盛林已经不想再和过去有什么联系了,他有了家,有了新的生活。
过去和未来的分界点上,是席鹤洲。
第23章 家庭聚餐
出院之前,姜柔就跟席鹤洲说过要带盛林回家吃饭,但出院后,席鹤洲忙于新药和新型抑制剂贴的事情,按时下班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记了这档子事,直到姜柔给他打来了电话。
万万没想到会碰见祁连,而且还是和席鹿屿一起回来的,盛林惊讶地看着席鹤洲,但席鹤洲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毫不意外,捞着盛林上楼。
昨晚闹得有点晚,来的路上,盛林好几次都是打瞌睡打到头撞到车窗,趁着还没开饭,席鹤洲捞着盛林先上去睡会儿。
那时席鹤洲大学之前住的屋子,如今还保持着和原样,应该有人定期打扫。
书柜上摆着席鹤洲学生时代的积累,还有几本相册,盛林的困意消了大半,抽出相册,盘腿坐在床上翻看,席鹤洲没办法,只能和盛林一起坐下来。
相册上的照片记录着席鹤洲的变化,孩童时期的席鹤洲胖嘟嘟的,像个糯米团子,幼儿园和小学的席鹤洲已经逐渐能看出现在的五官轮廓了。
你还会弹钢琴啊?
少年的盛林穿着并不合适的燕尾服坐在钢琴前,有模有样,但席鹤洲家里是没有钢琴的。
不是,那是我姐的钢琴,我当时就是凑个热闹。
从咿呀学语的孩童到青涩稚嫩的少年,相片只到了席鹤洲大学,往后再没有添加。
为什么就没有了? 盛林有些郁闷,他还以为能看到穿军装的席鹤洲来着。
进部队后就很少拍照了。 席鹤洲看穿了盛林内心的不平,耐心解释。
盛林却发现,在席鹤洲毕业照的下面还叠着一张照片,盛林抽出来,是个很模糊的身影,也穿着学士服,抱着一束花正在和人讲着什么。
席鹤洲忙把相片从盛林手中抽走,塞回相册,要盛林睡觉,待会吃饭了再来叫他。
那个人 是我?盛林记忆深处的记忆翻出来,那个场景,确实是盛林毕业那天,那天他收到了上面写着 毕业快乐 的匿名花束,是席鹤洲送给他的。
我那个时候确实有点像变态跟踪狂,所以我不是很想让你知道。
那时席鹤洲在附近订了束花让送到盛林手里,别人有的,盛林也该拥有,他远远的拍下盛林抱着花的样子,证明他曾经存在过盛林的青春里。
过去的所有,狼狈的卑微的,全都摊开在盛林面前。
确实挺变态的。 盛林站起来,走到席鹤洲身前,但我原谅你,一起睡吧。
其实盛林睡不着,但席鹤洲最近确实很缺觉,席鹤洲睡得很沉,盛林中途起来下楼也没有反应。
姜柔和阿姨在准备晚饭,席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着盛林下来,便叫他过来坐。
于是席鹤洲睡醒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盛林和自己的父亲有说有笑,一副阖家欢乐的场景简直闪瞎了席鹤洲的眼。
姜柔和阿姨做好饭端出来,祁连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手机。
和自己前上司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是什么体验呢,席鹤洲绝对有发言权,姜柔似乎一点不惊讶,一个劲的给盛林夹菜,让他好好补补,而祁连是个会说话的,把席爸爸哄得一愣一愣的,就差称兄道弟了。
席鹤洲和席鹿屿对视一眼,感觉自己在这张饭桌上略显多余。
【怎么回事儿啊?】
【就你想的那样。】
姐弟之间用眼神交流,另外四人其乐融融。
盛林被投喂的有点承受不住,桌子下面撞了撞席鹤洲,投来求助的目光。
姐,你和祁连什么时候结婚啊?
