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苑琼故意吊人胃口,等他们快要忍不住时,缓缓开口道:“哪你们可别打扰到先皇养病,否则,我士兵手中的刀可不是开玩笑的。”
威胁意味十足,场上气氛严肃,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御史大夫只好硬着头皮,率先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我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在殿门前,乌压压一片身穿红色朝服,头戴黑色乌纱帽的官员跪在地上,场面甚是壮观。
良久。里面并没有传来声音,御史大夫忍不住叫来皇上的贴身公公,“公公,皇上,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有传御医?”
他们现在队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淮安王敢让他们进去,皇上的情况只怕比想象的更严重!众人拧着眉忍不住担忧。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昨晚出来以后,奴才就没有见到陛下的面了。”公公对他们行了礼,诚惶诚恐道。
现在情况未明,不论是官员,还是太监宫女,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司苑琼一身龙袍缓缓踱步到他们跟前,玩味一笑,“众位大臣可自行进去,皇上病得严重,已经不清醒,恐怕无法叫你们进去。”
等他们看过老皇帝,死心了,自己才好登基啊!他忍不住催促这些人,都说了病得严重,还死板的跪在这里。
“多谢王爷告知。”御史大夫道完谢,才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的士兵云集,反而只有几个太医和宫女在照顾躺在空床上的皇帝。
看来,真如司苑琼所说,皇上病得很重,但是,这传位诏书写的是淮安王,并非太子,这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司苑琼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勾起,“诸位大臣可都瞧见了?皇上确实无力朝事了,所以才传位给我,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典型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反正他手中握有传位诏书,即使是太子来了,那也是乱臣贼子!
“王太医,陛下的情况如何了?”御史大夫眉心紧皱,忍不住上前询问太医院院正王太医。
皇上若是就这么昏睡着,那太子的地位就尴尬了!到底是废还是留?是死还是活?就完全取决于新皇了,就相当于,小命被握在人家手里。
王太医连连摇头,“诶!陛下身子亏空,这次发作,恐怕无力回天了。”王太医叹了口气,这诡异的气氛,他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可是,陛下真的醒不过来了,身子亏空,又受了惊吓,导致就这么昏过去了,现在都已经叫不醒了。
御史大夫还不死心的拉着王太医,一脸恳求,“王太医,能不能让皇上保持片刻的清醒,让我们这些老臣为皇上送送行,话别一番。”
话别是假的搞事情才是真的,可是周围都是司苑琼的暗卫,他又怎么敢真把皇上弄醒?这次皇上昏睡,对司苑琼来说,就是天赐良机,连老天都在帮他!
大臣们守着皇帝,期望着皇上能够醒过来,奈何,没有这样的机会,老天并不睁眼。晚上,皇上断了最后一口气。
“陛下,驾崩了!”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雕花走廊上传了许久,余音绕梁,声音悲切。“轰!轰!轰!”丧钟响起。
京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纷纷热泪盈眶,三声代表着国丧,传闻最近皇上身体越发不好了,纷纷猜测,这次的丧钟是为谁敲响的?
“陛下驾崩!跪!再跪!三跪!起!”身着白衣,头戴白巾的官员、皇亲国戚,皆跪在棺木前,和尚的木鱼声也响了起来。
一位穿黑衣盔甲的将士前来,对着司苑琼一番耳语,“王爷,那几位官员商量,按照祖制各位在封地的王爷回京时,就联合他们,检测诏书的真实性。”
“知道了,看好他们!”司苑琼双目如鹰的看着那几位密谋的大臣,说道。这事儿确实不能再拖了,自己得赶紧登基!
那几位被司苑琼盯着的大臣缩了缩脖子,敛声摒息,像是一只只鹌鹑,却又爱时不时的蹦哒一下。
司苑琼走到棺木前,香烛味呛鼻,他缩动了下鼻翼,“诸位大臣,我已找钦天监卦算过了,半月后就有良道吉日,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必须担起这个大任……。”
一番话,总结下来就是,司苑琼要先登基,并且半月后举行祭天大典。不可谓不急。低下的大臣议论纷纷,默不作声。
“朕不是来和大家商量的,而是来发圣旨的。朕是先皇旨意下的正统,朕登基,理所应当。”司苑琼俯视众人,眉眼带了几分戾气。
官员们只得表态,“谨遵皇命,万岁万岁……”这要是他们不同意,司苑琼可能就要动真格的了。
他们手上一无兵二无权的,一家老小还在人家手里,哪里有说不得权利?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好!朕今日登基,本应该大赦天下,但正在国丧期,不宜铺张浪费,随一切从简。”司苑琼大笑一声,一番话说的顺畅极了。
今天的一切,是他几十年的努力!现在,终于实现了!他就要登上那个位置,成为人上人,睥睨天下!
官员们有人带头,就纷纷附和,御史大夫独木难支,苍白着一张脸妥协下来,似乎是受到了重大打击,此刻,佝偻着脊背,泪水连连。
可怜他们家没有一个执掌兵权的人,太子又比众位哥哥年小,势力上本就拼不过,司苑琼一旦登基,不管他坐不坐得稳哪个位置,太子都没有哪个机会了,他还有许多哥哥挡在前面。
但是,他又是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管谁登基,都将会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时,可能他活着就是一种错误!
所以,太子一派现在分外着急,他们现在如坐针毡,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着,御史大夫更是着急,太子倒台,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家!