此话一出,桌上突然安静了,席鹿屿的眼神感觉像要杀了席鹤洲,桌子下一脚踩上了席鹤洲的脚。
姜柔清了清嗓子,收回给盛林夹菜的筷子,盛林无语,他这种时候,他还是乖乖吃饭吧。
爸,你别听席鹤洲他瞎说,我和祁连八字还没一撇呢。
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把人往家领,不像你啊。 席鹤洲把盛林在桌下倒腾的手握住,按在自己腿上。
结果就是,席鹤洲顺利的把父母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席鹿屿和起来身上,自己则拉着盛林偷偷溜了。
两人站在门口,门口的一盏小灯用以照明
你跟祁连有点别扭啊? 要是按照平时,席鹤洲才不会主动提起那些话,今天明显是故意的,而且他当时提醒他,他也没反应。
有一点吧,有点难以释怀。
毕竟当年是祁连亲自下的命令,关的席鹤洲禁闭。
席鹤洲始终还是有点难以释怀那次无缘无故的禁闭,他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是那个禁闭让他没来得及去救盛林,才落得现在的样子,但又仔细一想,祁连也是按规矩办事,他也挑不出毛病。
盛林伸手抚摸席鹤洲的脸,表示安抚。可他以后就要变成你姐夫了,你怎么办呢。
他和我姐不会结婚的。 席鹤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祁连放不下军部。
当年席鹤洲从其他地方得到过一点内情,祁连在管他禁闭之前就有在留意那个研究基地和上头的变动问题,他和盛林的举报,只是个的导火索,清剿计划,除了那个研究基地,还有上头的一批领导。
也不算怪祁连,他也早就看开了,只是偶尔见面会有点别扭。
但席鹿屿看不开,因为一些原因,只要祁连还在为军部做事,她就不会和他结婚。
为什么? 盛林歪头看着席鹤洲,不是很懂。
有钱人真奇怪,喜欢却不能在一起。
他们的事,我也管不着,走吧。
回家吗? 盛林和席鹤洲现下还站在门口,里面是父母对席鹿屿和祁连的连环拷问。
为了不殃及池鱼,席鹤洲决定和盛林回家。
散个步吧,我有些撑。 盛林的肚子都撑得鼓起来了。
今夜有些微风,气温有点低,好在车里有给盛林准备的衣服,席鹤洲去车里拿了衣服给盛林穿上,打了个电话让助理明天过来把车开回去,两人就肩并肩离开了。
第24章 今夜有风
里面有一些纯属杜撰,不要较真。
过了秋分,晚上的气温就越来越低了,晚上的风有些干涩,刮得脸有些疼,盛林把领子竖起来,半张脸被遮住,头发柔软的垂在耳边。
长头发还是有点麻烦,盛林今晚第不知道几次把头发撩到耳后,渐渐的有些烦躁。
前面不远有家理发店,盛林拉着席鹤洲进去,里面的客人寥寥无几,几个 Tony 看见进来的两个人,眼睛都亮了。
哪位做造型啊?Tony 殷勤地给二人端过来一杯茶和一些小点心。
我。 盛林吃了口给的点心,不是很好吃。
席鹤洲就在旁边看着,其实他很喜欢盛林这个长度的头发,他还能每天帮他扎个揪,但盛林却好像很不喜欢,还没出院就嚷嚷着要剪头发。
这位小帅哥,这头发长度多好啊,衬得你好看的很。Tony 嘴很甜,我们给你修一修,做个造型。
不用,给我剪短。
Tony 看了一眼旁边的席鹤洲,席鹤洲只是点头表示让 Tony 听盛林的。
虽然店里人不多,且地方小,但不得不说,Tony 的手艺还不错,盛林摸了摸自己终于清爽了的后颈,满意的付了钱。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不喜欢长发?
盛林在前面走着,街道上偶有行人路过,店铺的灯牌闪烁着彩色的光。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长头发太麻烦,原来上大学的时候也被导员说过几次。
席鹤洲搂了一把盛林刚打理好的头发,盛林的发丝很细,吹的蓬松,手感很好,只是席鹤洲那一揉,刚做好的发型就乱了。
留长发也好看,怎样都好看。
席鹤洲就这么望着盛林,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
他俩很少有这种散步的悠闲时候,一前一后走在公园的人工湖边,那边人很少,路灯昏暗,但偶尔也会有几对小情侣和老人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聊天。
盛林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停下来等席鹤洲追上来,等席鹤洲走到他身边时,盛林把手塞进了盛林席鹤洲衣服口袋,在衣服的口袋里,十指相扣。
怎么这么黏人啊?
自从盛林醒过来之后,越发黏糊了,席鹤洲虽然有点不大习惯,但也挺受用。
手冷。 盛林望着人工湖上波光粼粼,手心传来席鹤洲的温度。
其实不是手冷,只是经过这次腺体的问题,他突然你明白了一件事,席鹤洲对得不到回应的爱能坚持这么多年,其中的痛苦纠结只有他自己会懂,要是没有那个意外,席鹤洲或许不会出现在盛林的生活里。
席鹤洲对他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理应有盛林来迈出。
那回去?
盛林摇摇头,手冷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和席鹤洲牵个手。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音乐声,在路的尽头,那里灯光更亮一些,两个伯伯站在路灯下,一个在吹萨克斯,一个在弹琴。
偶尔会有个阿姨过去跟着唱,唱着他们那个年代的歌,有说有笑,怀念那个年代的音乐与浪漫。
鹤洲,你会弹琴吧?
小时候学过一点,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盛林拉着席鹤洲往前走,走到那两位伯伯面前,盛林上前跟那位弹琴的伯伯说了点什么,然后转过身把席鹤洲也拉了过去。
大叔,让他试试行吗? 盛林长相乖巧,是长辈喜欢的类型,伯伯很爽快的答应了盛林的请求。
席鹤洲看着盛林一脸期待的样子,也不是很好拒绝。
小伙子,你想弹什么,我配合你,你叔我什么都会。 吹萨克斯的大叔也特别爽快。
我先试试吧。
电子琴和钢琴还是有些不一样,但席鹤洲熟悉的很快,或许是年少时养成的肌肉记忆,让席鹤洲即使在过去这么多年后依旧能弹出一首曲子。
哟,小伙子弹得不错啊,就是可惜了这是个电子琴,要是钢琴应该会更好。 电子琴大叔站在盛林旁边不住的夸赞。
吹萨克斯的大叔试着跟上,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席鹤洲中途弹错了,停顿了一下,但并不影响乐曲的完整性。
盛林不懂音乐,但在音乐声中能感受到水波的流动,就像前面的人工湖,仿佛能看见湖面的波光粼粼。
向大叔道谢后,二人就离开了,虽然大叔有意让他们多留一会儿,但席鹤洲拒绝了。
你刚刚弹得什么? 很温柔,很好听。
《在瓦伦施塔特湖上》,之前被老师逼着学的,我居然还记得。
确实,曲子有微风吹过湖面的感觉,静谧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